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上去質問白楚悅,為什麼這麼狠心。
可李天川挑釁的眼神讓我定在原地。
李天川往白楚悅身後縮,視我為洪水猛獸。
“魏朝,你怎麼在這裏?”白楚悅看到我,皺起了眉頭。
“是不是又想對天川做什麼?我警告你,他剛做完檢查,身體還很虛弱。”
我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爸死了,被你毒死的。”
白楚悅愣了一下,隨即嗤笑出聲。
“魏朝,這種謊話你以為我會信嗎?”
“為了把天川從我身邊趕走,你連父親的死活都拿來詛咒?”
我癲狂地大笑,父親死了,白楚悅竟覺得我在撒謊隻為把李天川趕走。
白楚悅心裏閃過遲疑,我在她麵前從沒這麼失態過。
李天川怯怯開口:“朝哥,我知道你討厭我,但伯父是無辜的,你作為他兒子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白楚悅的臉色冷了下來,對身後的保鏢命令道:“把他給我拉到雪地裏跪著!”
“什麼時候認錯了,什麼時候再放開他!”
白楚悅帶著李天川離開。
兩個保鏢架住我,把我拖到冰天雪地裏。
我沒錯,憑什麼要跪!
“放開我!”
我一掙紮,保鏢就踢我的膝蓋,直到我站不起來。
他們暴力脫下我的外衣,隻留了一條短袖。
路過的人裹緊外套朝我投來同情的目光。
“我可是白氏副總!你們怎麼敢......”
保鏢不為所動,“我們隻聽白總的吩咐。”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身體被凍得僵硬,意識漸漸模糊。
保鏢的看管鬆懈下來。
我踉蹌著跑開。
我要去找我的父親。
憑著一股執念,我跑回了醫院。
太平間裏沒有。
我瘋了一樣找遍醫院的每一個角落。
最後,我在一間亮著燈的房間外停下了腳步。
門上掛著“解剖室”的牌子。
透過門上的小窗,我看到了。
我的父親,躺在冰冷的金屬台上。
他的胸腔被剖開。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圍著他,手裏拿著明晃晃的器械。
我撞開門衝了進去。
“住手!你們在對我的爸做什麼!”
一個年長的醫生被我嚇了一跳。
“你是誰?請出去,這裏是解剖室。”
“那是我爸!你們憑什麼解剖他!”我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