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妻子的竹馬得了白血病。
妻子配型成功,不顧肚子裏的孩子替他捐獻骨髓。
緊要關頭,我攔住了她,結果她的竹馬不幸身亡。
九年後,她將孩子推下樓摔死。
又拿著刀捅向我心臟。
瘋笑著問我心是不是黑的,居然能看著她竹馬慘死。
再睜眼,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同意妻子拿掉孩子。
......
“聽說清時得了白血病,現在正等著人配骨髓呢。”
沈晨曦若無其事的扒著手裏的飯菜,跟嘮家常一般開口。
我使勁握住手裏的碗筷,直到壓迫導致的痛感在大腦循環,我才肯定。
我重生了。
上輩子,沈晨曦就是裝作隨口提了一嘴,眼底卻全是等待我回答的精明。
到後麵,她更是哭著表示周清時有多麼多麼可憐,在正直青春年少時,生了這麼一場大病。
可憐他僅剩的母親和同學朋友都不能配型成功,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幫到他。
我那會隻當她是看在朋友的情誼上,出於對病患的同情。
千萬百計勸她為自己考慮,更何況肚子裏還有孩子。
幫別人總的先顧自己。
這是人常有的自私想法,更何況我愛她,又怎麼願意她受到傷害。
誰料沈晨曦突然砸掉筷子,憤怒的指責我沒有同情心。
就為了肚子裏還沒有成型的新生命,放棄活生生的一個人。
我那會太顧慮她的健康,完全沒有看到她眼中的怨毒。
直到她不顧安危私自去配型成功後。
我才火急火燎的帶著她爸媽在病床前將她攔住。
那之後沒多久,周清時由於未能及時得到骨髓不幸身亡。
沈晨曦表明安慰我,生死有命,實則背地裏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
一直到孩子出生的第九年,她將我所有家產和股份轉到周清時母親名下。
又當著我的麵將唯一的兒子推下樓摔死,癲狂的看著我痛苦狼狽。
最後狠狠將刀送進我的心臟。
鮮血浸紅了她的雙眼,我倒在地上抽搐,耳邊傳來的是她對周清時變態又扭曲的愛意,以及對我的恨。
“你早就該死了,見死不救的殺人犯,當初如果不是你,清時就不會死,這都是你欠他的,我要你承受比他還多千倍百倍的痛苦。”
“怎麼樣?看著最在乎的人死在自己眼前是什麼感覺?你體會到了嗎?這九年,在你身邊的每一刻我都恨不得殺了你。”
她對我的謾罵,每一聲都擊打著我的心臟。
隻是希望她為了健康考慮,換來的卻是她無情報複。
我不甘的閉上眼睛,臨死前想到的是倒在血泊中的兒子,和年邁無所依的父母。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將麵前的人剝皮抽筋。
我極力克製自己的怒火,沈晨曦瞪我一眼,把筷子拍在桌上。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就那麼沒有同情心嗎?”
“要是你得了白血病,看你還能不能這麼開心。”
她惱怒的環住雙手,等著我跟狗一樣哄她。
換做從前,我隻會覺得她的小脾氣可愛又讓人喜歡。
現在,我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滾。
自己想救心上人,還要讓我主動提出,沈晨曦真是將無恥演繹到極致。
“我聽到了,剛好我們也去配型,能盡一份力也好。”
我強壓下心裏的恨意擠出微笑,沈晨曦得意的冷哼一聲,再次抓起筷子,給我夾了一塊排骨。
“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
她再次揚起笑臉。
我心中一陣譏諷,既然她那麼想死。
那我就成全她,尊重他人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