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鍍金盾牌鍍金盾牌
褒姒182

第1章

女兒被霸淩後,我網上發帖,問女兒怎樣才不會被欺負。

帖子說,有錢。

我望著帖子沉默許久。

三個月後,我月薪過萬,女兒開始有了朋友。

半年後,我月薪過了五萬,女兒周圍開始多了笑臉。

等我年薪百萬後,連霸淩我女兒的校霸,都開始巴結她。

1

自從女兒升學以後,她就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圈。

起初我忙於工作,還以為是她剛換了環境不適應,也就沒當回事兒。

可直到我發現她校服後背不計其數的筆道、被踩的烏黑的小白鞋、名字被塗成黑蛋的作業本時。

我才發現,事情好像比我想的要嚴重的多。

但我很不想把這件事歸結於“校園霸淩”。

畢竟,她才剛上小學。

我很難想象,年僅八九歲的孩子會對一個同齡人施以這麼大的惡意。

她們是怎麼想的?

家長又是怎麼教的?

我挑了一天,跟女兒促膝長談。

一開始,她鼓著臉不願意承認,甚至表露出明顯的抵觸情緒。

她跟我說:“沒事,別管我了”。

但當我越問越深時,她終於沒忍住哭了出來:

「媽媽,我不想上學了。」

「曲莎莎讓別人不要跟我一起玩,程陽在我衣服上專門畫筆道,孫藝琳把我的作業本藏起來、跟老師說我沒寫作業......他們都欺負我,我不想再見到他們了。」

看著女兒哭成一團的樣子,我憤怒之餘是滿滿的心疼。

我壓著脾氣問道:

「她們為什麼好好的欺負你?你怎麼一直不告訴我?你告老師了嗎?別怕,媽媽明天帶你找老師去!」

女兒哭著拽上我的手:

「別去,曲莎莎說了,要是我告家長告老師,她就要動手打我了,她說現在隻是在跟我玩,萬一我告老師、讓她爸爸媽媽知道了,她就要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我眼前一黑:

「這是學校!不是黑社會!小小年紀就搞校園暴力那套,還威脅人,我倒要去看看,他們家長是怎麼教的!老師要是不管我就找校長,校長要是不管我就找教育局!我還不信了,小學校園暴力他們不管嗎?你放心,退一萬步講,要是這事兒真解決不了,媽媽就給你轉學,我就不信他們能追到你天涯海角去!」

女兒的手鬆了鬆。

我背過她,撥通了老師的電話,向她反應了這件事。

可得到的回答卻是——

「沒有啊!我不知道啊!或許這就是惡作劇呢,您有些大驚小怪了!」

「曲莎莎姥爺是教育局的,她爸媽也是經商的,家庭氛圍特別和諧,她自己也是我們四年級二班的小班長,怎麼會做出這種欺負人的事兒呢!」

「至於什麼帶頭校園暴力,更是不可能的!我們可是好學校,明令禁止這些不法行為的!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的小孩雖然年紀小,但也偶爾會說些謊話博取大人關注,唐思琪媽媽,我建議你還是先問清楚......」

我直接打斷了她:

「孟老師,難道你覺得有一個顯赫的家世,以及在教育局任職的親戚,這樣的孩子就不會走上歪路嗎?」

「我無條件相信我女兒,明天我拿著證據去找學校,麻煩您幫我聯係一下曲莎莎、程陽、孫藝琳的家長,我問問他們、問問學校,欺負我女兒的這筆賬到底怎麼算!您要是不聯係,那就別怪我把事兒鬧大了!我不是威脅您,隻是在給您闡明後果!」

此刻,我也顧不上在班主任麵前要不要麵子了,沒有什麼是比我女兒更重要的!

班主任拗不過我,又怕我軸勁犯了,隻好妥協:

「您說到這份上了,我也隻能稍微幫您聯係一下,那請您控製一下情緒,明天大課間的時候來學校,我們隻能幫忙協調,具體情況還得來了再看——」

沒等她說完,我就壓了電話。

其實聽她剛才的話,我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無非就是曲莎莎有個從商從政的背景,是個眾星捧月的人物,哪怕她真的犯了什麼錯,也都是“孩子之間的玩笑”。

我不接受將校園暴力輕描淡寫到這個程度。

學校和老師眼裏隻認錢,難道有錢就能為所欲為了嗎?

