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年,老婆一直拒絕過夫妻生活。
“我一向清心寡欲,你若愛我,就要尊重我。”
我以為她隻是冷淡,甚至懷疑過是不是自己哪裏做得不夠好。
直到我看見她在閨蜜群裏,發衣衫不整玩劇本殺的照片。
我找她對峙,她卻皺眉責問:“玩玩而已,又沒真睡,你急什麼?”
我怔了一瞬,“你是我老婆,竟然跟人這麼玩?我還不能生氣?”
林雨薇當即甩了我一巴掌,“你瘋了吧?敢這麼跟我說話!別忘了,你爸還躺在醫院等我救命呢。”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笑了,“老婆教訓的是,下次去玩我開車送你,別累著自己。”
林雨薇愣了一下,隨即滿意地點頭。
殊不知,我早已備下大禮要送給她。
看見老婆閨蜜群裏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我止不住地顫抖。
畫麵中,林雨薇衣衫不整地依靠在陌生男人的懷裏。
周圍還坐著幾個同樣的男女,舉著紅酒杯放肆大笑。
“我一向清心寡欲,你若愛我,就要尊重我。”
這句話像一記耳光狠狠抽在我臉上。
三年來,每次我試圖親近,她都會用這句話把我推開。
我以為她隻是性冷淡,甚至懷疑過是不是自己哪裏做得不夠好。
現在看來,她不是冷淡,隻是對我沒興趣而已。
我繼續往上翻聊天記錄:
【雨薇】:“今天玩得太盡興了!新來的那個NPC小哥哥身材絕了~”
【閨蜜A】:“嘖嘖,你家那個木頭知道你在外麵玩的這麼野嗎?”
【雨薇】:“他?嗬,連我一根手指頭都不配碰!”
【閨蜜B】:“哈哈哈,守活寡啊他這是!”
【閨蜜A】:“那怎麼了?當初追我們雨薇的人都排到法國了。他一個沒錢沒勢的上門女婿,能為我們雨薇守身如玉是他的福氣!”
我猛地合上手機,胸口劇烈起伏。
羞辱、憤怒,快要將我吞滅。
“程默?你站在這裏幹什麼?”
林雨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貫的冷淡。
誰能想到這張清純無辜的臉背後,藏著如此放蕩的靈魂?
“你上周三晚上去哪了?”我的聲音嘶啞得可怕。
她眉頭微蹙,“瑜伽課啊,不是告訴過你嗎?”
“是嗎?那這是什麼?”我打開手機,把那張照片懟到她麵前。
她的表情凝固了一秒,隨即恢複如常,甚至帶著幾分不耐煩:
“你翻我手機?程默,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品了?”
“回答我的問題!”我幾乎是吼出來的,“三年了,你連一根手指頭都不讓我碰,卻在外麵跟別的男人玩這種遊戲?”
林雨薇冷笑一聲,慢條斯理地倒了杯水:
“玩玩而已,你急什麼?”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我老婆!你做這種事,我還不能生氣?”
“啪!”
一記耳光重重甩在我臉上,我抬起頭,迎麵撞上林雨薇厭惡的眼神。
“你瘋了吧?”
她猛得一拍桌子,指著我怒斥道。
“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爸的醫藥費還想不想交了?”
這句話就像一把鈍刀捅進我的胸口,還惡意地攪動了兩下。
我怔怔看著怒不可遏的林雨薇。
三年了。
自從父親突發腦溢血住院,林雨薇就以支付醫藥費為籌碼,把我變成她手裏的一條狗。
看著她寒氣逼人的臉,我舔了舔嘴角滲出的血,突然笑了:
“老婆教訓的是。下次再想去玩,我開車送你。”
她愣了一下,隨即滿意地點頭:“這還差不多。”
我強壓心底的酸澀,不再去糾結我的妻子為何會去玩這種設定的劇本殺。
2
浴室水聲停了,林雨薇裹著浴巾出來,看都沒看我一眼就開始換衣服。
她換上一套我從未見過的小黑裙。
“今晚陳婷生日,我去她家睡。”她對著鏡子塗口紅,語氣冷淡的通知我。
我自嘲的勾唇,應該感謝她每次出去玩都會費盡心思給我找個理由。
“需要我送你嗎?”我站在她身後,聲音平靜得不像自己。
“不用,她們來接我了。”
門鈴響了,林雨薇快步走去開門。
陳婷看到我,故意嘲諷:“哎呀,沒有打擾你們過二人世界了吧?”
