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你鎖我幹什麼!你放開我!!”
腳上鏈子被猛地上鎖,保鏢反手就要拿鏈子再銬住我的手,而宋凝靜靜立在一邊。
我瘋狂掙紮,四肢亂七八糟撕打,想掙脫桎梏。
可宋凝卻聲音溫柔的幾乎要溺死我:
“臨州,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要跟那賤人私奔?你還讓她碰你,這幾天你都不讓我碰的!臨州,你為什麼要離開我?”
“我沒私奔,也根本不認識那個女的!那是許徹故意陷害我,你為什麼信他不信我?”
我憤怒反駁。
可宋凝再沒了以前被我質問時的惶恐,她像是暴風雨前極致的壓抑:
“可許徹是你同學,為了幫你私奔,他一直在我麵前幫你打掩護!臨州,你還要騙我?”
聽到她語氣裏破碎到極致的失望,我心沉瞬間到穀底。
可我絕對不能被關在這。
強忍內心驚懼,我軟下態度求和:
“不騙你,我以後都不騙你了,阿凝,我是愛你的。”
“所以,你...能別鎖我嗎?手疼.....”
可我剛說完,最後一道鎖落下,直到確定我再沒一絲逃脫的可能後,保鏢走了。
而宋凝二話不說,捏住我下巴,一股腦堵上我唇舌,發泄般糾纏。
良久,直到我們都氣喘籲籲,她猩紅的眼裏終於充斥上變態的癡纏:
“不鎖你,難道等著你去民政局和我離婚?”
看著她拿出,我藏在包裏離婚協議書的那一刻,我渾身血液霎時涼透。
卻隻覺可笑。
說她愛我,卻養了無數個男人懷孕生子。
可說宋凝不愛我,她卻變態的想就是不放我離開。
“宋凝,你已經不愛我了,為什麼不能放我走?”
我無助的朝她怒吼。
“臨州,我愛你!我心裏隻有你,你明明最清楚啊!”
宋凝紅了眼,她身體顫抖,瘋狂想向我證明她的愛。
可她懷了別人的孩子,她卻說愛我。
可不可笑?
“那你證明給我看啊!宋凝,你看不到你的真心!”
我淚流滿麵的咆哮,而宋凝無力的癱跪在地,良久沉默。
終於,她轉身離開了,臨走前,隻蒼白的留給我一句:
“臨州,我說過,隻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我要你放我出去!宋凝——!”我嘶啞著嗓子朝她怒吼。
但她已經走了,還拿走了我的手機,四周深海寂靜,而我困獸的呼救聲,卻根本得不到回應。
正呆坐著時,我兀的聽到哢噠一聲脆響,抬頭卻發現頭頂製氧通風管,竟然被關上了。
隨即,門外傳來許徹陰惻惻的話音:
“傅臨州,想離開這嗎?那你就去死吧!這樣,你就能徹底離開這了。”
“等等!別!”
厚重金屬門被我拍的哐哐作響,但門外無人回應。
感受到頭頂不再有新鮮空氣湧入,我呼吸頓時難受起來,心跳加快,甚至連拍門求救都不敢大動作。
“宋凝,你回來啊...”
“宋凝...救救我....”
我哽咽著呼喊,呼吸卻越來越窒息僵硬,心跳越來越急促,心臟好疼。
我無助地瞪大瞳孔,逐漸頭暈眼花,連呼喊都沒了力氣。
不知過了多久,我全身灌鉛般的沉重,就在我眼皮沉得即將要閉上時。
卻聽見了門外的腳步聲。
是宋凝!
“臨州,別恨我,你不能離開我,這輩子,死都不可能!”
“但,你要的真心...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女人喑啞的嗓音傳來,我想喊她救我,卻缺氧到嘴都張不開,隻能微微吐出字音:
“宋...凝...”
“臨州,是你叫我?”
話落,我聽到手指按上密碼鎖的滴滴聲,宋凝似乎要開門了。
我終於能得救了?
“許徹,你為什麼穿臨州的衣服?”宋凝開門的動作似乎頓住了。
就差一點了!
裏麵的我急迫的要命,拚命擠出兩個字,想撬動門外的人。
“宋——”
我無比期望宋凝聽到後能立刻開門,救我出去。
可門外,傳出的男女接吻聲,卻立時讓我僵在了原地。
宋凝似是要推拒,許徹卻噓聲開口:
“噓,不要說話,我知道你今晚要幹什麼.....阿凝,就當是最後一次,你把我當成他,好嗎?”
宋凝沉默了好久:
“我還懷著孕,不方便...”
男人聲音染上哭腔,似乎卑賤到塵埃裏。
“我發誓,我明天就走,求你...讓我再擁有你最後一次吧....”
大概是他的乞求太過卑微。
最終,我還是聽到了肌膚相親的摩擦聲,和許徹釋放的悶哼。
以及宋凝那句真心的:
“臨州,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霎那間,我萬念俱灰。
心底了然卻絕望。
眼淚融進深海,而我的呼救,徹底被更在了喉間。
胸腔都要被擠爆了,像是無窮無盡的水灌進我身體裏,隻有窒息。
我知道,玻璃房裏沒氧氣了,而我要被悶死了。
可明明差一點,我就能逃離她了,就差一點點.....
漸漸地,門外極致的歡好聲越發混沌,而我視線一兀的黑。
宋凝....這就是你對我的愛嗎?
第二天大早,宋凝裸身從大床上恍惚醒來,感受到旁邊男人的體溫,她一瞬失神。
想起昨晚和許徹的瘋狂,巨大的懊悔和痛苦,幾乎要淹沒了她。
她起身,拿出準備好的水果刀,在許徹還沒反應過來時,就猛地向下戳進身體。
粘稠的血液滴滴答答下淌
“阿凝!”
許徹驚慌尖叫,卻被宋凝阻止。
她疼的滿頭冷汗,仍舊紅了眼交代:
“臨州想看我的心,等我剖出來,帶著我的遺書,你給他送去....”
可下一秒,房門被哐哐拍響,管家驚慌崩潰的大喊:
“小姐!不知道是誰,故意關了地下玻璃房的製氧!”
“先生昨晚被人給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