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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我又被叫到了辦公室。

“蘇文燕！”

一個中年女人衝了進來，頭發淩亂，她身後跟著一個男人。

韓靜雯的父母。

“你這個小賤人！”女人衝過來就給了我一巴掌。

啪！

我的臉瞬間火辣辣的疼。

“我女兒現在還躺在醫院裏！你這個賤人！”她抓著我的衣領，又要打第二下。

“家長冷靜一點，學校會處理的。”張老師上前象征性地拉了一下，但力氣小得可笑。

韓靜雯的母親推開張老師：“處理？她差點殺了我女兒！”

“償命！你給我女兒償命！”她的指甲抓破了我的臉。

我偏過頭，血滴在地板上。

這就是她們口中那個“優秀”女兒的家長？

“我已經報警了。”韓靜雯的父親掏出手機，“要求警方以故意傷害罪逮捕她！”

我擦掉臉上的血：“隨便你們。”

“你還敢頂嘴！”女人又想上前，被男人拉住了。

“老公，別拉我！這種惡毒的賤人就該下地獄！”

張老師終於開口：“蘇文燕已經承認了，學校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學校必須開除她！”韓靜雯的母親指著我，“這種人渣怎麼能和其他孩子一起上學？”

“對！開除她！讓她一輩子抬不起頭！”

我看著這兩個人，突然明白韓靜雯的品格是從哪裏來的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

“學校會嚴肅處理的。”張老師點頭，“我們先對蘇文燕進行停課調查。”

停課？

我猛地抬頭：“憑什麼？”

“憑什麼？”韓靜雯的母親冷笑，“憑你差點殺了人！”

“證據呢？”

“你自己都承認了！”

“我承認什麼了？我隻是說我討厭小偷。”

張老師皺眉：“蘇文燕，你剛才明明說......”

“我說什麼了？”

辦公室裏安靜了兩秒。

“你狡辯！”韓靜雯的父親拍桌子，“商家都證實了，是你要求加菠菜！”

“對，我要求加菠菜。”我承認，“但我不知道她會吃我的外賣，更不知道她過敏。”

“你少裝！”韓靜雯的母親尖叫，“你們住一個宿舍，她過敏你會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騙子！”

張老師重新坐下：“蘇文燕，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

“我沒有狡辯。”我看著她，“我隻是在說事實。”

“事實？”張老師冷笑，“事實就是你故意害人！”

“既然你們都這麼認為。”我站起身，“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韓靜雯的母親得意地笑了：“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我朝門口走去。

“蘇文燕！”張老師叫住我，“從今天開始，你停課反省。等調查結果出來，學校會做出最終處分。”

我停下腳步。

轉身看著她：“張老師，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如果真的是我故意害她，我為什麼要用自己的外賣訂單？”

張老師愣了一下。

“我完全可以買現成的菠菜，偷偷放進她的飯裏。或者直接往她水杯裏下藥。為什麼要這麼蠢，留下這麼明顯的證據？”

辦公室裏沒人說話。

“還有。”我繼續說，“三十二天來，我的外賣每天都被偷。今天我第一次要求加菠菜，她就中招了。這個巧合，不覺得太完美了嗎？”

韓靜雯的父母對視一眼。

但張老師搖頭：“你別想混淆視聽！”

“好吧。”我笑了，“那就這樣吧。”

我推開門，走向外麵的走廊。

身後傳來韓靜雯母親的聲音：“她還在狡辯！這種人就是天生的壞種！”

走廊裏站滿了學生。

他們看見我出來，竊竊私語。

“就是她......”

“太可怕了......”

“長得人模人樣的，心這麼毒......”

我徑直走過他們身邊。

回到宿舍，另外兩個室友正在收拾東西。

看見我進來，她們慌忙避開視線。

“你們也要搬走？”我問。

“對不起......”一個室友小聲說，“我們不敢和你住了......”

我點頭：“理解。”

她們匆忙拖著行李走了。

宿舍裏隻剩下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