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你說如果一個人從二十米的高空跳到江裏會怎樣?”
二十米高空?
跳江裏?
柳安然終於明白蘇心語為什麼要帶他來樓頂的用意。
原來並不是和她有話要說,而是讓她死。
“蘇心語,殺人償命,你這是在犯法。”
蘇心語輕輕轉頭,臉上的笑容依舊。
“知道,可如果你是輕生,就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了。”
“輕生?”
柳安然一時想不明白,蘇心語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剛才那些人都做了什麼,大家有目共睹。”
“而且你性格要強,遭到如此侮辱輕生也很正常。”
“至於脫身,那就更簡單了,畢竟我們在某種程度上是情敵。”
柳安然滿眼的錯愕,她沒有想到表麵光鮮豔麗的蘇心語,心腸竟然如此歹毒。
竟然為了當年大學時爭奪文藝委員,對自己痛下殺手。
“蘇心語,你這樣做會將葉景辰一起拖進去的。”
“畢竟那些視頻都是他傳播出去的,難道你就不怕公安機關對他追責嗎?”
蘇心語絲毫不慌,臉上的笑意反而更濃,似乎早有準備。
“柳安然,像你這樣的智商,當年的文藝委員我真不知道是怎麼輸給你的。”
“現在科技這麼發達,那些人想盜取葉景辰手機裏的內容難道很難嗎?”
柳安然做夢也沒有想到,剛出龍潭又入虎穴,而且看蘇心語的樣子,這一切她事先早就準備好了。
準確一點說,除了她,還有葉景辰。
“蘇心語,你就不怕他們報複你嗎?”
蘇心語一笑。
“這個你就不必操心了。”
柳安然還沒反應過來,突然感覺手腕被一隻大手死死攥在手裏。
緊接著,身子不受控製衝破欄杆掉進了江裏。
冰涼刺骨的江水瞬間將她淹沒。
柳安然拚命掙紮,可越是掙紮,水越往嘴裏灌,幾口水下去險些將她嗆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隨著最後一絲力氣耗盡,柳安然的意識開始漸漸模糊。
最後,徹底陷入了黑暗。
這就是自己追求所謂的真愛。
葉景辰,真的很感謝你。
如果不是你,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愚蠢。
......
再次清醒,柳安然發現自己,已經被送到了醫院。
渾身酸痛,身體就像是散架一樣,輕輕動一動,疼得都讓人無法呼吸。
“水,給我點水......”
柳安然攢足渾身力氣,可發出的聲音卻是聲若蚊蠅。
如果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到底說了什麼。
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剛說完,便有人將水遞到了嘴邊。
她以為是定居在美國的父母得到消息趕回來了,可睜開眼睛看到的竟然是葉景辰。
“醫生說你傷的很重,近期最好不要隨意走動。”
葉景辰語氣帶著一絲關切。
柳安然沒有說話將頭扭到了一旁。
“安然,蘇心語這次做的確實有些過分,我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做。”
“不過我已經訓斥過她了,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吧,不要再追究了。”
柳安然扯了扯嘴角,原本以為是葉景辰良心發現,這才過來照顧自己。
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他不是良心發現,而是過來替蘇心語說情。
怕自己追究蘇心語的刑事責任。
蓄意謀殺未果屬於故意殺人未遂,一旦被追究,將會麵臨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一旦被判刑,蘇心語這些年所有的努力將會徹底被毀。
“我知道這件事情,你一時半會兒想不通,不過不要緊,先喝點水,把藥吃了。”
“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在談這件事情。”
這次柳安然沒有選擇拒絕。
有關於追究蘇心語事情她現在沒有時間去考慮。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緊養好身體,擺脫魔窟的束縛。
柳安然艱難接過葉景辰遞過來的藥片,就著水吞了下去。
做完這些,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樣,昏昏睡了過去。
可是一連三天,病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重。
“柳小姐,你的病情很嚴重,如果不按時吃藥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從昏睡中清醒過來的柳安然,茫然無措。
“醫生,您開的藥我都是按時按點吃的,從來沒有落下過。”
主治醫生眉頭緊鎖。
“柳小姐,請你誠實一點,如果你一再隱瞞,我們醫院可不負責任。”
“沒有醫生,我說的都是實話,不信你看我的藥都快吃完了。”
柳安然想去拿床頭上的藥品為自己證明,可是身體根本無法動彈。
隻能向醫生求助。
主治醫生拿起藥仔細檢查,藥品確實是醫院的藥品。
打開藥瓶裏麵還剩下三粒。
看到這主治醫生不由再次看向了柳安然。
按照柳安然之前的說辭,她確實是在按時吃藥。
可當主治醫生看到藥瓶裏的藥品時,臉色驟變。
“胡鬧,這哪裏是醫院開的藥?你們到底在搞什麼?安眠藥能治療內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