“你們何時見本妃為難她了?”紫蘿陰著臉道,明知她有傷在身,卻要拿別的女人說事徒增傷感,明明知道她還抱恙在床,卻將安陵流鬱拉去泛舟,雖說她不在乎安陵流鬱跟她們怎麼著,拿她當軟柿子也著實讓人生氣。
“是豆蔻年紀小不懂事,還請王妃海涵!”藍衣跪下懇求著。
其餘人等見她都這般,覺得豆蔻出此狂言定會招來禍端,也一個個跪下,恰巧安陵流鬱路過此地,見紫蘿麵前跪了一地的人,擔憂道:“發生什麼事了?”
眾人一回頭像是看到救命稻草般,特別是豆蔻一張小臉立刻梨花帶雨,跟人家扇了她巴掌似的紅得像辣椒,“王爺,您要替奴婢們做主啊!”
“是啊,王爺!”除了藍衣,另外幾個女子都附和道。
哎呀,當真還是要英雄救美,紫蘿有些看不下去了,頭痛道,“你們要訴苦就繼續好了,本妃還要去涼亭乘涼。”
“王妃見王爺來便這般逃避,是想置身事外嗎?”說話人的聲音還是帶著積分傲氣,她一身紫衣長裙款款落地,鳳眼中帶著戲謔的挑釁。
見她們左一句又一句,還沒轉到主題,安陵流鬱頭痛道:“藍衣你來說說。”八個人中就數她最沉著冷靜。
藍衣看了紫蘿一眼,盯著安陵流鬱道,“許是王妃不願意跟奴婢們一起玩耍才推脫奴婢吧,本是小事一樁,讓王爺擔憂了!”
如此蕙質蘭心的女子,怕世間少有,不溫不火,而且跟她們相處了這麼些年,從沒見她們她們吵過架,這花紫蘿定是發了脾氣了。
“王爺,才不是呢,是藍衣姐姐心軟不跟她計較,因為她是王妃奴婢們才好意邀請她來玩,她反倒說自己什麼都不會難道叫她去玩藍衣姐姐嗎?果然出身煙花之地便隻有這種修養,就算當了王妃也是打腫臉充胖子。”豆蔻不容藍衣這種忍氣吞聲的性子,心直口快的豁了出去。
“啪!”一個脆響,豆蔻的臉真正紅腫了,安陵流鬱都沒來得及阻止,火氣上來便揚起手想還她一個巴掌,不料被紫蘿攔了下來,“王爺為了一個下人打我,不怕別人貽笑大方嗎?如此不變言辭,便偏袒著他們,當真是日久生情,我花紫蘿活得如何不需要別人來說教。”說完便在眾人的詫異中走了。
畫屏跟著她心裏沉重萬分,雖說藍衣姑娘她們有理,但這樣的說辭肯定會激怒王妃,王爺越來越冷落自家王妃了吧?
“王爺!”豆蔻哭喪著臉,安陵流鬱不忍,拍著她的背道:“好了,本王知道你受了委屈,你臉上的紅腫還需要處理,不然會變得難看的。”
豆蔻一聽急了,立刻點點頭,在眾人的簇擁下,被帶回了梅方園。
被鬧壞了心情,紫蘿感覺更熱了,“畫屏,在加些冰塊!”
畫屏愁眉苦臉道,“是王妃氣火攻心才會如此吧,奴婢說句越距的話,王妃在王爺麵前還是收斂著些罷,那些姑娘在王府這麼些年,跟王爺也算主仆情深,見不得她們受委屈才會。”
“何時我家畫屏也像個老太婆般囉嗦起來了,我向來便是說一不二的人,你以為那些人是乖乖聽話的舞姬嗎?不過一個個想著讓王爺提攜罷了,裝可愛,裝清高的大有人在,女人在愛上同一個男人的時候哪還有姐妹可言,隻是互相利用罷了。比如說那個最懂得裝乖裝溫柔的藍衣,就是想惹怒他人讓別人當出頭鳥,然後讓我在王爺麵前變成悍婦,我這個王妃備受冷落她們才睡的安穩。”
畫屏張大了嘴巴,向來聰明的她聽著王妃這些解釋,也明白了一二。王妃就是不喜歡她們這些表裏不一的人才直言不諱,從另一方麵來講王妃是怕她們跟自己爭寵,但是她打了豆蔻不正好起了相反的效果嗎?
“為了王爺,王妃才更應該忍忍不是嗎?小不忍則亂大謀。”
紫蘿搖著手指頭,“非也非也,你們王爺跟我可不是同一條路上的人,既然不會相愛,就算我在他眼裏是個毒婦也沒什麼打緊的吧?”
畫屏一聽,忙收回剛剛的話,原來王妃並不愛王爺,這些更糟糕了。她居喪著臉,歎了口氣。
“怎麼?怕跟著本妃吃苦嗎?”
“不,奴婢怎會這麼想,隻是覺得像王妃這種直來直往的人很少,誰不是揚長避短的活著,王妃竟這般豁達,全不顧外人的眼光。”
“若我不顧外人的眼光今日也不會打豆蔻吧?”聽到讚美的話她沒有很高興,反倒出了個難題讓畫屏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