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深當宋喬安專屬牛郎的第七年,她以為早死的白月光死而複生。
七年前,宋喬安醉酒後拉住陸淮深,兩人有了一夜荒唐。
第二天醒來,宋喬安扔給他一張 100 萬的支票,笑著說:
“昨晚,我很滿意,以後你就跟了我吧。”
陸淮深拿著支票隻覺得好笑,他堂堂陸氏繼承人,頭一次被人當成出來賣的。
正想開口回絕,宋喬安又遞來一份合約。
“如果是價錢的問題,好商量,簽了這個,往後七年你隻能陪我。”
他本想撕爛合同,可鼻尖縈繞著她發間若有似無的山茶花香。
那味道總能壓下他骨子裏的幽閉恐懼。鬼使神差地,他在合同末尾落了筆。
此後七年,他隱藏身份,甘心做宋喬安見不得光的情人。
直到昨晚,激情過後,宋喬安窩在他懷裏忽然呢喃:
“我終於找到他了,他還活著。”
陸淮深緩緩吐了口煙,強壓著情緒,啞聲問:“所以呢?”
宋喬安突然從他懷裏坐起來,滿眼堅定:
“我打算重新追求他,畢竟他是我唯一的救贖。”
陸淮深猛地把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眼底閃過一絲低落。
下一秒,他猛地拽過她,吻得又狠又急,直到嘗到血腥味才鬆口。
"啪 ——"
一記清脆的耳光甩在他臉上。
宋喬安用指尖輕輕拂過他滲血的唇角,清冷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疏離。
“你越界了。”
“從今天起,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踏進宋宅半步。"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彎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白色襯衫往身上套。
剛係上兩顆扣子,身後忽然貼上來一團滾燙的身子。
就見宋喬安指尖劃過他的喉結,湊到他耳邊嗬氣如蘭:
“不過看在你跟了我七年的份上,以後就做我的貼身司機吧。”
她頓了頓,聲音帶著慣有的慵懶:"月薪還按以前的數給你。"
話音未落,一疊資料就甩在他懷裏。
“他明天回國,明早八點跟我一起去接機。”
陸淮深強壓著翻湧的火氣,正要撕碎資料,卻被一張照片吸引住了目光。
照片上的男人,與他有七分相似,尤其是眉間那顆痣,更是刺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叫什麼名字?”他轉身問道。
“林楓。”
兩個字砸進耳朵,瞬間扯出陸淮深童年噩夢般的記憶。
是他撕心裂肺喊著媽媽,卻也隻能眼睜睜看著母親從十八樓縱身躍下;
是他抱著母親遺照縮在角落,看父親舉辦新婚典禮;
是他一次次被父親帶來的女人鎖進漆黑的禁閉室。
而那個大他一歲的“哥哥”林楓,正是逼死母親的罪魁禍首。
若不是當年爺爺強硬把他接回陸家老宅,跟父親斷絕關係,他早被那對母子折磨得沒了半條命。
陸淮深將照片緊緊捏在手心,直到照片被攥成一團。
他望著眼前對著照片一臉癡迷的宋喬安,心臟像被冰錐狠狠紮穿。
為什麼偏偏是他!
為什麼!
身後傳來玻璃杯輕叩桌麵的聲響,宋喬安晃著紅酒杯慢悠悠道:“記住了,明早8點,別遲到。”
隨著高跟鞋的聲音漸遠,陸淮深還僵在原地,直到手機鈴聲劃破寂靜:
“阿深,你答應過爺爺的,七年合約一到就乖乖回來繼承公司。”
“還有跟蘇家的婚事......”
幾乎沒有片刻的猶豫,陸淮深聲音低沉道:
“我答應了,爺爺。”
“7天後,我回去,親自去蘇家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