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我急忙拉著行李箱離開。
剛才停下,是因為氣憤。
可跟這樣一家子人有什麼道理可講呢?
他們從來沒有把我當成家人,或者說其實他們從來沒有把我當人。
他們隻當我是一個聽話的,可以任他們打罵撒氣的寵物。
而他們敢這樣大膽張狂,也都是言雪默許。
若是言雪一開始就跟我站在同一戰線上,他們又怎麼敢這麼欺負我。
畢竟,言雪才是言家人收入的主要來源。
我沿著別墅區的道路走著,聞著空氣傳來的淡淡清香,我露出了笑容。
多年的婚姻,最後竟然換來這樣一個結果。
說不難過是假的。
可是七年內,我早就已經受夠了。
離開了我呆了七年的房子,我竟有種走出牢籠和地獄的錯覺。
我笑著搖了搖頭,我那麼愛言雪。
可她到底給我帶來了什麼呢?
不遠處,一輛熟悉的車進入視線,我下意識拉著行李箱躲起來。
可那輛車卻緩緩停了下來。
言雪下車後,林硯從身後環住了她的腰。
“你在你家旁邊給我買了棟別墅,要是江淮哥知道了怎麼辦呀?”
“你管他幹什麼,給你買這棟別墅是為了讓你更專心畫畫的,跟他有什麼關係?”
哪怕隔著距離,可他們手上的對戒依舊閃到了我的眼睛。
以前我求了很久,她卻總說帶著戒指不方便畫畫。
那現在呢?
我苦笑了一聲。
原來她不願意,是因為跟她帶對戒的這個人是我。
我冷笑一聲,幹脆我拉著行李箱走出來。
他們兩人出軌在先,我為什麼要躲著他們?
看見我突然出現,他們倆人都嚇了一跳,言雪下意識鬆開抱著林硯的手。
“你怎麼在這?”
一如既往的責怪語氣,言雪看著我雙手環胸一臉不耐。
“江淮哥,你別誤會,我跟雪兒姐姐隻是.....”
“停。”
我皺著眉頭打斷眼前林硯的茶言茶語。
“我沒時間在這繼續聽你裝可憐。”
“言雪,我昨天發給你的記得簽收,民政局我已經預約好了。”
聽著我無厘頭的話,言雪皺起了眉頭。
“你又在發什麼瘋?什麼民政局?”
“昨晚我給你發的信息你沒看?”
言雪跟我在一起時,可是從來機不離手。
我就不信,她沒有看到我發給她的離婚協議書。
“江淮哥,昨天晚上我的手機沒電了,我就用了雪兒姐姐的手機,今天一覺睡醒,雪兒姐姐就送我回家,暫時還沒有時間看你發的消息呢。”
我眼神一顫,冷笑出聲。
言雪明明是一個那麼注重隱私的人。
哪怕是我不小心湊近,她都會提起警惕的將手機移開。
可現在,她毫不在意地居然會把她的手機拿給林硯使用。
果然。
不被愛的人那個人一直是我。
“有什麼你現在直接說吧,我沒那麼多功夫看。”
我看向言雪不耐煩的臉,輕輕笑了笑。
“我給你發了離婚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