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的電話聲響起,弟弟慌張地打來電話:
“哥,公司被稅務稽查了,銀行也要收回貸款,這是怎麼回事?”
裴璿的手段。
她要逼我承認這是一場戲,逼我向瑤瑤道歉。
我抱緊琳琳,她的呼吸越來越微弱。
“爸爸…我疼…”
“乖,爸爸在這裏,爸爸不會丟下你。”
夜深了,保鏢們的嘲笑聲還在繼續。
“先生這演技可以去拿奧斯卡了。”
“就是啊,哭得跟真的似的。”
我閉上眼,不再抱任何幻想。
裴璿不會來救我們,她隻會站在瑤瑤那邊。
既然如此,我隻能靠自己。
我摸出胸針,這還是當初生日裴璿送的,
可現在,管不了那麼多,看著懷中的女兒我直接開始撬鎖。
指甲斷了,血水模糊了視線,我不停地撬著。
琳琳的手越來越冰,她在我懷裏顫抖。
“爸爸,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會的,爸爸一定會救你出去。”
撬了不知道多久,鎖終於鬆動了。
就在這時,鐵門突然被人打開。
裴璿帶著瑤瑤出現在門口,她掃了一眼血泊中的琳琳,眉頭緊皺。
瑤瑤做作地捂住嘴:“天哪!琳琳妹妹怎麼傷成這樣了?爸爸,你就算生氣,也不能這樣對琳琳啊!”
她轉向裴璿,眼淚汪汪:“媽媽,你看看,爸爸為了報複我,連琳琳都不放過!”
裴璿臉色鐵青,指著我怒吼:“蘇大強!你竟然真的傷她!你瘋了嗎?!”
我抱著奄奄一息的琳琳,淚水決堤:
“裴璿!你看清楚!這些釘子是你讓人釘下去的!你這個劊子手!”
“夠了!別再裝了!馬上帶琳琳去醫院,我看你能演出什麼花樣!”
她依然不信,或者說,她寧願不信。
瑤瑤在一旁假惺惺地勸解:“媽媽別生氣,爸爸可能是太傷心了,做了傻事。”
女兒快死了,他們還在這裏演戲。
這就是我愛了十幾年的妻子,這就是我當作女兒疼愛的瑤瑤。
我不再說話,隻是緊緊抱著琳琳。
琳琳被送往醫院,裴璿緊跟其後。
她的臉像鐵板一樣冷硬,對醫生厲聲下令:“給我仔細檢查,一點都不能遺漏。”
我看著她那副模樣,胸口湧起一陣絕望。
她還在懷疑我。
即便女兒血肉模糊地躺在擔架上,她依然認為這是我導演的一場戲。
半小時後,醫生從檢查室出來,臉色沉重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