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隱婚三年為頂流歌手江燼生下兒子。
他卻在綜藝裏摟著當紅花旦楚瑤告白。
“遇見你,我才懂什麼是心跳。”
兒子確診罕見血型那天,他丟下診斷書和我們走了。
後來楚瑤的弟弟車禍急需輸血,血庫告急。
江燼不由分說抱走了我的兒子。
“借點血而已,死不了人。”
後來,孩子再沒回來。
而我,也徹底心死決定離開。
一
冰冷的白熾燈光,讓我眼前劃過一絲暈眩。
我緊緊抱著懷裏的小小身體,源源不斷的熱度透過病號服抵達我的胸口。
樂樂,我的樂樂才三歲。
可此刻他燒得小臉通紅,呼吸急促而滾燙,像隻生病的小貓,連哭鬧的力氣都沒有了。
醫生的話還在我耳邊嗡嗡作響,每一個字都像冰錐鑿在心上:
“......RH-null血型,俗稱黃金血,非常罕見,全球登記在冊的不到百人......輸血風險極高,必須嚴格配型......”
“什麼狗屁黃金血!晦氣!”
一聲粗暴的怒斥猛地炸開,我驚得一顫,下意識把樂樂摟得更緊,抬頭望去。
江燼站在幾步開外。
他身上還帶著外麵夜雨的濕冷氣息,昂貴的黑色羊絨大衣敞著,露出裏麵挺括的絲質襯衫。
幾天沒見的頂流巨星,依舊英俊得耀眼。
隻是那眉宇間淬滿了毫不掩飾的煩躁和......厭惡。
他修長的手指間,正捏著那張剛剛打印出來的、薄薄的診斷書,仿佛捏著什麼肮臟的垃圾。
他看也沒看我懷裏的孩子,那雙曾讓無數粉絲尖叫的深邃眼眸裏,此刻隻有冰冷的怒意。
“林晚,你他媽是不是掃把星轉世?生個兒子都能生出這種麻煩。”
“黃金血?嗬,我看是催命符還差不多,這種怪胎血型,以後出了事,誰給他輸?拿什麼輸?!”
他的聲音又冷又硬,砸在光潔的地板上,激起令人心寒的回音。
“江燼!”
我的聲音抖得厲害,不是因為怕他,而是懷裏滾燙的溫度和那刺耳的“怪胎”兩個字,像兩把鈍刀在來回切割我的神經。
“他是你兒子!他現在在發高燒!你......”
“我什麼我?”他嗤笑一聲,不耐煩地打斷我。
他隨手將那張診斷書揉成一團,像丟棄廢紙一樣,準確無誤地拋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啪嗒”一聲輕響,卻重重砸在我心尖上。
“老子沒空陪你們在這兒演苦情戲!楚瑤的新戲明天開機發布會,我是男主,不能缺席!”
提到楚瑤這個名字時,他眼中那層冰似乎融化了一瞬,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柔和。
我的心狠狠一沉。
又是她。
那個在綜藝裏被他深情告白“遇見你,我才懂什麼是心跳”的當紅花旦。
那個讓他拋下發燒的兒子,也要趕去奔赴的心跳。
“兒子燒成這樣,你就不能......”
我的質問帶著哭腔,幾乎要衝破喉嚨。
“不能!”
他斬釘截鐵,眼神重新變得冰冷銳利,像刀子一樣劃過我憔悴的臉。
“林晚,搞清楚你的位置。你,還有他,”他下巴極其輕蔑地朝樂樂的方向點了點,“存在的意義,就是別給我惹麻煩,別擋我的路!懂嗎?”
他最後剜了我一眼,那眼神裏的警告和厭棄,冰冷又刺骨。
然後,這個我名義上的丈夫,我兒子的父親,他毫不留戀地轉身,大步流星地消失在走廊盡頭。
我低頭,額頭輕輕抵著樂樂滾燙的額頭,淚水終於無聲地洶湧而出,砸在他小小的、燒得通紅的臉頰上。
“媽媽......”
樂樂迷迷糊糊地呢喃了一聲,小腦袋在我懷裏蹭了蹭。
“樂樂不怕,媽媽在......”
我哽咽著,把他抱得更緊,仿佛這樣就能對抗這無邊寒意的力量。
江燼,你心裏隻有你的星光大道,隻有楚瑤。
我和樂樂,在你眼裏,連塵埃都不如。
既如此,我也不願再做你的攔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