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側臥,那些噩夢般的畫麵又湧進腦海裏。
當年,沈寒池被對家報複,我為了救他被人抓住折磨了七天七夜,還被拍了很多視頻。
得救後,沈寒池瘋了一般,把那些欺負我的人的下 體全割了喂狗。
我在醫院醒來的時候,他摸著我身上的傷疤,哭著承諾,這輩子隻愛我一個人。
更是在我出院後,策劃了一場空前絕後的求婚儀式。
那場儀式至今還是所有女生的向往。
起初,我有陰影,抗拒他的靠近,他就不動我,在外麵找像我的替身解決欲 望。
後來經過心理治療,我的情況好轉。
他卻依舊不跟我親熱。
我以為他是怕再次刺激我,沒想到卻是嫌我臟。
結婚五年,他在外麵找了十一個我的替身。
她們有的眼睛像我,有的鼻子像我,隻有宋枝枝,整個五官有七分像我。
他對宋枝枝也最不同,不僅安排她做秘書能天天陪著她。
還忘了做措施,讓她懷了孕。
我知道的時候,他懊悔地跪在地上求我原諒,說會處理好宋枝枝,讓她打掉孩子。
我信了他。
可我們結婚五周年紀念日那天,宋枝枝卻大著肚子跪在地上,求我放過她和肚子裏的孩子,
而承諾會處理好一切的沈寒池卻讓我答應留下孩子,還借機讓宋枝枝住到了我們家裏,甚至讓我將主臥讓了出來。
他們在我眼皮子下,過上了真正的夫妻生活。
一雙大手放在了我的肩頭,輕輕揉著。
「老婆辛苦了。」
他身上還帶著獨屬於宋枝枝的香氣,熏得我直打噴嚏。
他低頭聞了聞,脫下衣服扔到了一邊。
「對不起,我忘記老婆對香水過敏了。」
從前,每次跟別的女人過夜後,他都會洗得幹幹淨淨再回來。
我別過眼,不去看他身上的曖昧痕跡。
重新換了件衣服後,他坐到我身邊。
「枝枝開始有些乏了,我陪著她休息了一下。雞湯熬好了嗎?」
我點點頭,「熬好了,開始看你們不在就熱在鍋裏了,你去端一下吧。」
他注意到我情緒不高,半跪在我麵前,盯著我的眼睛問:「你怎麼了?不太開心?」
他眼裏的深情仿佛要把我融化。
可不久前,他也用這種眼神看過宋枝枝。
我突然覺得有些沒意思了。
「寒池,我們離婚吧。」
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後又鎮定下來。
「老婆,別鬧了,這種玩笑不好笑。你要是不願意再給宋枝枝煲湯,以後就不煲了,別說這種話嚇唬我。」
我正準備跟他說我是認真的,樓下卻傳來宋枝枝的尖叫。
沈寒池臉色驟變,丟下我急衝衝地起身往外跑。
我下樓的時候,正好看見他拉著宋枝枝燙得通紅的手,心疼不已。
「小笨蛋,盛雞湯這種事讓下人做就好了,你燙成這樣是存心要讓我心疼嗎?」
宋枝枝挑釁地看了一眼身後的我,「你不是還讓清妍姐也做了嗎?我以為我也可以做的。」
沈寒池脫口而出,「你跟她怎麼能一樣?」
宋枝枝得意地昂起頭。
我視而不見,平靜地走過去,收拾地上的碎碗片。
突然,宋枝枝沒站穩,往我這邊倒過來。
我本能地伸手扶她,卻被沈寒池推開。
身體一歪,我碰到了裝著雞湯的砂鍋,滾燙的雞湯就這樣澆到了我的腿上。
聽見我的慘叫,沈寒池緊張地過來要查看我的傷勢。
宋枝枝卻也叫起來,「沈總,我的肚子好痛,是不是動了胎氣啊?快救救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