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出生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他。
蘇綿綿一口咬定我是個惡毒的人,說我為了娶她,設計陷害讓林涇川不孕。
於是,我便成為蘇綿綿討好大佬的工具,被迫不停服侍不同女人。
而每個被我服侍過得女人,十個月後都生下兒子,從此我的名聲更響亮。
“我們家收養了你,你卻恩將仇報,你就該為我賣命!”
可當初,我跟著顧母回來後,是蘇綿綿說對我一見鐘情,各種追求,我才答應和她結婚的。
在發現蘇綿綿的真麵目後,我不是沒有想過離開。
可每一次,蘇綿綿都用兒子來威脅我,讓我不得不妥協。
“鯨珩,我要你親眼看著自己的骨肉如何痛苦!”
“不要——”
眼看著兒子就要喝下蘇綿綿灌的藥,我再也顧不得其他。
猛地飛撲過去,搶過蘇綿綿手裏的水,一飲而盡。
剛喝下去,我就感覺喉嚨火辣辣的,味道衝到我睜不開眼。
蘇綿綿看我痛苦地在地上打滾兒,勾唇冷笑:“鯨珩,你該!”
我指甲深深嵌入手心,死死咬住嘴唇,鮮血溢出,我也一聲不吭。
突然,我笑了。
笑得肆意。
“蘇綿綿,你口口聲聲說我給林涇川下藥,所以才用相同的藥報複我。”
“可這個藥味道這麼大,林涇川是傻的嗎?這都喝得下去?”
蘇綿綿臉色一變,看向林涇川。
林涇川搖頭,一副委屈的模樣:“錦川,我沒有——”
因為燥熱我身體不斷出汗。
看著淚眼蒙矓的兒子,我一咬牙重新衝進小黑屋,緊鎖上門。
“砰砰砰——”
兒子在門外不停敲門,呼喊我:“爸爸——”
我卻隻能抵著門默默流淚
不能讓兒子看到我現在的樣子。
我死死咬住嘴唇,想要抵抗藥性。
渾身都因為疼痛濕透了,因為手掌太過用力,好幾個指甲蓋都被掀開,血淋淋的。
“蘇綿綿,是不是因為鯨珩和兒子說了什麼,他才一直對我親近不起來?”
聽到林涇川委屈的話,蘇綿綿愈發憤怒,連最後一點體麵都不願意留給我。
她讓人強製打開門,將我像死狗一樣拖出來,丟在兒子麵前:
“好好看看,你爸爸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蘇綿綿讓人找來十幾個惡臭的女乞丐圍住我:“讓你服侍大佬你不情不願的,今天就試試其他女人吧。”
“你的多子體質會讓誰懷上孩子呢?一人一個?”
我徹底慌了,哀求道:“蘇綿綿,求求你,我是你丈夫......”
“至少......至少別在兒子麵前......”
蘇綿綿沒有絲毫憐憫,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
看著她冷漠的背影,我終於徹底心死。
那些女乞丐眼裏冒著綠光,虎視眈眈地盯著我,迫不及待地衝過來撕扯我的衣服。
“兒子,把眼睛閉上,把眼睛閉上,爸爸沒事——”
這半個小時就像是噩夢,唯一讓我欣慰的是兒子聽話地閉上眼。
被折磨到最後,我終於忍受不住,徹底昏迷。
再次醒來,天已經完全黑了。
我簡單清洗了一下身體,艱難地走到兒子的房間。
兒子眼角還有淚痕。
我隻覺得那些眼淚全部都砸到我心上。
砸的我心臟木木的疼。
我終於知道錯了。
要不是我對蘇綿綿始終懷抱一絲希望,惦記著十幾年前那點恩情。
相信她總有一天會重新愛上我,我的兒子也不會受這麼多罪。
甚至被親生母親逼著......
還好,我終於清醒。
蘇綿綿隻知道我是多子的美人魚,並不知道由我們美人魚的孩子,天生便有血脈羈絆。
隻要聽到我的叫聲,不管多遠,他們都一定會來到我身邊。
過去十年,我一直沒有帶兒子們離開,除了舍不得蘇綿綿,更重要的是因為我一直被送到不同女人床上。
根本沒有時間帶著兒子們逃跑。
如今趁著夜色,我和兒子悄然離開了蘇家。
隨著我一聲聲呼喚,孩子們一個個出現在夜色中,與我一同離開。
我不知道的是,天亮後,A市炸開了鍋。
一夜之間,黑白兩道唯一的繼承人都不見了。
而在林涇川床上的蘇綿綿接到電話:
“不好了蘇總,好幾個項目都被撤資了——”
“他們說要是你不把先生交出來,就要讓蘇氏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