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是盛華集團旗下的子公司,那眼前的男人豈不是盛華的總裁?!
而沈墨卿為了見盛華的總裁,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正在和霍斯年吃飯,那男人不得被氣死。
有這樣的老板,怪不得GR在兩年之內就從籍籍無名一躍成為時尚界的新標杆,但從頭到尾,霍斯年身上都沒有半分上位者的傲慢。
他隻穿著一件白色襯衫,袖口隨意挽起,吃著最普通不過的蒸汽海鮮。
許知微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又好看又有頭腦,上帝到底給他關了哪扇窗?
“許小姐。”霍斯年嗓音低沉,“其實你可以大大方方的看。”
許知微紅唇微張,尷尬不已,沒想到對方會當場戳破。
“那個......是因為霍先生太好看了......”
空氣更加沉寂,一旁的助理差點被口水嗆到。
許知微心跳加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張死嘴,到底在胡說什麼啊!還沒正式入職GR,先得罪了大大大Boss。
幸好霍斯年沒再說什麼,一頓飯結束,除了這個小插曲,倒也還算融洽。
三天假期結束,許知微返回封市。
第二天一早,接到了醫院電話,醫生說她預約的身體檢查馬上就到最後的日期了,還要不要過去。許知微立刻起床收拾,前往市中心醫院。
身體檢查沒有任何問題,她心情還算不錯,把報告單裝進包裏,迎麵卻撞上一位不速之客——沈家夫人,沈墨卿的母親。
婦人雖然上了年紀,但仍舊妝容精致,她滿眼火氣。
“許知微,你心裏到底還有沒有墨卿?”
“他出車禍三天,你不聞不問,電話也打不通,你有什麼資格嫁進沈家!”
沈夫人氣得麵容扭曲,她一直看不上這小門小戶,還滿身劣跡的女人。
“要不是墨卿認準你不可,你以為你這種不幹不淨的貨色,能進得了我們沈家的門?”
類似於這種要讓她“時刻心懷感激”,“時刻感恩戴德”的話,她已經聽膩了。
她重新翻看微信,確定自己沒有把沈墨卿拉黑,雖然電話打不通,不過他真想聯係自己,發個微信,她就可以看到了。
“沈夫人,我知道了,我去看看他。”
婦人看著她這副不鹹不淡的模樣,心中更加窩火,遲早讓兒子把她趕出沈家。
畢竟在一起相處五年,出於人道主義,許知微買了果籃和花,走到沈墨卿的病房門口,裏麵卻不止沈墨卿一個人。
熟悉的曖昧聲音響起:“墨卿哥哥,你出車禍,我真的很擔心。”
透過門縫,裏麵的場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沈墨卿靠坐在病床上,許晚辭緊緊貼在他的胸口,臉頰微紅,一副情動的模樣。
許知微直接推開門,將手中的東西丟在地上。
她鼓起掌,清脆的響聲像巴掌一樣火辣辣甩在兩個人臉上。
“還真是一出伉儷情深的偶像劇,我要是再晚來點,沒準還能看到醫院版的日本動作片。”
沈墨卿立刻推開許晚辭,臉色難看:“你......許知微,胡說八道!你現在越來越沒有禮數。”
“我沒有禮數?”許知微半倚在門邊,“你們兩個有禮數,都是有未婚夫妻的人,在一起摟摟抱抱,這可是要浸豬籠的。”
許知微嘴角掛著冷笑:“沈墨卿,當男小三的感覺很爽嗎?”
“沒有就是沒有,我行的正坐的直。”沈墨卿正色,企圖威壓許知微。
“我車禍三天,都不見你人影,剛剛把晚辭認成了你,才會擁抱,也沒有什麼出格的事情。”
許晚辭點頭:“姐姐,我隻是來照顧墨卿哥的,不像你想的那樣,我和他是清白的。”
“非要滾在一張床上才算不清白嗎?”許知微懶得噴,“認錯人?眼睛能認錯,嘴也能?剛剛你叫的可是她的名字。”
“沈墨卿,既然做了還不如認了,沒勁。”
她轉身離開醫院,和這對渣男賤女沒什麼好說的。
醫院外的陽光有些刺眼,她長舒一口氣,壓在心口的重石落下幾分。
晚上,回到酒店,許晚辭想到在港城海邊的美景,靈感爆發。
海浪在音符造型的鑽石上雀躍,雲朵成了項鏈的鏈條,別具一格。短短一晚上,五套珠寶設計圖,都是極品。
果然,離開渣男賤女之後,整個人都更有精氣神了。
沈墨卿的傷並不嚴重,在醫院躺了一周,卻還沒有出院,他在等許知微低頭認錯,她那麼愛自己,不可能把他晾在醫院裏。
一天,兩天......
自打那天她從醫院離開,就再也沒有來過。
男人內心越發焦躁,他之前怎麼沒有發現許知微的脾氣這麼倔?難不成是這一次他和許晚辭太過分了?女人還真是愛吃醋的生物。
他拿起手機,主動給許知微發消息。
【微微,今天傷口又裂開了,好痛。】
【我想喝你煲的湯了,外麵買的根本比不上你的手藝。】
許知微收到沈墨卿這些消息的時候,正在酒店咖啡廳內修改珠寶設計圖的細節。
她點開,麵無表情的刪掉,他剛和許晚辭深情表白完,轉過頭來讓她煲湯做苦力?還真是厚臉皮。
醫院內,病房門被推開。
沈墨卿立刻抬頭,在看到許晚辭的那一刻,眼底的期待瞬間被撲滅。
女人聲音嬌柔,笑容甜美:“墨卿哥,我給你燉了湯哦。”
她打開保溫桶,將手指伸到他麵前:“一不小心燙傷了,痛死我了。”
沈墨卿眼底浮現幾分不耐煩,嘗了一口,一股外賣味,和許知微燉得完全不一樣,更何況,她就算受傷,也從不會跑到他麵前嘰嘰歪歪。
“墨卿哥,是不好喝嗎?”見他放下勺子,許晚辭委屈巴巴開口。
“沒有,以後這種活交給阿姨就好,不用你親自動手。”
許晚辭眉眼飛揚:“沒關係的,為了你,這點小傷才不算什麼。”
傍晚,許知微約閨蜜唐柔吃飯,準備和她告別。
她是唐家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千金小姐,性格肆意張揚,卻對許知微百般照顧。
唐柔將愛馬仕新款丟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你踹了他我支持,但是離開封市,沒必要吧。”
許知微將畫稿都收拾好:“也不全是因為他,我想去GR工作。”
“早就應該這樣,沈墨卿那種狗東西,配不上你!”
唐柔一邊吐槽,一邊刷著朋友圈。
“用愛煲湯,他說很好喝?”她不自覺念出許晚辭的文案,渾身惡寒,那配圖的背景明顯是在醫院,“許晚辭不是和傅嶼白有婚約嗎?怎麼還纏著沈墨卿?”
“覺得刺激吧。”許知微冷笑,“隨他們,垃圾就應該配垃圾桶。”
她合上收納盒:“收拾完了,我們下樓吃飯。”
剛開門,一道人影擋住去路。
“知微,為什麼不回我消息?”沈墨卿眼神閃著委屈,“半個月了,你還沒消氣嗎?怎麼還住在酒店,我出院了,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