2

第二天,我帶著孩子一路找到了學校。

從我們一進校門開始,就有無數雙大大小小的眼睛盯著我倆的動向。

女兒不自覺的往後躲了躲。

我恨鐵不成鋼道:

「躲什麼躲?以後別人欺負你你就欺負回去,別人打你你就打回去!就是你這麼窩囊人家才撿你欺負的!你試試第一次被人欺負的時候就用椅子打爆他的頭,誰還敢動你第二次?」

話說出口,我又有些後悔。

畢竟受欺負的是她,怕我擔心一直默默忍受的也是她。

女兒小聲嘀咕:

「我敢打,你能賠得起嗎?」

噎的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等我倆進老師辦公室的時候,幾個待客沙發上已經坐滿了人。

程陽爸爸挑眉看向我,率先開口:

「我還以為是個多大的腕兒呢,原來就是個家庭婦女啊!」

「終於來了,我一會還有個會呢,你想要什麼直接說吧,別耽誤時間了!」

一時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然被霸淩的是我女兒,怎麼理直氣壯的反倒是他們?

班主任給我搬來了個塑料凳子,我就坐在上麵:

「既然各位監護人都來了,那我就談談你們孩子校園霸淩我家女兒的事兒......」

曲莎莎媽媽揮了揮手:

「唐思琪媽媽,你這話就不對了吧?我都聽老師說過了,這就是孩子間的打打鬧鬧,怎麼能上升到這個高度呢?你大概不知道,我爸爸是教育局的幹部,我們家怎麼會有這種事兒發生呢?」

其他兩個家長也附和著,無非就是嫌我把事態說的嚴重了、說的不好聽了。

程陽爸爸道:

「既然你說話這麼難聽,那你說,你家孩子怎麼被欺負了?是有人打她了還是罵她了?還是哪兒有傷痕了?」

我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女兒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汙漬:

「請你先搞清楚霸淩的定義,再來那你家的家世壓我們普通人!施害者對被害者進行的經常性的、持續性的欺壓行為,並不隻包括肢體,更有言語或者非言語的傷害!」

「程陽在唐思琪後座,經常惡意推擠,讓她上課必須直挺挺的坐著,時不時用筆在她身上寫字畫圖,孩子校服後背滿片的筆道,你看不到嗎?孫藝琳是語文課代表,故意把唐思琪作業本塞在自己課桌裏,讓老師以為她沒交作業公開批評,自己在下麵跟其他幾個小姐妹笑成一團,這不是欺負嗎?曲莎莎仗著自己是班長,呼籲班裏所有人不和我女兒玩,體育課跳繩的時候讓我女兒跳四次才算一個,還騎在她身上做俯臥撐,這不是欺淩嗎?」

「這些,難道還不是校園霸淩嗎?是因為受欺負的不是你們家孩子,所以你們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嗎?」

被我一通輸出後,四周一片寂靜。

班主任一臉尷尬,上前也不是,退後也不是。

曲莎莎媽媽皺眉看向她女兒:

「這是真的嗎?」

曲莎莎梗著脖子搖頭:

「怎麼可能!媽媽,我那都是鬧著玩的!我都跟她說過了呀!」

我被她這幾句話氣上了頭:

「好啊!那你也讓唐思琪騎你頭上做蹲起好了,她也想這麼跟你玩!」

曲莎莎雖然是個壞種子,但畢竟是個小孩,被我這麼一訓斥,嚇白了臉,往她媽身後躲了躲。

她媽皺眉看我:

「這位家長,你叫我們來是解決問題的,你罵她能解決嗎?要是這樣的話,我把孩子放你家你隨便去罵!現在是我教訓自己家孩子的時候,跟你有什麼關係?還是別插嘴的好!」

我咬了咬唇,別過頭去。

女兒見我吃癟,主動往前走了幾步,攤開手掌給她看:

「阿,阿姨,我沒說謊,那天曲莎莎騎在我身上讓我當大馬拉著她走,操場的地還劃破了我的手......」

我低頭一看。

女兒手心確實有幾條摩擦出的紅痕,隻是顏色不深、也沒出血的地方,乍一看不明顯罷了。

曲莎莎媽媽眼裏露出幾分不耐,從隨身背著的包裏翻了翻。

下一秒,她往地上扔了支“完美蘆薈膠”,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女兒:

