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為了蘇晚放棄哈佛大學錄取通知書，她卻在我母親病危時冷漠拒絕。

她讓保安把跪求救命錢的我拖出訂婚宴，選擇了富二代霍景琛。

“林深，你還真以為我會為了你這個窮鬼放棄霍景琛？”

蘇晚穿著價值百萬的婚紗，聲音裏滿是嘲諷。

“林深，那都是小孩子的遊戲，我現在要結婚了，你該放手了。”

她站在台上，聲音冷得像冰。

“放手？”我掏出哈佛錄取通知書，“我為了你放棄了這個！”

霍景琛一把撕碎通知書：“就這破紙？一個窮小子也配和我爭女人？”

蘇晚掏出鈔票扔在我腳下：“拿著這些錢滾遠點，別再讓我看見你！”

全場哄笑，我被當成了笑話。

1

我闖進了蘇晚的訂婚宴。

禮堂裏上百雙眼睛瞬間聚焦在我身上。

我徑直走向主桌，把手裏的禮盒重重放在桌上。

“蘇晚，我來送禮。”

她穿著白色禮服轉過頭，眼神瞬間變冷：“林深？”

“你來幹什麼？”

“送我們十五年的回憶。”我打開禮盒。

“從小到大的照片，我全部洗出來了。”

霍景琛猛地站起來，一把搶過禮盒。

他看了一眼裏麵的照片，直接扔在地上用腳踩。

“什麼破爛玩意？”

“霍景琛！”我上前就要和他動手。

“那是我和蘇晚的回憶！”

“回憶？”他冷笑著從口袋掏出打火機，點燃了幾張照片。

“這種垃圾也叫回憶？”

火苗舔舐著照片，我們小時候的笑臉在火光中扭曲變形。

我拳頭握得嘎嘎作響：“蘇晚，你就這麼看著他燒掉我們的過去？”

蘇晚站起來，聲音冷得像冰：“林深，那都是小孩子的遊戲。”

“我現在要結婚了，你該放手了。”

“放手？”我從口袋掏出哈佛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我為了你放棄了這個！”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在場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氣。

一個賓客小聲說：“天哪，那是哈佛大學！”

另一個賓客驚歎：“他竟然為了蘇晚放棄了哈佛？”

霍景琛卻嗤笑一聲，一把奪過通知書當著所有人的麵撕成碎片：“就這破紙？”

“一個窮小子也配和我爭女人？”

碎片飄灑在地上，我看著它們，血湧上腦門。

“你敢撕我的錄取通知書？”我徹底暴怒，衝上去就要揍他。

霍景琛不退反進，一巴掌甩在我臉上：“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我踉蹌幾步，半邊臉火辣辣疼。

幾個保安立刻圍過來按住我。

“放開我！”我掙紮著想要衝向霍景琛。

“有種單挑！”

“單挑？”霍景琛整理了一下西裝。

“你也配？”

他轉向蘇晚：“晚晚，你看看你以前的眼光多差。”

“這種窮鬼也能入你的眼？”

蘇晚看著我被製服的狼狽樣子，眼中沒有一絲同情：“林深，你醒醒吧。”

“我們從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瞪著她。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跟我在一起？”

“為什麼要給我希望？”

“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她輕描淡寫地說。

“現在我知道什麼叫門當戶對了。”

圍觀的賓客開始竊竊私語。

“原來是蘇小姐的前男友啊。”

“窮小子想攀高枝，被甩了還不死心。”

“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霍景琛聽到這些議論，得意地笑了：“聽見了嗎？”

“這就是現實。”

他走到我麵前，壓低聲音說：“林深，我勸你識相點。”

“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丟人現眼？”我冷笑。

“霍景琛，你以為你很高貴？”

“不過是個富二代而已！”

“富二代怎麼了？”他大聲說道。

“起碼比你這個窮小子強一萬倍！”

2

賓客們哄笑起來。

蘇晚站起來，聲音提高了八度：“林深，夠了！”

“你這樣很丟人！保安，帶他出去！”

她親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比霍景琛的巴掌還疼。

“蘇晚！”我被拖著往外走。

“你記住今天！”

“我發誓你會後悔的！”

“後悔？”霍景琛跟到門口。

“就憑你？”

“我等著看你怎麼讓她後悔！”

他從錢包裏掏出幾張百元大鈔扔在我腳下：“拿著這些錢滾遠點！”

“別再讓我看見你！”

我看著地上的鈔票，再看看門口看戲的賓客們。

“霍景琛，你的錢我不稀罕！”我一腳踢開那些鈔票。

“還有蘇晚，我們走著瞧！”

