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樓晚沒和宋明理睡,那和她一起睡的男人就是其他人。
能上遊輪的人都非富即貴,樓吟霜還真怕樓晚因此攀上高枝。
樓晚壞笑看著她,繼而曖昧笑道,“你不提我還差點忘了,謝謝你的安排,昨晚我睡了個極品男人。”
“估計你這輩子是體會不到了。”
“姐姐,你要是不好意思說對方是油膩大叔或者上了年紀的老頭,我跟爸媽都可以理解。隻是萬一哪天對方鬧上家裏,可就不好看了。”
樓吟霜被氣的快失去理智了。
她不信樓晚運氣如此好,真的和某大佬睡了。
樓晚嗤笑,“不裝了?”
為了凸顯樓晚的粗俗粗鄙,樓吟霜向來愛裝高貴端莊。
“是,我就是不喜歡你!我們的身份注定我們天生就是敵人。我絕不會讓你分走爸爸的寵愛!”
這裏又沒認識的人,她自然不用繼續裝了。
樓晚唇角輕揚,“既然如此,我就陪你玩玩。”
該看的笑話看完了,她沒繼續和樓吟霜糾纏,直接開車走了。
這幾年她努力工作,存夠了錢,在樓氏附近買了套複式公寓後就從樓家搬出來了,除了上班,去醫院裏陪母親,大多數時間她都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裏。
洗澡間內,鏡中曼妙身姿盡是曖昧痕跡,
樓晚忍不住吐槽。
“什麼清冷禁欲,我看就是個禽獸!”
如果他不是宴家掌舵人......
這念頭剛起,樓晚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清醒。
不可能的事想也沒用。
第二天一早,樓晚剛趕到希維集團。
她剛進去,市場部經理氣勢洶洶的將一遝文件拍在她桌上,“看看你幹的好事!”
“宋氏集團指名道姓因為你,停了兩家的合作,這些合同全被打回來了!”
樓晚看了一眼,這幾份全是她前幾周跟宋氏市場部經理談下的合作。
在座的她工作組內的一些組員聽見這些,紛紛抱怨。
“那我們這段時間豈不是白忙活了?”
“她到底是怎麼得罪宋氏了,宋氏竟然把兩家的合作都停了!”
這些人平時裏一口一個晚晚姐叫的比誰都甜,落井下石時一個比一個快。
樓晚輕掀眼皮,淡淡道:“希維集團還不差跟宋氏的那幾個合作,跟我在一組,什麼時候虧待過你們了?”
這話說的,眾人噤聲,不敢再議論樓晚了。
“宋氏集團手裏的這幾個合作是集團下半年的重點項目,沒了項目你還有臉待在這裏?董事長讓你半個小時後去一趟辦公室!”經理毫不留情的拋下一句話離開了。
跟她關係不錯的同事青青湊過來,“宋氏不是跟集團聯姻了嗎,又怎麼會因為你停了合作呢?”
就在這時,樓晚手機來了條短信。
“想拿回宋氏的項目,來求我。”發信人是宋明理。
樓晚看見宋明理這三個字就犯惡心, 回了個“想屁吃”後,便把他號碼拉黑了。
“是些比較麻煩的事,不過還能解決。”樓晚沒細說跟宋明理之間的那些恩怨。
希維頂層辦公室內。
樓晚剛推門走進去,迎麵甩來一遝紙,她側身閃開了。
樓致誠坐在皮質座椅上,劈頭蓋臉一頓罵,“看看你幹的好事!你知道集團損失看多少嗎?股價下跌了三個百分點!”
“股價起伏不定,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樓晚徑直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而且集團的項目工程,並不完全依賴跟宋氏的合作。”她解釋道。
“當初兩家聯姻時,宋氏象征性的跟希維達成合作,給的盡是些不大不小的項目,那些項目即便是停了,對集團的影響也不大。”
樓致誠一拍桌子,怒吼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周內拿回跟宋氏集團的合作,否則你這小組長也不用幹了!去後勤吧!”
樓晚轉身就走。
宋明理可沒那麼大的臉,讓她去求他。
剛回到市場部,裏麵的聲音戛然而止,周遭投來的視線意味不明。
樓晚不用想都知道那群人肯定在八卦自己的事,她懶得搭理。
宋氏的那幾個項目注定回不來了,她手裏還有些沒來得及談的項目合同,隻能從那裏找補了。
京城藍海灣,舉行著一場盛大宴會。
樓晚換了個純黑高領打底,下身搭著一條黑色中長半身裙。
一頭長發被一根玉簪高高挽起,裸露在外的脖頸修長,整個人宛如一隻優雅的黑天鵝。
行走間搖曳生姿,引得周遭人紛紛矚目。
一進大廳,樓晚便直奔目標。
“溫總,好久不見。”樓晚端著一杯櫻桃白蘭地走過去。
溫氏集團在新能源這一領域發展前景極好,有兩個項目工程還未定下合作公司。
如果能一次拿下兩個項目,足夠堵住希維的缺口。
“你是?”溫總疑惑。
“溫總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樓晚,前幾天我們在‘天雲號’遊輪上還見過一麵。”樓晚輕笑。
“原來是你啊。”溫總沒想起來,不過能認識那麼一位漂亮美人,也是好事。
樓晚借著上次遊輪的事,重新與溫總聊起來,隨後引出項目的話題。
“聽說溫氏最近在找新能源項目的合作商,希維的專業團隊在國外接受過新能源培訓,擁有豐富的技術經驗,能給溫總意想不到的驚喜收獲。”
“希望溫總考慮一下。”她點明關鍵點。
溫總沉思半晌,“合作的事情,改天再跟項目負責人詳談。”
“今天放鬆放鬆,我們不談合作。”他笑眯眯的去拍樓晚的肩膀,趁機揩油。
樓晚抬手將服務生召來,換了杯酒,順勢站到對麵,“溫總,感謝您能給希維這個機會,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話落,她仰頭,杯中酒一飲而盡。
溫總讚賞道:“樓小姐是個爽快人。”
隻要溫總鬆口,後續的合作便很好解決。
樓晚不禁鬆了口氣,視線忽然瞥見人群中一抹矚目的存在。
她心中一顫。
居於中心的男人,身影欣長,一身高定黑色西裝裁剪得體,五官俊美,手腕上戴著串翠玉琉璃珠,周身氣質淡漠疏離。
周圍一群人圍著他,可仍舊無法搶去他半分光輝。
忽然那人眉頭輕皺,朝這邊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