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顧家別墅裏。
顧言深抱著慕清的兒子檢查了一遍又一遍,孩子呼吸平穩,臉色紅潤。
“清清,他沒事。”
慕清慌張地摸著孩子的臉:“剛才他真的喘不過氣,我嚇死了。”
顧言深皺眉。
孩子明明很健康。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顧先生,我們盡力了。”電話裏傳來醫生疲憊的聲音,“顧太太心臟驟停,搶救無效......死亡時間,晚上九點三十七分。”
顧言深握著手機的手僵住了。
死了?
他心裏沒有悲傷,反而湧起一種說不出的輕鬆。
“言深,怎麼了?”慕清關切地看著他。
“沒事。”顧言深掛斷電話,“慕晚死了。”
慕清愣了一下:“什麼?妹妹她......怎麼會......”
她哭得梨花帶雨,但顧言深第一次覺得她的哭聲很煩。
第二天,顧言深走進我住過的客房,準備讓傭人清理我的遺物,卻鬼使神差地拉開了抽屜。
裏麵隻有一本發黃的日記。
他翻開第一頁,看到顧母的字跡:
【醫生說言深的脊髓損傷很嚴重,隻有完美匹配的幹細胞才能救他。】
【慕晚的血型和基因都完美符合,她就是言深的活體藥庫。】
【如果不是為了兒子,我一定不會讓慕家那個愛慕虛榮的小賤人悔婚。】
【慕晚那孩子太單純了,她以為我們真心接納她,其實我們隻是需要她的骨髓,需要她為言深生下健康的孩子。】
【等她完成使命,自然會被處理掉。】
顧言深的臉色慘白。
還沒緩過神,王叔又給他發來消息。
【先生,地下室我清理幹淨了,小少爺和小小姐的搖籃,我也一並處理了。】
小少爺和小小姐?
顧言深的腦海裏轟然炸響。
他瘋了一樣跑到地下室,推開門,殘留的血腥味直衝鼻腔。
角落裏,一隻嬰兒襪掉在地上,小得可憐。
顧言深跌跌撞撞地過去,撿起那隻襪子。
然後慢慢跪倒在地,發出嗚咽的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