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電競冠軍種子選手,準備全球比賽的前一天,卻被精神病砍傷了手。
保安趕來時,我的右手血肉分離,露出森森白骨。
姐姐在搶救室外哭天喊地,願意用自己的二十年壽命換我活下來。
未婚妻從首都調來技術最好的醫生,立誓要讓我恢複原狀。
可我被推出搶救室的那一刻,聽到了姐姐猶豫的聲音:
“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太狠心了?周屹可能後半輩子都無法參加比賽了。”
未婚妻冷嗤一聲:
“我們有什麼錯?要怪就怪他執意要參加比賽,我看他就是嫉妒小川更受寵,才想盡辦法給他使絆子!”
“你放心,我已經讓那精神病移民國外,他以後也不會知道真相,後半輩子還能做個被我養在家的閑人,這還不好嗎?”
我心痛難忍,毀掉我的身體和名譽,隻為了給我弟弟讓一條路。
既然你們這麼喜歡他,那我就消失好了。
......
“醫生,我弟弟病的怎麼樣了,以後還能......”
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搖了搖頭,麵露遺憾:
“病人傷及到筋,這輩子能不能用右手都是一回事,恐怕再也不能參加任何電競比賽了。”
聽到再也不能比賽這句話,兩個女人卻同時鬆了口氣,麵露慶幸。
等醫生走後,姐姐心疼的摸了摸我蒼白的臉,歎了口氣:
“周屹這次也算吃了點苦頭。”
另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不夠,小川的比賽在一周後,我們得讓他永遠抬不起手,才能確保他不會鬧出什麼幺蛾子。”
“別忘了,當時就算我們再三警告,他也非得參賽,就是見不得小川好,如果這時候讓他醒來,說不定一切就白費了!”
姐姐一愣,語氣猶豫:
“你的意思是,讓小屹傷的更重些?”
沈妍霜搖了搖頭:
“隻有讓他瞎了,看不見電腦屏幕,才能永絕後患。”
聽了這句話,我全身一顫,隻覺喉頭哽著砂礫般陣陣發疼。
她明明知道成為世界冠軍是我的夢想,為了這條路,我走了十幾年。
弟弟不過是一個青訓選手,這次能不能參賽都是一回事,他們卻執意要我退賽。
我走了,隊友怎麼辦,粉絲怎麼辦?
他比賽成功前途一片明亮,可我的人生呢?
我瘋狂的掙紮,卻連指尖都無法抬起。
沈妍霜緩緩將一道液體注入我的傷口。
整條手臂頓時感到一陣灼燒,毒素像是無數螞蟻在皮下緩慢爬行。
我雙手死死抓住床單,腦袋裏像是有無數尖銳的針在猛刺。
受不住這疼痛,我的全身都開始抽搐。
沈妍霜見狀嚇了一跳,牢牢抱著我,在我耳畔低聲溫柔的說道:
“別怕,別怕,馬上就不會痛了。”
姐姐的眼淚同樣落了下來:
“小屹,你放心,我肯定找人治好你。”
她們不知道,我心中猶如一團火在燒,痛的不止身體,還有心臟。
我離世界比賽隻有一步之遙,已經到了離夢想最近的時刻。
在今天,被我最愛的兩個人強行拽入深淵。
隻為了讓我那剛剛入行的弟弟參賽,選擇直接剝奪了我唯一的機會。
就為了這,硬生生讓人砍傷我的手,弄瞎我的眼。
兩人走後,我拖動全身的力氣,拿到了放在床頭的手機。
此刻,我已然視線模糊,隻能摸著黑,撥打了一通跨洋電話:
“老師,我願意跟著您走,再也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