「一點紅痕而已,用這個抹抹就下去了,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兒呢。」

女兒呆滯了,伸出去的手還懸在空中。

3

我忍無可忍,彎腰撿起地上惡心人的東西,直衝她麵門砸去:

「死女人,你在這兒臊興誰呢?我確實相信抹抹就下去了,否則你的豬腦子怎麼能一點溝壑都沒有呢?你怎麼不先給你眼角皺紋抹一抹?我總算知道你女兒怎麼能長成這樣了,你功不可沒!有你這樣的家長,曲莎莎將來不進少看所我跟你姓!就這,你爸還在教育局工作呢?我看他應該先去衛生局工作!好好通通你腦子裏的大糞!」

曲莎莎媽媽毫無防備,被我砸了個正著。

她捂著額頭尖叫:

「你怎麼打人呢!報警,我要報警!」

辦公室鬧成一團。

班主任一邊勸我,一邊勸曲莎莎家長,試圖找到一個微妙的平衡點,讓我倆坐下來好好談談。

我豁出去了,一屁股坐在老師旋轉椅上,指著她媽破口大罵:

「我怎麼不能打你?就衝你剛才那賤模樣,我沒一腳踹你臉上就不錯了!你爸是教育局的,怎麼就教育出來你這麼個東西?你小時候該不會也這麼霸淩別人,完事給人家點好處就當沒事發生了吧?」

「告訴你,錢這東西對別人管用,對我家就不管用!今天你要是不給我解決了這件事,你爸教育局的工作也別想要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有本事你就碰碰我!」

她媽本來還想還口,聽我這麼一說卻突然坐了下來。

倒是那個班主任,還好意思過來阻攔我:

「唐思琪媽媽,你怎麼能這麼衝動呢?我們理解你的心情,可曲莎莎媽媽也是好意,你動手打人,本來就是你不對......」

我冷笑一聲:

「好啊,既然是好意的話,這蘆薈膠就給你用吧,你看是應該糊到你眼睛上、耳朵裏還是嘴上呢?反正你身為班主任,也不幹班主任事兒,我沒說錯吧?」

程陽爸爸見識到了我的殺傷力,賠著笑走過來打圓場:

「行了行了,大家都是一個班的,還有好幾年的,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幹嘛弄的這麼僵?既然您這麼說了,那肯定是我家孩子的不對,我剛才也問過他了,他知道錯了。我們給你和你女兒道歉。」

「這樣吧,孩子校服的清潔費我們出,要是實在洗不出來我們就重新買一套,這卡裏還有兩千塊錢,給孩子吃點好的補補,實在是對不住啊唐思琪媽媽,你看我能走了不?」

他使了個眼色,程陽就衝過來給女兒鞠躬道歉:

「對不起,我再也不敢給你衣服上畫畫了,你原諒我吧!」

女兒求助似的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毫不客氣的收下清潔費和銀行卡,轉頭對老師道:

「既然這樣,那跟程陽的事兒就算了,還得麻煩老師你給他們換個座位,省的萬一哪天他心情不好,再看我女兒不順眼呢!」

「你呢,孫藝琳姐姐?」

孫藝琳是留守兒童,跟奶奶和姐姐一起過。

她姐是個剛成年的大學生,哪見過這種場麵,第一時間舉起手:

「阿姨,不,姐姐,這事兒是我妹的問題,我倆給你道歉。但要是賠錢,我家真沒有,我爸媽都在外地工作,要不我讓我媽給你打電話說吧,我做不了主啊......」

說著,她狠狠給了孫藝琳一腳:

「你才小學就會給家裏添麻煩了,送你是來上學的,是來欺負同學的嗎?你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她急的都快哭了,孫藝琳眼圈也紅了一次又一次。

兩個人深深的給女兒鞠著躬,女兒默默衝我點了點頭。

我故意冷聲道:

