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遺囑”三個字如同一記重錘,砸得三人臉色大變。
按照父親臨終前的安排,隻要母親修改遺囑,他們可能一分錢都拿不到!
“媽!您不能這樣!”
周莉終於繃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我知道錯了,我這就把東西都還給您......”
秦向榮麵色陰晴不定,一把推開妻子:“剛不是打我打的挺高興,這下慫了?”
他轉向陸秋月,強壓著怒火道:“媽,您今天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來看看?”
陸秋月眯起眼睛,心想這大兒子還沒死心,還想著用藥控製她。
“好啊,叫醫生來。”
她突然笑了,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個小藥瓶:“順便讓醫生化驗一下,這藥裏到底加了什麼好東西。”
周莉看到藥瓶瞬間癱軟在地,這正是她每天給婆婆下的慢性毒藥!
秦向榮臉色鐵青,終於意識到事情已經完全脫離掌控。他咬著牙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媽,您誤會了,這藥是......”
“夠了!”陸秋月突然提高音量,嚇得三人一哆嗦。
她指著門口厲聲道:“都給我滾出去!三天後我要看到錢和東西,少一分錢,你們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三人狼狽退出房間後,陸秋月長舒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
這具衰老的身體經不起太大情緒波動,才發了一通火就覺得頭暈目眩。
她顫巍巍地走到穿衣鏡前,鏡中白發蒼蒼的老婦人讓她再次感到一陣恍惚。
十八歲的靈魂被困在六十歲的軀殼裏,這種荒謬感讓她忍不住苦笑。
“老夫人,您該吃藥了。”門外傳來管家恭敬的聲音。
陸秋月眼神一凜:“進來。”
頭發花白的老管家端著藥碗走進來,看到滿地狼藉時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恢複平靜:“老夫人,您今天氣色不錯。”
陸秋月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問道:“老李,你跟了老頭子多少年了?”
“三十八年了,老夫人。”老管家微微躬身。
“那我們秦家應該對你恩重如山才對。”
陸秋月緩緩走近,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為什麼要在我的藥裏下毒?”
老管家手一抖,藥碗啪地摔碎在地。
他驚恐地抬頭,對上陸秋月銳利的目光時,整個人如遭雷擊:“老、老夫人......我......”
“是老大收買了你?”陸秋月逼問道。
這句話仿佛觸發了某個開關,老管家突然崩潰大哭:“老夫人饒命啊!是大少爺逼我的......他說如果我不照做,就、就對我孫女下手......”
陸秋月鬆開手,心中一片冰涼。
原主的記憶裏,老管家是最忠誠的仆人,沒想到。
“你下去吧。”她疲憊地擺擺手:“明天起,你就不用來了。”
老管家跪在地上拚命磕頭:“老夫人開恩啊!我孫女才五歲......家裏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
“對啊,你孫女才五歲。”
陸秋月歪著頭威脅他:“你肯定也不希望有生之年都在監獄裏度過,看不到孫女了吧?”
老管家頓時癱軟在地,知道他再怎麼掙紮也於事無補。
陸秋月定了定神情,暗誓一定要把家裏所有的害群之馬都拔出來丟掉!
處理完家事,陸秋月回到床上打坐調息。
兩個兒子和大兒媳婦也足足消停了一天,沒敢再去打擾她。
第二天,路秋月發現,這具身體雖然靈力微弱,但確是罕見的“通靈體質”,也就是特別適合占卜看相。
這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媽,你在屋裏嗎?”
門外傳來敲門聲。
路秋月微微蹙眉,這時候還有誰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