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向陽並沒有急於回答,而是將目光放在了吃的滿嘴流油的王建國身上。
“王經理,不知道我做的這個怎麼樣?”
直到他開口,王建國才回過神來。
他一抹嘴上的油漬,依依不舍的放下了筷子。
“你這做的確實還算不錯,不過我並不是專業的,人家李師傅是大廚,得由他評價。”
聲音剛落,李大拿就一臉激動的抓住了張向陽的胳膊。
“小子,你這做法簡直絕了,求你告訴我,你這鱔魚的土腥味究竟是怎麼處理的?”
“告訴你倒是沒問題,不過王經理之前答應我的事兒......”
不等王建國開口,李大拿就給打起了包票。
“你放心,隻要你願意將這辦法告訴我,你以後的鱔魚我們飯店全部以最高價回收,我幫你做主。”
“李師傅,這你說了算嗎?”
“你就放心吧,這裏我還是說了算的。”
“既然如此,那就勞煩保安大哥去將我的鱔魚全部帶進來。”
見張向陽命令自己,保安當即露出不悅之色。
結果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就遭李大拿訓斥。
“跟你說話呢沒聽見嗎?還不趕緊給我去!”
他這一嗓子可給那保安嚇得不輕,連連點頭。
“是是是,我這就去。”
很快,東西就被拿了進來,李大拿便再次說道:“你看這東西都給你拿進來了,現在是不是可以說了?”
王建國也主動示好,滿臉殷勤道:“是啊小兄弟,剛剛在外麵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這一手鱔魚做的也確實絕了,你這究竟是怎麼去的土腥味,就跟我們說說唄。”
“隻要你願意告訴我們,你的鱔魚有多少我們要多少。”
“這鱔魚的做法不同,去土腥味的方法自然也不同,這一次性也交不全,這樣吧,我每三天來你們這裏賣一次鱔魚,再順便教你們一道處理的方法怎麼樣?”
此話一出,兩人連連點頭。
“沒問題,沒問題,那今天這個做法你看能不能教教我?”
李大拿一臉著急,眼中充滿了渴望。
身為廚子,他對做菜可是充滿了執著。
可之前他用盡千方百計,愣是沒找到如何處理這鱔魚上的土腥味兒。
此事困擾他多年,如今這機會就擺在麵前,他絕不能錯過。
“這鱔魚處理起來了其實沒那麼費勁,你隻需要用清水浸泡,再添加少量食鹽,讓它將胃裏的泥漿吐出來就行。”
“不過有一點需要注意,就是不能加的太多,也不能加的太少,像這一桶鱔魚最多也就半勺。”
聽到他此番言語,李大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明白了。”
“行了,這第一道菜的方處理方法我也已經說了,那這些鱔魚是不是該給我算一下賬了?”
“那是當然,既然答應了,那我們就絕對不會言而無信,王經理,給這位小兄弟算賬。”
聲音剛落,王建國就快步走上前來。
“這位小兄弟,我已經幫你稱過,你這些鱔魚一共十斤,我們給你最高價一塊錢一斤,你看怎麼樣?”
聽到此話,張向陽一愣,那這一桶下來豈不足有十塊。
要知道當下這社會,普通工人的工資一個月也僅有三十多,這十塊可已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沒問題。”
見他答應下來,王建國立即殷勤的將錢遞了上來。
按道理來說,目前這鱔魚並不出名,也不該有這麼高的價才對。
而王建國之所以把價格給他抬的這麼高,那也是有原因的,主要還是看上了張向陽口中所說的那幾道菜。
隻要他將價格給的夠高,張向陽肯定還會再次登門。
他的飯店雖然有做鱔魚,但是做法太過單一,要是能從張向陽這裏取一些經,對他們飯店來說可有不小的幫助。
而且這鱔魚也不是什麼值錢貨,隻要將方法拿到手,日後再給價格壓下去也不遲。
將錢清點了一番後,張向陽也不打算再逗留。
“辛苦你們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見他離開,李大拿與王建國立即起身相送。
二人客客氣氣的將他送至門口,見兩人還想繼續,他連忙開口將其攔了下來。
“兩位,送到這裏就行了。”
“那小兄弟你慢走,記得早點來。”
張向陽並沒有過多理會,給村長買完藥後,他又給家中置辦了不少東西。
看似買了一大堆,但實則也才花了不到三塊。
看著手中這大包小包的東西,張向陽忍不住感慨:“這時候的物價還真是低啊。”
時間已經不早,是時候回去了。
沒過多久,他就回到了村子。
結果剛一進村,村口的幾個長舌婦就開口攔住了他。
“向陽這是去城裏了呀。”
“是啊,去辦了點事兒,順便給家裏置辦了點東西。”
“我看你小子八成是給媳婦準備的吧。”
“瞧三嬸您這話說的,我這還是光棍一個,哪兒來的什麼媳婦。”
“你小子就別裝了,村裏都傳開了,你昨天剛跟人家鑽了苞米地,這事兒我們可都知道。”
“就是,人家林鳳英現在就在你們家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張向陽當即就變了臉色。
“什麼?你們先聊,我這就回去看看。”
張向陽一刻不敢耽擱,趕忙向家中敢去。
看著他離開的身影,那幾個人也紛紛議論起來。
“張向陽這小子看起來老實巴交,沒想到也是個色皮。”
“我們不知道,這小子為了給林鳳英當上門女婿,跟家裏都大吵了好幾次。”
“聽說昨天晚上跟林鳳英鑽了一夜的苞米地,這大熱天的也不找個好點的地方,都不怕被蚊子吃了。”
“這老張家也真是虧了八輩祖宗,村裏的女娃子這麼多,非要給個活寡婦當上門。”
張向陽剛回到家裏,就發現院子外已經圍滿了人,林鳳英正哭哭啼啼的坐在院內。
“張叔,向陽這麼對我,你們要是不管,我這以後在村裏可沒法活了。”
“我們向陽不是那樣的人,他怎麼會占你便宜呢,你可不能亂說呀。”
“孫大娘,這關乎到我一個弱女子的清白,我還能用這事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