保安把我強行拖出了酒店。

我站在門外，聽著裏麵傳來的音樂和笑聲。

“林深，你給我等著！”我握拳向天發誓。

“十年後，我要你們跪在我麵前！”

媽媽倒在醫院那天，我跪在蘇晚麵前整整兩個小時。

“蘇晚，求你了，借我十二萬救我媽。”

她居高臨下看著跪在地上的我：“林深，你覺得我們還有什麼關係？”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說過要嫁給我的！”

“嫁給你？”她笑了，聲音裏全是嘲諷。

“林深，那都是小時候的話，你還當真？”

“十二萬對你來說算什麼？你一個包都不止這個價！”

她後退幾步：“就是因為不算什麼，我才更不能給你。”

“林深，你配不上我，永遠都配不上。”

“蘇晚！”我爬起來攔住她。

“我媽快死了！”

“求你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

“從小一起長大又怎樣？”她甩開我的手。

“現實點吧，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紅著眼睛質問她。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和我在一起？”

“為什麼要給我希望？”

“那時候我年紀小，不懂事。”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現在我明白了，門當戶對很重要。”

我再次跪下去：“蘇晚，我可以給你寫欠條！”

“我這輩子給你當牛做馬還債！”

“別惡心我了。”她轉身就要走。

我爬起來死死抓住她的胳膊：“蘇晚，你真的這麼絕情？”

“你忘了我們在這家醫院許下的承諾了嗎？你說過要和我永遠在一起的！”

她用力甩開我：“林深，別再糾纏我了！”

“我要結婚了！和霍景琛！”

“你愛他嗎？”

她停頓了一秒：“愛不愛不重要，合適就行。”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3

三天後媽媽去世了。

我借了高利貸湊夠手術費，但還是晚了一步。

媽媽葬禮那天，蘇晚竟然來了。

所有人都走了，隻剩我一個人守在墓前。

她從遠處走過來，穿著黑色衣服。

“林深，節哀。”

我頭也不抬：“你來幹什麼？裝好人？”

“我......”

“你什麼？”我猛地站起來。

“你來看我的笑話？”

“還是來確認我媽真的死了？”

她被我的憤怒嚇了一跳：“林深，你別這樣說......”

“我怎麼不能這樣說？”我指著墓碑。

“她就是因為你才死的！”

“如果你當時借我錢，她現在還活著！”

“不是的，林深，你不能全怪我......”

“我不能全怪你？”我仰天大笑。

“蘇晚，你知道你有多虛偽嗎？”

“現在來裝什麼聖母？”

她的臉色變白：“林深，當時情況複雜......”

“複雜個屁！”我朝她吼道。

“你就是嫌棄我窮！”

“嫌棄我配不上你！”

這時霍景琛的車開了過來。

他下車看見我們在爭吵，大步走過來。

“晚晚，你在這幹什麼？”

“景琛，我就是來......”

“你來幹什麼都不對！”霍景琛一把拉住她。

“別和這種窮鬼糾纏，掉身價。”

“窮鬼？”我衝上去就要和他拚命。

他比我快一步，一巴掌甩在我臉上：“不知死活的東西！”

“給臉不要臉！”

我踉蹌幾步，半邊臉火辣辣疼。

蘇晚站在一邊，沒有阻止，也沒有為我說話。

我擦掉嘴角的血，死死盯著他們：“很好，我記住了。”

霍景琛從錢包掏出一遝鈔票扔在地上：“拿著這些錢滾出這個城市！”

“別再讓我看見你！”

我看著地上的錢，又看看他們兩個。

“我會滾，但不是因為你的臭錢。”我一腳踢開那些鈔票。

“我會讓你們知道，今天的羞辱，我會百倍奉還！”

霍景琛冷笑：“就憑你？”

“就憑我。”我一字一句地說。

“等著吧。”

十年後在酒店再次相遇，我是服務員，他們是客人。

霍景琛一眼認出了我，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這不是林深嗎？”

“怎麼在這當服務員？”

我強壓著怒火：“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當然有。”他故意提高聲音。

“我要你親自為我們服務。”

“老朋友嘛，應該的。”

蘇晚拉了拉他的袖子：“景琛，算了吧。”

“算了？”霍景琛甩開她的手。

“晚晚，你太善良了。”

“有些人就是賤，不教訓不長記性。”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他把我當奴隸使喚。

端茶倒水，擦桌子拖地，什麼臟活累活都讓我幹。

其他客人在旁邊指指點點，有人甚至拿出手機拍照。

“林深，你看你現在這樣子，像不像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