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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顧璟知捏了捏白小晴的臉。

寵溺之色溢於言表。

“別瞎叫，什麼小嬸嬸，八字還沒一撇的事。”

沈窈掃了一眼桌上的眾人，沒一個是顧璟知領導，都是平時唯他馬首是瞻的同事。

“呀，這不是我們的‘大體老師’嗎？快坐下來我們敬你一杯。”

“張醫生，你過分了啊，欺負別人聽不懂對吧？”

“對對對，我怎麼忘了這一桌子都是醫生習慣性的說一些行業術語哈哈哈。”

......

沈窈的手不禁攥起了拳頭。

聽不懂？她怎麼會聽不懂呢。

她學的不過是比較冷門的專業，卻也在醫學領域。

論起和大體老師的接觸次數，沈窈比在座的任何一個人都多。

“既然你沒喝多，那我就先回去了。”

顧璟知平靜抬眸看了沈窈一眼。

“坐下吧，我一會再送你回去。”

......

白小晴說是請沈窈來當麵道歉，卻隻字未提一句對不起，反而在席間貶低沈窈：

“我們家世代學醫，但隻有小叔叔是個天才！”

“家裏人都希望他能找一個與他門當戶對的小嬸嬸，至少——也應該是學醫的吧，而不是那些門外漢。”

說這話時，白小晴的眼神往沈窈身上瞟，意有所指。

沈窈卻絲毫不在意。

若是某天白小晴知道自己班門弄斧，不知道該會有多精彩。

酒過三巡，大家都喝迷糊了。

張醫生突然伸手往白小晴肩上搭。

嚇得白小晴花容失色，不斷往顧璟知懷裏鑽。

“張醫生，你喝多了。”

顧璟知又沉聲命令沈窈：

“窈窈，你先陪張醫生喝兩杯穩住他，我先把小晴送回家，一會再來接你。”

顧璟知說完把她一個人丟在包廂裏，護著白小晴快步離開。

沈窈想走，卻被喝醉的張醫生一把拽回。

醉酒的人力氣本來就大，即便沈窈學過一些防身術卻還是被扯壞了兩件外衣。

“賤人，你在顧醫生麵前做檢查那浪騷樣誰沒見過？現在裝什麼貞節烈女！”

張醫生本就瞧不起沈窈。

被防身術傷到之後更是氣急敗壞，口出惡言。

沈窈沒有與他多費口舌。

抓準機會瘋了般朝包廂門外逃去。

眼見終於將張醫生甩開後，沈窈鬆了口氣。

此時距離顧璟知離開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身上的疼和心裏的疼交織著。

沈窈宛如行屍走肉般回到住所，時至今日，沈窈徹底明白。

顧璟知像那個人，也僅僅是外表。

“窈窈，你回來了？我剛去飯店沒找到你。”

沈窈感覺渾身疲憊的緊，忽然聽到顧璟知的聲音。

這會兒她已經回家兩個小時了。

若是真的聽他的話在那乖乖等顧璟知回來接自己，怕是已經......

感覺到沈窈的情緒不對，顧璟知自顧自地解釋道：

“小晴嚇壞了，一直纏著我，所以我陪了她一會，小姑娘剛出社會哪見過這種場麵？”

“我一從她那裏出來就馬上去接你了，沒想到你已經回家了。”

沈窈嗤笑。

那是一幅顧璟知從未見過的陌生表情。

“那我是不是還應該謝謝你？”

“我今天不想見到你，顧璟知，你今晚回自己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