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瀚琛鄭重其事做手語解釋他認為的誤會。
“瀅瀅因為剛回國就要接手魯氏的手遊項目,就到我們公司來學習幾天,她如此好學努力,我就讓她在辦公室裏午休。”
“......”午休要脫掉黑絲?
好學努力是跑到他的辦公室,努力學習修煉狐狸精功夫嗎?
看著霍瀚琛的神情裏不自覺流露出對魯瀅的欣賞,蘇晚的心,寒到極點。
她當初努力的時候,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發自肺腑的欣賞。
他分明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既然他心有所屬,何必對她虛情假意?
攤牌吧。
他的辣眼睛床照,他辦公室裏的瞹昧,還有魯瀅肚子裏的私生子,最可怕的,是生死關頭,他的眼裏隻有小三,而她,居然隻是小三的替身。
把所有的事一件一件都擺出來,讓他啞口無言無法辯駁,他愛的是魯瀅。
蘇晚的脈管裏,血性在翻湧,眼底猩紅得厲害。
“霍瀚琛,你的事我都已經知道,我們分手!離婚!”
“分手......離婚?”霍瀚琛的麵色一沉,“晚晚,不許胡說,被寶寶聽到不好。我們說好的,永遠不會分手,我說過,我的字典裏沒有‘離婚’兩個字。”
蘇晚咬住自己的下唇,她知道霍瀚琛很難接受離婚,也知道,想離婚比她想死都難。
但這個婚,她離定了!
霍瀚琛掀起蘇晚的睡裙,大手掌覆蓋到她平坦柔軟的小腹上。
“寶寶,你放心,媽媽很愛爸爸,不可能離開爸爸的。爸爸發誓,我們一家三口絕不分開,一個都不能少,嗯?”
蘇晚懊惱地閉了閉眼,寶寶沒有了!沒有一家三口了。
霍瀚琛,如果你知道,是你自己親手殺了自己的寶寶,你的良心會痛嗎?你會後悔嗎?
就算為寶寶討個公道,這個婚,她也必須離!
霍瀚琛的柔軟薄唇在蘇晚的白嫩肚皮上輕啄了幾下後,抬起俊臉,耳根紅得能滴得出血。
“晚晚,你有任何誤會,我都可以解釋,以後不許再說離婚這種話,開玩笑都不行,嗯?”
蘇晚眯了眯眼睛,“霍瀚琛,你真的什麼都能解釋?”
行,那就從那張床照開始,看看他如何自圓其說?
“你解釋,這張照片是怎麼回事?”蘇晚說著,在手機裏翻找霍瀚琛的床照。
那張照片的落地鏡裏,他裸著上身,腰上係著浴巾,而臉上還有一個刺目驚心的紅唇印。
解釋吧,看他如何狡辯?這個紅唇印不是她的。
“什麼照片?”霍瀚琛對出軌照片毫不知情。
當然是你出軌的照片。
可蘇晚的話都還沒有說出口,麵色驟變。
奇怪,自己明明保存了照片,為什麼找不到了?
她驚詫發現,魯瀅發來挑釁的信息,統統都消失了。
魯瀅的行事居然非常縝密,發來的一切信息都不留痕跡。
這麼說,她要盡快收集霍瀚琛出軌的證據。
就在這時,“轟隆”一道閃電伴隨著高雷,猝不及防轟入耳內。
蘇晚耳聾太久,突如其來的雷聲巨響,仿佛炸彈在耳邊炸開。
她渾身猛的一驚,嚇得蜷縮成一團。
霍瀚琛連忙將她緊緊護在自己的懷抱裏,“不怕不怕,有老公在,不怕閃電。”
聽著男人鏗鏘有力的心跳聲,蘇晚的鼻腔酸成一片。
他們就是雷雨天出的車禍,陸家千金的小轎車失控撞過來,她奮力推開霍瀚琛,自己卻被撞上失去了聽力。
這些年,每當電閃雷鳴,霍瀚琛都會風雨無阻回來陪她,他說會保護她一輩子。
可到頭來,他承諾的“一輩子”,保質期隻有七年。
虛情假意的保護,她不稀罕!
蘇晚正要推開男人,魯瀅的電話,恰好呼入。
“喂,瀅瀅,什麼事?害怕打雷......好,我現在趕過去。”
霍瀚琛掛了電話,雙手捧起蘇晚的小臉。
“晚晚,我去一下醫院,一切都等我回來解釋。”
“......”他前一秒還說永遠不分開,後一秒就答應過去陪魯瀅?
蘇晚的心,死透!
一切都成定局,她能做的,就是自救,悄悄離開,讓他後悔。
蘇晚連夜收拾行李,可一打開房門,兩個保鏢攔住她。
“少夫人去哪?霍總吩咐,讓我們寸步不離保護少夫人。”
“......”蘇晚不得不退回房子。
她知道霍瀚琛排斥離婚,但沒想到,他立即就行動防著她了。
就在這時,蘇晚又收到挑釁信息:
【雷雨交加的夜晚,有心愛的人為我保駕護航,好浪漫好幸福,他的胸膛好溫暖,希望能擁有一輩子。】
嘶!蘇晚的下唇被自己咬出了血絲。
很好,她的老公,冒著雷電大雨趕去為小三保駕護航,嗬。
蘇晚想截圖聊天記錄保留證據,果然眨眼間,挑釁信息自動消失。
蘇晚想起陸岢說可以介紹金牌律師,當即給陸岢打電話。
“嘟——”蘇晚想到此刻是三更半夜,她連忙想掛了,沒想到,電話卻很快被接通。
“找我?”
“抱歉陸少,打擾你了。我需要收集霍瀚琛出軌和轉移資產的證據來起訴離婚。陸少有靠譜的私家偵探和律師介紹給我嗎?”
“我來安排。不過,以霍瀚琛的手段和能耐,你如果想要順利消失,一定不能讓他發現消失計劃,建議離婚要暗中進行,不要打草驚蛇。”
“好,有勞陸少。”
都被陸岢說中,她衝動提離婚,後果遠比她想象中嚴重,如果被保鏢一直跟著,她就更別想離開了。
也就是說,她接下來不能和霍瀚琛硬剛,必須和他維持著夫妻的樣子來降低他的警惕性,讓他撤掉監視她的保鏢,她才能悄悄離婚。
好難,好膈應,他下次如果又要夫妻生活,她該怎麼躲避?
蘇晚掛了電話,緊繃的神經一鬆弛下來,就感到特別困頓,她隻好倒頭睡了一個回籠覺。
不知睡了多久,蘇晚迷糊中,感到心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令她喘不過氣來。
她本能張開嘴想呼吸,卻被一道微涼的薄唇堵住,頃刻間,男性氣息充斥在整個唇齒間。
緊接著,她細嫩的肌膚上,躥起一簇簇熟悉的細微電流,向她的四肢百骸蔓延。
是霍瀚琛?
是他,他的大掌,幹燥,微涼,磨砂般,自帶電流。
他剛從魯瀅那裏回來,就又要和她夫妻生活?
神經病,不要!
蘇晚在混沌的意識裏,拚命掙紮著想醒過來,可還沒有掙紮多久,她陡然感到,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