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說不嗎?”
“你說呢。”
於是,就有了接下來的這一幕。
夏昔昔坐在椅子上,蕭長澤就用他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剝啊剝,一個,兩個,三四個......他剝多少,夏昔昔就吃多少。
吃到最後,夏昔昔臉都吃成薑黃色了。
眼看著一筐兩筐見底了,最後一個橘子捏在手裏,夏昔昔胃裏一陣翻滾,終於忍不住,撲到外麵,扶著樹“呱呱”直吐。
橘子。
老娘這輩子都不要再吃橘子了!
蕭長澤下意識的想過去,可忽然想到了什麼,抬起的腳步頓在原地。
別犯賤。
他負於身後的手緊緊捏成了拳,幽暗的眸中複雜難辨。
夏昔昔胃酸都要吐出來了,她扶著樹,兩眼冒金星的看著蕭長澤離開的背影,氣的咬牙。
好好好。
這玩意兒不僅愛記仇,他還腹黑!
夏昔昔回到寢殿,看著地上剩下的那幾筐還沒剝完的橘子,差點又一個沒忍住yue出來。
“娘娘,您沒事兒吧?”
丫鬟走過來扶住她。
“快,把這些都給我搬走,以後我在的地方,都不要再出現橘子!”
“是!”
——
次日,夏昔昔坐在銅鏡前,看著自己的苦茶子臉,崩潰了。
等她回去,她一定要用自己的親身經曆告訴那群詭秘們,橘子吃多真的會變黃!!
不過沒事,好在她上一輩子有過穿書的經驗,倒是知道一些如何美顏的方法。
夏昔昔調整好心態,當即拿著籃子去了禦花園。
宮廷裏的禦花園有很多名貴的花,可以用他們的花粉來做美容養顏膏。
不過......
這倒是提醒她了。
要是她能夠用她這一手絕活古代 開一家美容院,那豈不是會賺的盆滿缽滿?
嗯......可行。
係統:【老妹兒,你還是趕緊解救你的NPC男主吧,啥也是假的。】
夏昔昔:你能別出來掃興嗎?
某係統裹緊了自己小被子,乖乖閉麥。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尖酸刻薄的嗓音傳來。
“呦,這不是端妃嗎,怎麼在這兒采 花呀。”
夏昔昔回頭,就看到了蘇貴妃帶著兩名妃子走了過來,趾高氣昂的態度比昨天的淑妃還要過分。
“姐姐,你快看她的臉,好黃啊,聽說昨天陛下給她吃了一堆橘子呢。”
“這叫什麼,這叫報應啊,誰讓她搶了姐姐的聖恩呢。”
一陣陣嬉笑傳入夏昔昔的耳朵,她哼著歌,懶得搭理,繼續摘著自己的花。
蘇貴妃臉色一沉:“夏昔昔,本宮和你說話呢,你聾了?”
整個後宮,還從沒人敢這般無視她!
誰知,夏昔昔還是沒理。
蘇貴妃忍無可忍,扭著腰走上前,一把抓住夏昔昔的手,揚起手來就要扇她巴掌。
係統緊急通知:【這位來頭大了,她爹是鎮北大將軍,你可千萬別惹她,不然......】
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夏昔昔就直接握住蘇貴妃手腕,毫不客氣的一巴掌將她扇飛,看著地上摔的東倒西歪的蘇貴妃,霸氣的抹了下鼻子。
“一個書裏的npc也敢來老娘麵前叫囂,給你臉了?”
係統:【你牛】
而這一幕,剛好被路過的蕭長澤盡收眼底。
“陛下,這…”
總管大監蘇德明小心翼翼地試探蕭長澤的意思。
蕭長澤抬了抬手,表示不用作為。
他深邃的目光密不透風的落在夏昔昔的身上。
今日,她穿著一襲白色繡花長裙,三千墨發斜插著一支碧玉簪,衛詩粉黛的麵容卻格外清麗動人。
此刻她張牙舞爪,再不似前幾日那般循規蹈矩。
恍惚間,蕭長澤好像看到了那個淺藏在他記憶深處的那個女人。
從前的夏昔昔也是這般,自成規矩,敢愛敢恨。
蕭長澤眸中暗色翻滾,愛意猶如熾烈滾燙,卻有被層層的恨意裹狹,似乎要將夏昔昔的身影揉進靈魂。
夏昔昔絲毫不知道蕭長澤的存在,不顧地上哀嚎的蘇貴妃,拿著采下的花轉身就走。
見她離開,其他幾個妃子這才敢紛紛跑到蘇貴妃身邊。
“貴妃娘娘,您沒事吧。”
“我們扶您起來。”
“滾開!”
蘇貴妃尖銳著嗓子吼,頭上的發飾東倒西歪,被扇的左臉已經腫起了二尺高。
“好一個端妃,竟然敢這般羞辱本宮,今日之事本宮定要稟告爹爹,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
夜色低垂,月影遍地。
柳淑妃的心腹金巧穿過彎曲回廊,隨著尚書府的仆從在一座緊閉的房門前停下。
她抬手,輕輕扣了兩下,又連敲了三下。
門“吱呀”一聲打開,一道黑影將她扯進了屋內。
偌大的房間裏,隻點著一盞昏暗的油燈,影影綽綽的映照著屋內二人的臉。
“劉大人,我今日代替娘娘冒險出宮,為的就是要商議大事,娘娘在後宮地位危矣,故而需要大人出手相助。”
被稱作劉大人的中年男子正是吏部尚書劉房慶。
聽著金巧將這幾日後宮之事細細講述,劉房慶捋了捋胡須。
“茲事體大,娘娘可有萬全之策?”
“娘娘表示隻需要在夏昔昔侍寢時,安排殺手進行行刺,這樣便可順理成章的嫁禍於夏昔昔。”
劉房慶眼珠轉了轉,從袖中掏出一封密信。
“這是邊疆傳來的消息,定遠侯不滿新帝登基已有反意,若是娘娘肯與我們裏應外合,不愁大事難成。”
金巧眉心一緊,但想到娘娘交代給他的事,匆匆的收下密信。
“茲事體大,我定會稟告娘娘,但當務之急,還請王大人能夠替娘娘鏟去夏昔昔這個眼中釘,隻要娘娘能夠在後宮占穩地位,想必定然會住王大人和定遠侯一臂之力。”
“甚好甚好。”
二人又低聲商議了許久,才各自散去。
庭院裏留下一片寂靜,放若無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