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修理機械的能力,吳曉曉自信是有,不過問題就是怎麼讓別人相信自己有,或者說也許不一定要別人相信自己有…
吳曉曉想了想,先把這件事情記在心裏麵。
“多謝小陳醫生,這事兒我再琢磨琢磨。對了,我給你摘些菜。”吳曉曉說著,跑到自留地裏麵摘了兩把嫩豆角,又摘了兩個大茄子。
這時候赤腳醫生上門來收費很少,像昨天小陳醫生救她出來,今天又來給她檢查,但是都沒用藥,根本就沒收錢。可是這實際上是救命之恩呢。
“這怎麼好意思,我都沒做什麼。”陳思不好意思地說。
“怎麼沒做什麼?您昨天救了我的命呢。而且,剛才您說的這些,我之前都不知道,這樣子,我去上工的時候就不至於一摸黑了。”
吳曉曉說著,在屋角翻找著:“這個豆角長得可快了,這會兒嫩的正好吃,炒著吃也行,做燜麵也行。“吳曉曉找了一截草繩把豆角紮了塞到陳思手裏。
軟軟的小手把陳思的手一拉,直接一把豆角塞過來,陳思的腦子一下子都轉不動了,整張臉也覺得熱騰騰的,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拿著菜走出去老遠了。
送走了小陳醫生,吳曉曉又去到自留地裏麵施展了一下異能,這會兒的豆角的確是長得好,中午正好可以吃豆角燜麵,稍微做鹹點兒。這天媽媽在地裏麵幹活兒肯定是熱得很,得出不少汗,正好補補鹽份。
豆角好做,燜麵還真是讓吳曉曉費了點兒勁兒。肯定是不能完全用白麵,摻了三合麵的麵筋性就不太行。
雖然她手藝不錯,但也沒辦法做出筋道的長麵條,隻好改做了短一些的切麵。不過這豆角清香味兒實足,倒是能彌補一些麵條的不足。把鍋裏麵蒸上麵條,她又上菜園子裏麵去了。
吳曉曉摘了一把豆角,又掐了些韭菜,找了兩瓣幹蒜。令她驚喜的是,家裏麵還找出來些幹辣椒。對了,媽媽還在菜園的角落裏麵栽了兩棵辣椒,這應該是去年收的辣椒曬幹的。
豆角經過了異能的處理,鮮嫩得很,完全不用去老筋。她隨便掐成了寸段,然後把蒜頭剝了切碎,把韭菜也給切成了段。從茶缸子裏麵挖了一點點豬油。
本來這豆角燜麵最好是有五花肉一起炒,那油香進了豆子裏麵,味道才是一絕,不過現在是沒這個條件了,不隻如此。就是豬油也舍不得多放。
雖然隻放了一點兒豬油,但是加上蒜和韭菜辣椒之後,炒出來的味道還是很香,吳曉曉把豆角也放下去,一直炒到微微有些發幹發焦了,這才加了鹽和醬油,特地多加了點兒,不然麵條沒滋味兒。
這會兒麵條已經蒸得差不多了。她特地沒蒸太長時間,切麵本來就要軟一些,這麵又沒太大筋道,蒸過了不好吃。
趁著豆角炒差不多了,少放了一點兒水進去,把麵條挑散了放在豆角上,蓋上鍋蓋開始燜。
這個功夫,把蒸鍋給洗幹淨了,又重新燒熱,刷了少少的一點兒油,煎了兩個雞蛋。
炒雞蛋油少了不好吃,煎雞蛋就沒這顧慮了。隻要一點點油,煎出來就很香。
把煎雞蛋切成細絲,一起放進燜麵裏麵,上下翻炒了幾下。這一大鍋子豆角燜麵就算是做好了。
吳曉曉找了個大深盆,把麵都放進去。又拿上水壺灌上淡鹽水,下地裏給媽媽送飯去。
這時候下地掙工分,隊裏麵可不管飯。到了中午各家各戶都得自己做飯。也是因此,一家子總得有個人在家裏麵照應著,給家裏麵人做飯送飯。
吳曉曉想著,要是後麵她和媽媽兩人都下地,這吃飯的事兒也得解決,得多做些幹糧。要不然,其實她去下地掙工分,讓媽媽在家能休息休息也行,就怕是媽媽不願意。
這時候外麵的日頭正大,吳曉曉也沒戴什麼帽子。她的身體經過異能改造,完全不怕曬。
哪怕末世那麼嚴苛的環境之下 ,木係的異能者那個個都是又白又水潤的。基本上在外麵看到這樣子的,就知道不是木係就是水係。
田埂上有不少嬸子媳婦都來給家裏人送飯,一時吆喝起來,聲音此起彼伏的,大家還會互相看看都是啥菜。
“曉曉來給你媽送飯哪,怎麼不蓋個帽子擋擋太陽,這日頭曬得,一會兒該曬黑了。”
田大嬸看見吳曉曉過來,笑著和她打招呼。
吳曉曉衝田大嬸笑著點頭:“田嬸子,對,來給我媽送飯。沒事兒,我不怕曬黑。”
“那也得擋擋,這太陽厲害呢,回頭曬得脫皮了,可疼。”說著就要把自己頭上的草帽摘給吳曉曉。
“真不用,真不用。嬸子你還要在田裏麵做活兒,得擋著點兒。我就曬這一會兒。”吳曉曉趕緊地跑遠了。
田大嬸看她跑得快,拿她沒辦法:“真是個好孩子,張芳以後有得享福呢。”
“能享什麼福啊,這閨女再好,以後不還是別人家的人。要我說張芳還不如早點兒打算了重找一個,曉曉這不都出來了嗎?早點兒嫁了人了,也算對得起他吳老四了。再拖過幾年不能生了,可不好找了。”旁邊的人可不同意。
田大嬸瞅了旁邊的丁秀梅一眼,都不稀罕搭她的話茬,姑娘是嫁人了不好管娘家,那也好過那養個好吃懶做還要人關注的懶漢兒子。
她聽丁秀梅講這個話不是一天兩天了,還不就是給她那懶漢兒子相中了吳曉曉。可是她也不想想,就她家那個兒子,哪一樣配得上曉曉?都二十歲的大小夥子了,上工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就指望著家裏麵老子娘養活。
這將來,可不就是想著娶個媳婦家來吸血的。這種人家,要是她敢跟張芳提了,自己肯定得去跟張芳好好說道一下。這一家子人,就沒有一個心腸放在正道上的。
她這會兒沒和張芳提,八成是心裏麵還有點兒嘀咕他們家死了男人,回頭一個村上,就剩下張芳一個寡母,怕曉曉還要照顧著,怕拖累了他家裏呢。
吳曉曉可不知道身後還有這麼一段小官司,她快走了幾步,亮開嗓子喊了一聲:“媽,吃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