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趴在機床邊給軍工零件倒角時,接到了師傅的電話。
他說我整天就知道泡在工廠,擔心我錯過婚姻大事,便做主給我談了門親事。
對方各方麵條件都不錯,還是上滬軍工大佬葉明的女兒,跟我們車間有多項合作。
我捧著師傅親手打磨的工具,剛到辦公樓下就被她的保鏢撞翻在地。
看著那套國家重點項目的定製工具散落一地,我愣在原地。
保鏢卻惡人先告狀,“你瞎啊?撞壞葉總送我的表,你賠得起嗎?”
“一個臭工人,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你該出門左轉去工廠!”
我張了張嘴,試圖跟他講理,“這位大哥,明明是你先撞到的我,還把我的工具都撞壞了。”
聽了我的話,他哈哈一笑,丟下幾張零碎紙幣。
“你這些破爛,加起來值幾個錢?這些夠不夠?”
他伸出手點了點我的胸口。
“我告訴你,我這塊表可是價值百萬,你不賠給我,我叫你走不出大門!”
我懶得和他多費口舌,撥通了葉董事長的電話。
“葉董事長,看來您女兒不太歡迎我,我一臭工人,高攀不起您家。”
......
“小王,你別急,這裏麵肯定有什麼問題,等會我馬上到。”
說完,葉董事長就掛斷了電話。
看到我的動作,撞了我的寸頭男噗嗤一笑。
“哎呦,還葉董事長呢,你一個臭工人能認識誰啊?”
“還真以為你有什麼靠山呢?在我這裝大瓣蒜,你可找錯地方了。”
“今天甭管你找誰,這錢你都賠定了,一百三十萬一個子都不能少!”
他斜楞著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我看你這樣子也是個窮酸貨,估摸著是賠不起。”
“這樣吧,你跪下給我磕頭,我喊停你才能停。”
“要是我滿意了,就少要你點錢。”
旁邊的上班族們都圍了過來,開始竊竊私語。
主倒黴,怎麼碰上他了,他是葉總的私人保鏢,平時和葉總成雙入對,是葉總眼前的紅人,說平時大家看到他都躲著走,他可倒好正撞到槍口上了,這會慘了。
“這小子慘咯,怎麼碰上宋哲這個瘟神,他平時仗著是葉總的私人保鏢囂張的很啊!”
“是啊,這小子是葉總眼前的紅人,成天跟葉總出雙入對的,平時咱們看到他都得躲著走,他可倒好正撞到槍口上了!”
“哎,出門就招惹了葉保鏢,這次要能全須全尾的回去可得趕緊燒高香啊!”
周圍看客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男子表情也愈發得意。
他指著地麵挑了挑眉,“聽到沒,不想惹事就乖乖下跪賠錢!”
我平時都在車間裏琢磨技術,哪碰到過這種蠻不講理的人。
我看著他那張囂張的嘴臉,氣得臉漲得通紅。
“你這人好不講理!明明是你先撞的我,怎麼現在倒打一耙?”
“還有沒有王法了?”
宋哲聽了我的話,撮著牙花子繞著我轉了兩圈。
“你是哪來的土包子?在上滬,葉家就是王法。”
“要怪就怪你今天出門沒看黃曆。”
“別廢話,趕緊給我跪下磕頭認錯。”
他臉色脹紅越說越激動,我額角突突直跳,拳頭鬆了又緊。
強壓下怒火,我指了指周圍的監控探頭,冷聲說道。
“你少在這裏訛我,這附近都是監控,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
“我一報警,你就得進去。”
“到時候別說你要我賠錢,你哭都沒地方哭。”
宋哲臉色猛地一變,他將手裏的香煙往地上狠狠一甩。
隨即他舉起拳頭,猛地朝我揮來。
“你這個土老帽,你還敢跟我裝?我在上滬的時候,你還躲在家裏喝奶呢!”
“這手表是葉總給我送的生日禮物,一百多萬呢!”
“我才剛帶不到一周,本來看你可憐想給你少算點。”
“現在你就算把腦門磕平了,我也饒不了你!”
我見狀,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的拳頭。
猛地一甩,他便控製不住地摔倒在地,來了個大屁股蹲。
他蹲坐在原地,齜牙咧嘴地叫罵,“小崽子,你還敢躲!”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給葉總!”
“你給我站在原地讓我出出氣,要不然我今天廢了你!”
宋哲掙紮著站起身,對著我連連出拳都被我伸手擋下。
我確實不會打架,但我天天在車間幹活,身上有股子蠻力。
隨手一撥,他就又被我撥倒在地。
他半天都起不來身,狼狽極了。
就在我考慮要不要徹底製服他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哲哥,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