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星淵一把扯開鈕扣,襯衫領口露出鎖骨處的紅痕。
那是周念念留下的吻痕。
他欺身壓來時,指腹粗暴抹過陳語薇顫抖的唇瓣:
“看著我,不準想別的男人。”
她拚命搖頭,卻還是抵不過男人掌心的力道,隻能無力地靠在他懷裏。
待趙星淵沉沉睡去。
陳語薇裹起衣裙,悄悄離開了房間。
她不停安慰自己,以前趙星淵一起度過了那麼多個難忘的夜晚,再多一次也無妨。
可眼淚還是控製不住地流了下來。
從前的趙星淵,從來不會強迫陳語薇,做她不想做的事。
第二天一早,她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來到趙星菡的房間時,趙星淵已經坐在裏麵了。
他頭也不回,聲音冰冷刺骨:“昨晚的賬,讓陳助理按市價結。”
屈辱感蔓延至全身。
陳語薇攥緊衣服,指節在布料上掐出月牙痕:
“好。”
三年來她總是這樣順從,像提線木偶般任他擺布。
可此刻她垂下眼眸,趙星淵從鏡麵反光裏看見她小小的身體竟在不停顫抖。
脖頸間係著一條絲巾,偶爾能從縫隙中看出星星點點的紅痕。
他也不明白,昨晚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失控。
明明是自己最恨的女人,他卻還能和她一起做著最親密的事。
突如其來的煩躁,讓他再也呆不住了,臨走前扔下一句:
“別讓念念知道這事,她和你不一樣,接受不了這種事。”
陳語薇自嘲地笑笑。
手腕上昨夜被他攥出的紅痕,已經變得青紫。
可心裏的傷,卻是怎麼也無法撫平。
陳語薇像往常那樣拿著熱毛巾給趙星菡擦洗身體,指尖即將觸到女孩的臉時,手腕突然被緊緊攥住。
周念念鑲鑽的指甲掐進她皮肉:
“賤人,你死定了!”
說話間,陳語薇被她大力推開。
身體瞬間失去了重心,踉蹌著向後跌了下去。
頭狠狠砸在身後的儀器上,鮮血順著脖頸流了一地。
她眼睜睜看著周念念抬手的瞬間扯落了氧氣麵罩,機器立刻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監護儀屏幕上的曲線從規律的波峰,變成狂亂跳動的鋸齒線。
陳語薇跌撞著撲向病床時,趙星菡的睫毛突然劇烈顫抖。
她尖叫著大喊:
“醫生!快去請醫生!”
周念念也被眼前的場景嚇得愣住了,雙手緊緊攥著始終挪動不了一步。
她隻好忍痛起身跑了出去。
陳語薇回來時,趙星淵背對她站在床邊,周身縈繞著令人戰栗的寒氣。
聽見聲響他猛地轉身,猩紅的眼底翻湧著滔天怒意,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
他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掐住她的脖頸。
男人巨大的力道將她重重抵在冰冷的牆上。
“你怎麼敢!”
趙星淵的聲音低沉而危險,帶著壓抑的怒吼,“小菡把你當親姐姐,你卻想置她於死地?!”
“我沒有。”
陳語薇拚命掙紮著,雙手徒勞地抓著他的手腕,窒息感讓她眼前陣陣發黑。
周念念臉色煞白,顫抖著拽住趙星淵的衣角,聲音帶著哭腔:
“阿淵,陳語薇應該不是故意要離開的。”
“聽傭人說,她接到了一個男人的電話才會出門,會不會是夜總會的客人難纏?”
趙星淵周身戾氣翻湧,掐著脖頸的手越發用力。
就在意識即將消散的瞬間,他突然鬆開了手。
陳語薇瞬間牆麵滑落在地,聽見他自嘲般的冷笑:
“我真是愚蠢,居然還對你抱有一絲幻想。”
說完,他整了整微皺的領帶,眼中隻剩冷漠與決絕,“把她送去地下拍賣場,今晚就讓她嘗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