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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殘卷上記載著，吸血鬼的血脈和足夠強大的魔力，是成魔的關鍵。”

我踱步到他們中間，語氣平淡地複述著他們深信不疑的“真理”。

“這個說法，沒錯。”

“但是......”我話鋒一轉，蹲下身，看著她那張絕望的臉。

“它後麵還有一句話，你們似乎沒有看到。”

“‘血脈的擁有者，必須是吸血鬼。’”

我清晰地吐出每一個字。

顏喬臉上的希冀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茫然和錯愕。

“什麼......意思？”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們，“顏知舟雖然得了我的血，但他是一個人類。”

“他甚至連最低等的血族都算不上。”

“想憑著這點血脈，就一步登天，直接從一個非人非血族的身份，升級成惡魔？”

我輕笑一聲，笑聲裏充滿了嘲諷。

“簡直是，癡人說夢。”

他們長達十年的預謀，他們不惜一切的背叛，他們犧牲掉所有換來的“成果”......

從一開始，就是一場天大的笑話。

“不......不可能......”

顏喬喃喃自語，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她拚盡最後一點力氣，像條狗一樣爬到我的腳邊，抓住了我的褲腿。

“王......我錯了......求求您，救救我......”

她抬起頭，滿是血汙的臉上涕淚橫流。

“我願意做您最忠實的仆人，我願意一生一世隻侍奉您一個人，求您救救我......”

她卑微地乞求著，姿態比當初任何一個她所不屑的血仆，都要低賤。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一道勁風便從旁邊襲來。

段南雪不知何時走到了我身邊，一腳狠狠地踹在了顏喬的臉上，將她踹得滾出去老遠。

“你也配？”

段南雪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神族天生的傲慢。

“我擁有神族血脈，尚且追了他幾百年，才換來一個並肩而立的機會。”

“你一個卑賤的血仆，一個背信棄義的叛徒，也敢癡心妄想，成為他的伴侶？”

“癡人說夢。”

她把這四個字，原封不動地還給了顏喬。

顏喬被她踹得口噴鮮血，趴在地上，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眼中隻剩下死灰般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