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而來的孩子讓沈殊逸再次絕了離婚的念頭,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喬鳴鹿依舊不依不饒針對他,而謝觀悅更是無底線地偏袒他。
隻因喬鳴鹿在家裏生了場重病,就說謝觀悅肚子裏的孩子會克死他。
麵對這麼荒誕的迷信理由,謝觀悅卻毫不猶豫將自己親生孩子打掉了!
得知消息的沈殊逸怒不可遏,想要開車離開時,喬鳴鹿的寵物狗卻突然衝到了車輪底下......
沈殊逸在醫院住了三天,回到家卻發現整棟別墅冷冷清清,掛滿了白綢緞。
他心一驚,連忙衝進去喊女兒的名字,卻怎麼也找不到。
直到衝進地下室,才看到女兒被綁著跪在靈堂前,遺照上赫然就是喬鳴鹿的狗。
“朝朝!”沈殊逸驚慌失措地撲過去將繩子解開:“別嚇爸爸,你快睜開眼睛看看爸爸!”
謝朝朝雙唇已經青紫,她斷斷續續地說:“爸爸......朝朝是不是做錯了事情?為什麼媽媽要把朝朝關在這裏......我好痛......”
沈殊逸顫抖得幾乎抱不住她,跌跌撞撞地衝出地下室:“不怕,爸爸馬上帶你去醫院。”
這時,別墅的門窗突然齊齊上鎖,將父女倆關在裏麵。
門外謝觀悅的聲音無比冷酷地說:“小逸,你到底把鳴鹿綁到哪裏了?”
沈殊逸急得猛拍大門:“你在說什麼?謝觀悅,快把門打開,我要帶朝朝去醫院,她快不行了!”
“我說過,不論我怎麼對待鳴鹿,你都永遠是正室。”謝觀悅的語氣十分失望:“可你為什麼要對無辜的鳴鹿下手?”
“我沒有!我這三天都在住院,我根本不知道喬鳴鹿在哪。”沈殊逸感受著懷中小人越來越涼的體溫,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謝觀悅,我求求你快開門,朝朝也是你的女兒啊。”
“你少用朝朝來換取我的心軟,在你說出鳴鹿的下落之前,我是不會開門的。”
說罷,所有窗戶都被木板釘死,不讓沈殊逸有一絲出逃的可能。
沈殊逸絕望地哭喊沒能得到一聲回應,謝朝朝看著他癲狂的模樣,顫顫巍巍地伸出小手。
“爸爸不哭,都是朝朝的錯......等朝朝睡醒,就去向媽媽和喬叔叔認錯.....”
說完,徹底閉上了眼睛。
“朝朝!!!”
沈殊逸撕心裂肺地喊道,喉嚨迅速蔓延上濃厚的血腥味。
門外的謝觀悅聽得心中一痛,剛要把門打開時,特助卻匆匆趕到:“謝總,找到喬先生了。”
謝觀悅麵色一喜,將沈殊逸拋之腦後:“鳴鹿在哪?快帶我去找他。”
而門裏的沈殊逸抱著漸漸沒了氣息的女兒,爬到門邊用力敲門:“謝觀悅放我出去,快送朝朝去醫院,救救我們的孩子......”
可回應他的隻有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在朝朝斷氣的那一刻,他也崩潰地吐出一口心頭血。
謝觀悅,原來愛到盡頭真的各憑良心。
既然如此,我也不要你了。
沈殊逸如同行屍走肉般將朝朝的屍骨火化,那麼乖巧可愛的孩子,成了一小罐灰燼。
而他和謝觀悅,也真正走到了盡頭。
他將臉上的淚擦去,緊緊抱住畫了卡通畫的骨灰盒:“朝朝,爸爸馬上帶你離開。”
剛把行李箱拿出來,房門突然被推開,他抬頭看過去。
隻見謝觀悅摟著喬鳴鹿走了進來,動作十分親昵。
“你在幹什麼?”謝觀悅皺起眉問道。
沈殊逸還沒來得及答話,喬鳴鹿就先一步將他的行李箱踢開。
“沈先生,我自問從未得罪過你,你為什麼把我綁去地下醫院,還要割掉我的腎?難不成就因為謝總對我好,你就要我的命嗎?”
他俊秀的小臉上掛滿了淚水,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沈殊逸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演戲就去橫店,少來胡編亂造汙蔑別人。”
“你還不承認?”喬鳴鹿將手中的報告單扔到沈殊逸臉上:“謝總都查明了,我和你爸的腎源匹配,就因為你有權有勢,就可以這麼逼迫良民嗎?”
沈殊逸不可置信地看向謝觀悅,卻見她的目光從頭至尾都隻落在喬鳴鹿身上。
那樣心疼、溫柔和喜愛的目光,曾經也注視過沈殊逸。
心臟不由得狠狠緊縮,難以言喻的酸澀漫湧上來,他看向謝觀悅:“你覺得是我做的?”
謝觀悅視線挪過來,變得無比冰冷:“人證物證俱全,動機也有,你還想要我怎麼相信你?”
沈殊逸自嘲一笑,眼淚從眼眶落下:“謝觀悅,你沒發現朝朝不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