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喝水。”
坐在他身邊的,是這場會議中最年輕的人。
她叫陳宛,是沈隨雲最欣賞看重的學生。
據說履曆比起他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屏幕上,沈隨雲扭頭,看她的眼神滿是欣賞。
沈隨雲看她的眼神,讓我有點嫉妒,他從沒有這麼看過我。
我的胸口忽然有些疼,冷冷地關上了電視。
一連五天,我都沒有見到過沈隨雲。
我最近精神不太好,嗜睡。
他早上離開時,我還沒睡醒,晚上回來時,我早早又睡了。
他便在客房睡了幾天。
我質問他時,他隻淡淡回答,“不想打擾你休息。”
這個借口,沈隨雲用了十年。
他知道我不會相信,但他不在意。
當初,他放著家族公司不繼承,跑去學了醫。
也因此,他救了突發腦梗的我爸。
當時他從手術室走出來摘下口罩,說手術很成功。
明明臉色疲憊,眼睛卻亮的驚人。
讓焦慮擔心了一夜的我,心臟砰砰跳動。
後來我才想明白,那種感覺叫一見鐘情。
兩家本就相識,現在更是結下了緣分。
他們說,我們門當戶對,郎才女貌,正合適。
但沈隨雲斷然拒絕了,他說他沒有結婚的打算。
隻想把生命都奉獻給他熱愛的醫學事業和病人。
當時我氣的臉色通紅,覺得丟了麵子。
但我太喜歡他了,很快把自己哄好了。
我開始大張旗鼓地追求他,禮物鮮花不必多提。
我還去慰問他住院的病人,守在手術室外在他出來低血糖時遞上葡tao糖。
沈隨雲頂不住我的攻勢和家裏的壓力,最終同意了。
他在結婚前和我說的很清楚,他不喜歡我。
我不知者無畏,覺得遲早會暖熱他的心。
但十年過去了,我早就明白,一切,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
我這個家族聯姻的妻子於他而言,是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