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然打了車就風風火火的往警局趕,心理無數次自責,他怎麼喝點酒就控製不住找蘇婉,明明都已經想好了,唐梨沒家了很可憐,唐梨需要他,他以後就守著唐梨的。
要不是他昨天腦子不清醒,今天唐梨也不用一個人在警局麵對那些腦子被驢踢了的神經病。
趕到警局的時候,紀然以為會看到唐梨慌張的朝他跑過來求幫助,畢竟從小到大他都是唐梨的主心骨。
但看到的卻是唐梨安安靜靜的坐在位置上,身邊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跟警察寸步不讓的交涉,據理力爭,不接受和解,就要讓對方去坐牢。
紀然不得不承認,看到白璐那些平時仗勢欺人的‘姐妹團’吃癟,他心理別提有多爽。
但這回唐梨用不著他護著,多多少少讓他心裏不舒服。
秦禮的律師表明了立場和態度後,就帶著唐梨出了警局。
紀然趕緊走上去扶住唐梨的肩膀,上下打量她情緒,關切的問:“沒事吧?”
唐梨下意識躲開紀然的手,昨天剛說要‘處理’她,他們還是保持點距離好。
紀然知道唐梨準在生昨晚的氣,也沒擰著她,對她身邊的律師禮貌的點了點頭,“謝謝您照顧我家唐梨,您什麼時候方便,我請您吃飯。”
律師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下紀然,少年身材高挑,長相不俗,估計在學校裏也是個受女生追捧的風雲人物。現在在他麵前這麼宣誓主權,顯然是對這小姑娘特別在意。
想著早晨自家小秦總給他打電話,讓他來處理一樁小小的名譽案時候低沉的語氣,絕對也是對這小姑娘上心的。沒想到還是個有主的?而且還跟一小男孩兒爭所有權?
律師不著痕跡的對著紀然笑了下,“不用客氣小同學,我們秦總交代過,要我不惜代價幫助唐小姐。唐小姐的事兒,就是我們秦總的事兒。”
說完,他對著紀然略微頷首,“事情已經處理完了,我還要回去跟秦總複命。正好順路,我有車送你們回學校。”
這律師話裏有話,紀然眉頭已經皺起來了。唐梨什麼時候認識個秦總了?還唐梨的事兒就是那個秦總的事兒?
他將唐梨擋在身後,警惕的看向律師,“就不麻煩你了,唐梨有我就行。”
律師看著紀然跟個要炸毛的小獅子似的,也沒多說,隻是拍了拍紀然的肩膀,笑的意味深長,隨後上車離開。
紀然感覺到了挑釁的味道,但對方剛幫過唐梨,他又不好恩將仇報。
心裏憋氣,難免口氣就有點不好,他看向唐梨,“你怎麼認識什麼秦總的?你現在還有病也不注意點兒,別讓人什麼腦子不正常的人給欺負了。”
唐梨倏地看向紀然,“是,我是有抑鬱症的精神病,所以能幫我的也都是神經病是吧。”
紀然自知說錯話,握住唐梨胳膊,“我不是那意思,我說錯話了,對不起,我是怕你這麼乖,被壞人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