結婚三年,我跟林雨薇從未有過夫妻生活,這事她們早就知道了。
陳婷盯著我滿臉不屑,“我聽說你發現我們的小秘密了?”
見我遲遲沒有說話,她接著嘲諷:
“多大點事,不過是個遊戲。”
“就是,”另一個閨蜜插嘴,“玩玩而已,雨薇又不是不回家了。”
我下意識攥緊拳頭,麵上卻依舊掛著笑容,“沒有的事,你們玩的開心點。”
林雨薇不耐煩地催促:“走了走了,跟他廢什麼話。”
等她們離開後,我拿上車鑰匙也跟著出了門。
當我在一家高檔劇本殺店門口,看著那輛熟悉的保時捷時,心涼了一大半。
我向店員申請跟其他人組隊,對方告訴我今天被人包場了,但可以幫我問一下。
我原本還擔心會被拒絕,直到店員回複我,對方答應了,但要遵從他們的規定才可以參加。
我緊了緊拳頭,臉色十分難看。
店員怕我為難,打算幫我拒絕。
“不用,我一個男的又不吃虧,怕什麼。”
我接受了他們的要求,被店員領著往包廂走去。
“話說,江辰今天回國,你不打算再努力努力?”
時隔三年,再聽到江辰這個名字。
我竟意外地沒有想象中那麼激動。
我早知道江辰是林雨薇的白月光。
也知道林雨薇是愛而不得,才會嫁給我這個七分像江辰的替身。
我原以為,隻要時間夠長,她會慢慢忘掉江辰,看見我的好。
現在看來,我真是天底下最可笑的傻子。
“嗯,我知道。”
僅僅是提到江辰的名字,林雨薇就開始臉紅了。
她臉上浮現出少女懷春般的嬌羞,是我從未見過的模樣。
“真是難為你了,能為了江辰守身如玉這麼久。”
“我忍忍不算什麼,就怕江辰再不回來,程默忍不了了。”
林雨薇嘴角噙著笑,帶著輕蔑又愉悅的表情,向她們揭露我的隱私。
“你們不知道,他每天半夜都要去浴室衝冷水澡。”
毫無意外地,我得到了她們無情地嘲諷。
“哈哈,擱誰身上也受不了啊,美女在懷卻不能碰。”
“要說你家程默也是蠢,竟然信你什麼‘清冷禁欲’的鬼話,真能忍住不碰你。”
林雨薇冷哼一聲,微微仰頭,“我說什麼,他不就信什麼。”
陳婷一聽,樂得更歡了,“改明兒我也找個贅婿,你這套馭夫術也教教我唄?”
“我聽說程默在家還給雨薇洗內褲呢。讓他好好跟程默學學,什麼叫三從四德。”另一個閨蜜插了一句,逗得兩人哈哈大笑。
結婚三年,林雨薇對夫妻那方麵需求一向冷淡,有時甚至都不讓我跟她睡一張床。
我天真的以為她隻是不適應親密關係,甚至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做得還不夠好。
所以我對她言聽計從,生活上更是把她照顧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到頭來,換來的卻是一句又一句的嘲諷。
“要我說,你們家程野不會是那方麵不行吧?否則怎麼沒有霸王硬上弓?”
“他敢!”
“就是,雨薇要是生氣了,他那個短命的爸可就真沒人救了。”
我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
他們竟然還敢拿我爸的性命開玩笑!
我真的受夠了!
3
包廂門被用力推開,三人的笑聲戛然而止。
林雨薇率先反應過來,她冷著臉質問我,“你怎麼來了?”
另外二人快速裹上外套。
陳婷惱羞成怒,指著我罵,“程默!你幹什麼?”
