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收工之後,我在大腦衝動的支配之下,敲響了他房間的門。
顧羽承有些意外地看著我,而我還沒等開口就先不爭氣的紅了耳根。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如此的慌張過了,幾次張口才擠出來一句話:
“那個,我想女兒了,來看看她。”
說完我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心都已經濕潤了,心臟怦怦直跳。
以我和顧羽承的距離,他一定聽到了我胸腔裏似打鼓一般的心跳聲。
可剛說完我就後悔自己竟找了一個這麼爛的理由,明明我剛和女兒分別沒多一會兒。
“那個,我是想說其實是我有點擔心她,因為她剛剛知道了我們離婚的事情。”
可說完我又後悔了,明明剛才分別時女兒說她將來也要做我這樣勇敢做自己的女子。
她還說離婚並不影響爸爸媽媽繼續愛她,所以她不介意。
我蒼白的解釋讓氣氛更尷尬了,懊惱地轉身就走:
“太晚了,還是明天再說吧,你也早點休息吧。”
他嘴角掛著一抹似有如無的笑意,用鼻音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然後就關上了房門。
轉過身去,我暗暗咬舌,怪自己怎麼就突然沉不住氣了。
而顧羽承還是和以前一樣,話還是那麼少。
第二天,我黑著眼圈到了拍攝現場,助理以為我是因為第一次接國內的節目緊張得失眠了。
“姐,你現在是名導了,拍這樣的節目對你來說還不簡單,該緊張的是嘉賓吧?”
說著他還一指嘉賓的方向,我下意識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剛好撞上了顧羽承的目光。
我心虛地收回了視線。
助理錯愕地看了看顧羽承,又看了看我。
“姐,咱這節目是娃綜,不是戀綜,你看到男嘉賓臉紅什麼啊!”
我恨不得立刻把他的嘴巴堵上。
死嘴,瞎說什麼。
目光忍不住又移到了嘉賓區。
顧羽承的嘴角好像在微微上揚著,和平時公事公辦的正經模樣有點不一樣了。
助理突然一副心領神會的表情,朝著顧羽承的方向喊了一嗓子:
“那個誰,你過來!”
我:“!!!”
顧羽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