「能不能保證以後離唐思琪遠點,以後再也不帶頭欺負她?」

孫藝琳連忙點頭。

「能能能,阿姨,我再也不敢了。」

處理完其他倆人,就輪到最難啃的曲莎莎家了。

以前我就聽過她的名頭。

無非就是仗著自己家裏有錢有權,給了學校不少好處,才能在學校裏橫著走的。

聽說不少高年級的同學都挺怕她的。

我扭頭看過去,她媽正用一種淬了毒似的眼光看著我,冷哼道:

「一開始我還覺得挺抱歉的,現在看你這種架勢,很難不懷疑這是你和你女兒串通起來想要錢演的戲。這樣吧,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想要多少錢,才能了了這件事兒?你相信你女兒,我相信我女兒,咱們說不到一起去。」

「趁我沒跟你計較你打我這件事,我勸你見好就收。」

「對了,你也別用我爸的工作威脅我,我和莎莎爸爸一年給學校的讚助費也不少,你覺得校長會傾向誰?不然咱倆打個賭,是你女兒會待在這兒,還是我女兒呢?」

說這話的時候,她頂著額頭上紅腫的痕跡,表情倨傲、還帶著些鄙夷:

「所以,說出你的想法。」

我冷笑一聲,拉起女兒轉身就走:

「想你媽!我今天來就是想讓你知道,老子不要命、不講理,啥事兒都能豁出去,你女兒敢再欺負我女兒一下,看我能不能要了她的命,不信就等著好了。」

大家都氣的不輕。

這事兒後來還是不了了之了。

4

我順勢給女兒請了假,要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再去上學。

走出校門時,正值中午。

我帶她去學校附近的小飯店吃了碗麻辣米線。

女兒一邊吃飯,一邊小心的看我:

「媽,你也吃。」

我搖搖頭:

「媽媽不餓,你吃吧。」

我不是舍不得吃,而是剛才教訓那幾個畜生,氣都氣飽了,怎麼還能吃得下。

鬧哄哄的小店裏,女兒悶悶的聲音傳出來:

「媽媽,你真厲害。」

我愣了一下:

「可是我沒錢。」

她把嘴裏的殘渣咽下去,彎彎的眼睛裏全是亮閃閃的星星:

「沒事,我以後會有錢的。媽媽你說的對,以後別人往我身上畫畫,我就在他臉上畫畫,別人騎在我背上,我就騎在她頭上,別人打我的身子,我就抓爛她的臉。」

「隻有變強,才不會讓人欺負。」

這道理從一個隻有九歲的女孩口中說出,我難免有些心酸。

又給她開了瓶汽水後,我找了個借口往飯店外走了走,擦去眼角的淚。

下午我們休息在家,她閑不住,從包裏掏出老師留的作業和練習冊一筆一劃的寫了起來。

晚上,我輾轉難眠。

細想想,我和孩子前些年的日子並不好過。

她剛出生沒多久,我就發現前夫婚內出軌了他的女秘書。

一經發現,我立刻提出要跟他離婚。

唯一的要求是,帶走我的孩子,並且改成我自己的姓。

擬協議的時候,我以他是過錯方為由,要了房、要了車、還分了20萬的存款。

我不願意麻煩爸媽,開始獨自好好帶孩子,一個人掰成好幾瓣的用。

我仿佛練成了三頭六臂。

平日裏不僅要照顧她的飲食起居,更是白天在私企工作、晚上去便利店兼職,爭取給女兒攢更多錢,供她以後用。

銀行卡裏的二十萬是我倆的棺材本和應急預算,非不得已我不願意動。

好在終於到了她上學的日子,我也算熬出頭了。

可沒想到,女兒剛上學沒多久,居然碰到了這等子醃臢事。

現在想想,要不是我沒本事,此刻也不會任憑女兒在這種垃圾學校就學,也不會碰到這種奇葩的同學和家長。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掏出手機在網上發帖。

【我女兒被家世顯赫的同學校園霸淩了,對方兩口子從商,家裏還有親戚是教育局幹部,我是單親普通家庭,今天去解決問題的時候沒忍住跟對方撕了起來,不歡而散。求助大家,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她們不在針對我女兒?】

帖子發出去後,我心咚咚的跳,索性把手機塞到枕頭底下。

連最後是怎麼睡著的我都不知道。

第二天,我是被刺眼的太陽叫醒的。

等從枕頭下摸出手機一看,帖子下麵已經收到了99+的評論、點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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