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顧明朗果然帶著八個保鏢來到我的工作室。
他還沒開口。
白婉的紅色跑車停在他身後。
顧明朗皺了皺眉問她:
“你怎麼來了?”
白婉看向我說道:
“林耀說給我們驚喜呀,可是林耀你這個工作室我怎麼不知道?”
她指著我,燈光從頭頂打下來,我的臉在陰影裏。
顧明朗盯著我,裏麵帶著探究和警惕。
“林耀,你在玩什麼花樣?”
我笑了笑說道:
“今晚沒有花樣,隻有驚喜,歡迎光臨。”
“我親愛的朋友們,我哥的家人們。”
我的聲音飄出來,很輕,帶著點扭曲的興奮,像電流不穩的廣播。
他們皺了皺眉,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八個保鏢轉身將鐵門鎖死,然後打開我工作室的燈,裏麵的東西似乎讓他們有些詫異。
一張鐵質平板床,一個鐵質的椅子,還有工具箱外擺放的各種道具。
顧明朗眯起眼睛,忽然盯上了牆上的幾張照片。
第一張。
我穿著作戰靴,踩著稀爛的頭顱,積雪混著不明液體凍成粉色冰渣。
“角色扮演?你在搞什麼鬼?”
最壯的保鏢扯動嘴角,喉結上下滾動。
我伸手撫摸照片邊緣:
“三年前,頓涅茨克。”
我手指劃過屍體爆開的眼眶笑著說道:
“他狙了我三個兄弟,後腦進,臉炸開。”
有人咽口水的聲音很響。
“後來我找到他。”
我指尖指了指照片裏的男人:
“脊椎抽了出來,留了口氣,他活了三天,然後挫骨揚灰。”
顧明朗抿了抿嘴唇,有些顫抖著說道:
“你他媽的騙誰呢?在裝腔作勢?誰不知道你林耀是個軟飯王,是個懦夫?逗大家玩呢?哈哈哈。”
他幹笑了幾聲,一旁的白婉突然幹嘔,口紅都蹭花了。
他們又把狐疑的視線看向第二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