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我心中感動,冷靜下來後卻還是說了實話。
我告訴她,想放手讓林清歌尋找幸福。
嶽母卻對陸知銘嗤之以鼻:“一個人品不端的窮小子,有什麼資格當我林家的女婿?”
“時硯,你要是還顧念我和你父母的情誼,顧念清歌的未來,更應該娶她。”
我成了林家的贅婿。
也和林清歌成了怨偶。
她怪我詭計多端,拆散她和心愛的男人以保全自身。
婚後非但對我沒有一個好臉色,就連女兒昭昭也被連累,得不到一點母愛。
七年過去了,昭昭死在了她的恨意之下。
林清歌卻和陸知銘舊情複燃,為他和他的孩子思慮周全。
真是諷刺至極!
“林清歌,你就這麼喜歡給別人當後媽嗎?”
我不顧眾人異樣的目光推開門走進去,難聽的話也脫口而出。
林清歌看見我滿臉不耐。
“腿斷了都阻止不了你爭寵,秦時硯,你能不能別像個蒼蠅一樣惹人心煩?”
她目光中的寒意像針一樣紮在我心上,讓我千瘡百孔。
不等我緩過來,陸知銘已經上前一步,擋在林清歌前麵。
他聲音溫和地開口:“時硯,我和清歌是真心相愛的,沒名沒分也無所謂,求你不要再拆散我們了。”
“如果你是因為孩子的事情還不滿意,我可以代替小宇給你磕頭道歉,讓他以後見了昭昭就躲開,這樣總可以了吧?”
他背對著林清歌,嘴上說著無奈的話,看向我的眼底卻滿是挑釁。
還真是會演!
七年前嶽母調查到陸知銘為了傍上林清歌,拋棄了孩子的母親。
把情況告知她時,林清歌卻一門心思認定我們誣陷他,說陸知銘不是那樣的人。
導致母女離心,夫妻離心。
我不想理會他的花樣,用力推開陸知銘,同林清歌麵對麵。
“三天後是昭昭的葬禮,如果你還記得有個女兒,就來送她最後一程。”
話音剛落,林清歌毫不猶豫的巴掌就甩在我臉上。
“你瘋了嗎秦時硯?知銘身體不舒服,你怎麼能推他?”
我說的話她一句也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陸知銘。
看著林清歌扶住他滿臉關心的樣子,我心裏突然湧出深深的無力感。
“算了。”
“林清歌,你根本就不配當昭昭的母親。”
冷笑著說完,我不顧身後的辱罵麻木的走回家。
昭昭去學校前吃了一半的早餐還放在餐桌上。
她寫完的作業整整齊齊擺在書房裏。
還有玩過的玩具,做過的手工,整個家裏到處都是昭昭存在過的痕跡。
我心如刀割。
拿起她畫的一家三口那幅畫注視許久,把屬於林清歌的那一半撕碎扔掉。
就當我從沒有愛過她。
就當昭昭從來沒有這樣的母親。
做完這件事後,我一點一點把昭昭和自己的東西打包好。
準備叫搬家公司來運走。
林清歌卻在這時帶著陸知銘回來。
看見家裏一塵不染,她眼中閃過茫然,隨即自以為是地評價。
“這樣就對了,我好好的一個家被你們父女倆堆成了垃圾站,早就該收拾了。”
說完不在意的招呼陸知銘:“你隨便坐,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不要客氣。”
“秦時硯,去倒兩杯水,再給知銘做些拿手好菜,你親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