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孟韻病發,沈氏哪裏還顧得上什麼胎記不胎記的事,帶著人就趕去了孟韻的院子。
隻匆匆留下一句,“滾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孟嬈怯怯的應了聲,一副柔弱無依的模樣,眼底卻翻湧著濤浪。
她知道,自己暫時已經安全了。
而好戲,也即將開場。
“大夫,韻兒怎麼樣?”
“無礙。小姐隻是受了風,才會暈過去,往後再多注意點就是了。”
聽到大夫的回答,沈氏一顆心放了下來。她讓周媽媽送大夫離開,自己坐到床沿上,看著孟韻發白的小臉,麵上心疼之色顯而易見。
也不知是她造了什麼孽,叫老天報複在她的女兒身上,患上這等疑難雜症!
雖然她厭惡那外室女,但也不得不慶幸,虧得有孟嬈的存在,才讓韻兒的病有了轉機。
思及孟嬈,她眼前不禁又浮現出那圓潤肩頭的胎記。
心頭又一次浮起疑慮,世上當真有這般巧合之事?
正好周媽媽送人回來,沈氏站起身,踱步到外間,壓低了聲音問道:“當初我生韻兒的時候,你可曾注意到那胎記在什麼位置?”
周媽媽是她的陪嫁心腹,什麼話她都能告訴對方。
周媽媽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沈氏無緣無故問這個作什麼,還是低聲回她:“當時夫人產後暈厥,我隻顧著夫人了......”
沈氏垂眸,不知在想什麼,讓周媽媽附耳過來,低聲吩咐了些話。周媽媽眼中閃過詫異,最後點了點頭。
主仆二人一通離開。
床上的孟韻便睜開了雙眼,喚了一聲:“平兒?”
向沈氏院中報信的那個丫鬟走進來,低聲將沈氏院子裏發生的事說了:“......奴婢聽小姐的在外麵守著,不敢離的太近。隻看到那婆子被拖了出去,沒有牽扯到小姐身上。後來,夫人又問了那賤人什麼話。奴婢聽不真切,就聽到胎記什麼的......”
孟韻心中一驚。
母親知道哪賤人身上也有胎記了?那會不會懷疑什麼?
她安慰自己,應該不會,一個胎記而已,說明不了什麼。可她心裏惴惴,總覺得不安。
翌日,孟家嫡次子孟軒然照例來看她,孟韻眼珠子咕嚕嚕一轉,突然就歎了口氣。
“阿姐,你怎麼了?”
孟軒然湊近了問她。
孟韻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歎道:“我隻是覺得有點害怕。父親在外麵竟然還有一個女兒,如今將人接了回來。母親和他大吵幾次,每次我都看見母親背著人偷偷落淚。”
“我心中特別擔心。怕哪一日母親和父親鬧翻了,到時候,這孟家哪裏還有我們姐弟的容身之處?”
“阿姐!”孟軒然噌的一聲站起來,“你這樣說,是不是那個賤人欺負你了?”
孟韻眼中精光一閃,搖頭笑道:“怎麼會?”
麵上卻一副神色哀傷的模樣。
“她是個什麼東西!”孟軒然怒道,“一個賤人生的小賤人,這府裏哪有她說話的份兒!她竟敢惹你傷心?哼!”
“小弟,你要做什麼?”
“你別管!”孟軒然渾不在意的冷哼著,“我一定要給她個教訓!讓她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他氣衝衝的走了,卻不知後麵的孟韻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