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
係統提示音響起。
她的分數又又又少了一分!
[搞什麼啊,什麼原因扣的能知道嗎?]紀桃枝氣急敗壞的朝係統吼。
腳下生風,恨不得踩個筋鬥雲給南黎川來個大變活人。
山莊打不到出租車,紀桃枝一口氣跑到半山腰才坐上車。
“師傅,鬥南巷,速度能多快就多快。”
師傅一聽興奮的吹了個口哨,“總算遇到識貨的人了,小姑娘,安全帶勒緊點。”
一腳油門下去,紀桃枝享受到了酸爽的推背感。
夜晚的巷子比白天還熱鬧,理發店的老板娘已經認識紀桃枝了。
“小姑娘,來找南黎川呀。”
“對,他在家嗎?”
她沒有南黎川的聯係方式,不確定他這個時間在不在家,剛剛就是憋著一股氣,被風一吹已經冷靜了。
老板娘點點頭,看她的眼神透露著怪異。
紀桃枝摸上樓,站在門口一時不知道要不要敲門。
敲了門要說什麼呢?
南黎川又不知道他倆被綁定了,連個興師問罪的借口都沒有。
可是都到門口了....
“算了算了,就當是來看阿姨的。”
雖然她兩手空空,想必阿姨是不會介意的哈。
砰砰砰....砰砰砰....
老房子隔音很差,紀桃枝都能聽見屋裏的腳步聲是從廚房過來的。
南黎川拉開門,看清是紀桃枝,漂亮的鳳眸閃過一絲譏諷,隨即揚手準備關門。
“等一下,我有事和你說。”紀桃枝抬腿抵住門框,側身從門縫中溜進屋裏。
“你在生氣。”語氣肯定,接著疑惑,“生我的氣嗎?”
“我沒惹你吧?”這句話紀桃枝是對自己說的,腦子裏瘋狂搜索事件。
突然想起宴會上易雪匆匆離開的背影。
紀桃枝不爽,拉著臉問,“你和易雪關係好到互換聯係方式,為什麼我沒有?”
明明她先認識的南黎川,而且她們之間還有強製連接。
憑什麼易雪後來者居上。
紀桃枝越想越氣,氣鼓鼓的像隻河豚,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南黎川,“我也要加你的聯係方式。”
難得強硬一回,“這不是請求,是要求!”
南黎川目光犀利,“憑什麼你要我就給。”
“就憑你冤枉我。”紀桃枝理直氣壯的回應他的目光。
肯定是易雪在南黎川麵前說了什麼,這家夥把帳算她頭上了。
南黎川偏移目光,又恢複了平時的樣子,冷漠疏離。
知道分數怎麼被扣掉的,紀桃枝隻能默默生氣。
易雪拉她下水這事是個機會,正好讓南黎川知道這人不簡單。
“你過來,我給你聽個東西。”
紀桃枝走到餐桌旁,打開手機裏的錄音,正是宴會上易雪找她聊天的那一段。
幾分鐘的錄音,紀桃枝全程盯著南黎川的臉看,想看出些變化。
可惜沒有。
“聽見了嗎,是她先來試探我的。”
“她就是有問題,今天發生的事情她從哪裏得知的?”
“易雪來過你家裏嗎,不會我們說的話都被她竊聽了吧。”
南黎川蹙眉,他是瘋了吧,怎麼會從紀桃枝身上看到類似占有欲的東西。
得知不是她將消息透露給易雪的時候,南黎川心裏是輕鬆的。
易雪和紀桃枝同樣是帶著某種目的來接近自己,可是他卻看不透紀桃枝。
每次試圖從她的話裏、神情裏找出破綻,卻隻看見她的坦然。
他潛意識裏不希望紀桃枝欺騙自己。
“不會。”
紀桃枝揚眉,不知道在得意什麼。
“那你要補償我的精神損失,加好友。”
南黎川眼中的遲疑一閃而過,掏出手機點開自己的聯係方式。
成功加上好友,紀桃枝把南黎川的備注改成“小氣鬼”。
“你有沒有考慮我的提議,送阿姨去療養院是你目前最好的選擇。”紀桃枝真心希望他和他的媽媽都能好好的。
南黎川手指一頓,眼神晦暗不明,“你知道療養院一年的花費是多少嗎?”
成長在溫室的少女哪懂人間的疾苦。
她穿著光鮮亮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知道柴米油鹽是何價,不知道盛夏玩偶裏揮汗如雨隻為了掙一百塊,都不夠買她一頓下午茶。
她還真是奇怪,把主動權交給自己,等著他對她感恩戴德,然後轉身跟別人炫耀她所取得的成果是嗎。
南黎川突然低笑出聲,眼神是紀桃枝從未見過的陰冷,帶著毀滅一切的不屑和狠毒。
紀桃枝舔了舔嘴唇,試探道,“你又生氣了?”
“可是我什麼都沒做啊,你生的哪門子的氣。”
“你生氣的樣子還挺好看,但是也怪嚇人的。”
“下次能不能提前告知一下。”
南黎川盯著她喋喋不休的嘴唇,目光暗沉,胸口升起一團怒意,“害怕就趕緊滾。”
“嘿,你是千年變色龍啊,說變臉就變臉,唱戲的都沒你這麼快。”紀桃枝吼他。
她現在都靠係統來判斷南黎川的底線。
扣分就沉默,不扣分就自己怎麼舒服怎麼來。
“再見!”很大聲,把氣都用來吼。
紀桃枝很用力的把門撞上,嘴裏罵著,“小氣鬼,活該沒朋友。”
巷子裏燈光絢爛,走出來是另一個世界。
鬥南巷在城中村,出來巷子一片昏暗,破舊的小區裏什麼人都有。
有人趁著天黑按著喜歡的姑娘親嘴,有人在轉角隨地小便。
紀桃枝腳下速度飛快,不是害怕,是嫌棄。
因為太暗,加上走得快沒注意,迎麵和人撞上,手臂燙在對方的煙頭上,痛得紀桃枝瑟縮了一下。
“靠,特麼的走路不長眼睛啊。”對方先叫罵上。
紀桃枝目光如刀般逼人,卻壓抑著沒有爆發,“你不是也沒看見前麵有人,罵誰呢。”
對麵一聽是個女人,嘴裏越是不幹淨,“喲,妹妹一個人去哪兒啊,哥哥陪你去啊。”
說著手不安分的往紀桃枝身上摸。
“你自找的。”
紀桃枝的速度快的讓人看不見,一眨眼就把男人的手反剪在後背。
“啊,瑪德臭娘們,還敢動手,上啊強子,愣著幹嘛,老子手要斷了。”
湊近了紀桃枝才發現是南黎川的賭鬼舅舅,力道又加了幾分。
“人渣,又是你,白天挨的揍都忘了是吧。”
紀桃枝冷笑,怒氣像噴發的火山,“正好在南黎川那兒受的氣沒處發,便宜你這個舅舅了。”
拳頭跟雨滴一樣落在男人身上。
一旁被叫強子的男人抄起手邊的木頭朝紀桃枝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