“雨薇走的時候忘記帶眼罩了,她晚上睡覺沒有熟悉的眼罩會睡不踏實。”
我麵色如常,走到林雨薇麵前。
“就這麼點事?”她有些懷疑地看著我手上的眼罩。
我點頭,故作不解,“不過,你不是要去陳婷家給她過生日嗎?怎麼在這裏?”
林雨薇輕咬嘴唇,下意識看向陳婷。
“怎麼,我過生日想玩個劇本殺再回去不行嗎?”
陳婷立刻擺出一副惡人先告狀的姿態。
見我不說話,林雨薇莫名有些煩躁。
“行了,東西送到你就先回去吧。”
“好的。”我一如既往的順從。
離開前,我突然聽到陳婷譏諷道:
“對了,你爸這個月的醫藥費該交了吧?到時別忘了感謝我們雨薇的大恩大德。”
太陽穴突突直跳,我強忍著怒意,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上個月父親被下病危,我在醫院照顧了三天三夜,而她卻在外麵花天酒地。
那天我抽空回家拿換洗衣服時,卻聽到她在電話裏說。
“那個廢物又在裝可憐,不就是想讓我給他爸多拿點醫藥費嗎?”
看見我站在門口,她連裝都懶得裝,“滾去客房睡,別把晦氣帶進來。”
現在想想,我白天在公司給林家當牛做馬,晚上回來還要被她侮辱。
林雨薇瞥了我一眼,見我臉色陰沉,難得開口替我說話。
“你別聽陳婷瞎說。”
我麵無表情的點頭,轉身離開。
剛回到車上,醫院突然發來消息:“程建國先生已經從特護病房調整至普通病房。”
我臉色一沉,怎麼可能?
手機再次震動,是林雨薇發來的消息:
“忘了告訴你,從這個月開始你爸的醫藥費你自己想辦法吧。”
“陳婷說你最近的態度很有問題,什麼時候改過來了,再說。”
“不是我說,就你爸那拖油瓶,再治也是砸錢進去沒聽到個響,還不如放棄,死了拉倒。”
父親自從住院後,一直住在特護病房。
一旦轉移到普通病房,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林雨薇不是不知道這個事情,而是故意在測試我的服從性。
我盯著屏幕,然後回複:“好的老婆,玩得開心。”
陳婷驚訝不已,“你家那個木頭竟然沒鬧?”
林雨薇盯著手機屏幕,有些遲疑。
“我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了?”
“怕什麼,不過是嚇唬嚇唬他而已。況且,他又不敢跟你離婚。”
林雨薇點點頭,可心裏總覺得不安。
折騰了好一會兒,我才又重新回到那家劇本殺店。
以遺失東西為由,確認了店內監控的大致位置。
正規劇本殺店絕對不會允許顧客玩這種特殊設定的遊戲。
從剛才店員的反應,她們應該是這家店的常客。
隻要我找到關鍵證據。
“先生,您剛才到底丟了什麼東西?”店員看著我,有些謹慎。
“就是一個小掛件,丟了就算了。”
我盯著牆上的工作人員信息,突然問道:
“你們這兒的工作人員,要有健康證才能上崗嗎?”
對方有些疑惑,但還是點頭。
我忽然想到什麼,急匆匆跑回家取了一件東西,然後直奔醫院。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了。
確實如我預想的那樣。
淩晨四點,我刷到林雨薇更新朋友圈,配圖是江辰的背影。
“人年輕的時候真的不能遇到太驚豔的人,否則容易誤終生。”
評論下麵都是在調侃她是不是被江辰下了迷魂藥了。
林雨薇樂嗬嗬地逐一回複。
我查到她手機最後的定位,是在機場附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我在沙發上坐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中午,她才一臉滿足的回家。
我看著她脖頸處明顯的紅痕,勾起唇角。
“看來你昨晚睡的挺好。”
林雨薇立刻抬起手撫上脖子,心虛地衝我大吼:
“你又發什麼瘋!我懶得跟你說。”
她抬腳就往浴室走,卻被我攔下來。
“要不要先看看這個?”
“看什麼。”她皺起眉頭,很不耐煩的拿起桌子上的報告。
匆匆掃了幾眼,正要開口罵我,可下一麵臉色突變。
她顫抖著聲音不可置信地問出口:
“這份體檢報告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