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
裴宴禮冷冷的丟出兩個字,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不讓走?不怕自己老婆吃醋?
也是了,這個時候走了反倒是讓人懷疑。
本著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念頭,宋期羽又重新坐回了原位。
溫時蘭的目光意味深長地落在宋期羽身上,掩去眼底的嫉妒,笑道:“你就是宋小姐了吧?你好,我叫溫時蘭。”
宋期羽淡淡的:“你好。”
溫時蘭坐在裴宴禮旁邊的椅子上,言語中帶著熟稔的親昵:“宴禮哥哥,伯母剛剛打電話過來,說晚上讓你帶我回裴宅吃飯。”
伯母?
宋期羽詫異的抬眸。
溫時蘭和裴宴禮竟然還沒結婚?
裴宴禮看了一眼宋期羽,見她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想什麼,挑眉:“好啊,晚上我去接你。”
宋期羽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
兩個人的目光隔著空氣撞上。
溫時蘭發現這一微妙的變化,笑容僵硬了一瞬,隨後故作不經意的提起:“宋小姐聽說上次在招商會上,宴禮哥哥對你提了不少問題?”
“這個人就是這樣,尤其是對於外人就格外挑剔一些,你別往心裏去。”
話綿裏藏針,宋期羽,心中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
“溫小姐多慮了,裴總身份高貴,眼光高遠,看不上我們公司的東西很正常。”
裴宴禮微微蹙眉,哼笑一聲,帶著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一頓飯吃的暗潮洶湧。
走出餐廳,剛下過雨的天,空氣中還帶著絲絲的涼意。
回公司的路上,裴宴禮忽然開口問她。
“宋期羽。”
“嗯。”
“你對我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宋期羽心裏咯噔一下,垂眸,明知故問:“裴總想讓我說什麼?”
車忽然停在了路邊。
裴宴禮的目光落在宋期羽的身上,修長的指尖在方向盤上敲擊著,嗓音帶著漫不經心的戲謔。
“當年為什麼離開?”
宋期羽:“沒有為什麼。”
“是平時給錢給少了?”
“不是。”
“那就是覺得沒意思?”
低沉磁性的嗓音回蕩在整個車內,逐漸有了壓迫感。
空氣安靜的落針可聞,影影綽綽的,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宋期羽攥著拳頭,側目看著他,滿腦子全都是她包間外聽到的那些話,可她沒說,隻是彎了彎唇:“對,就是覺得沒意思。”
裴宴禮的眸中失了溫度:“哪裏沒意思?”
“哪裏都沒意思。”宋期羽用詞尖銳:“和你結婚沒意思,和你上床沒意思,和你過日子也沒意思。”
裴宴禮的胸膛深深淺淺的起伏。
他被氣笑了:“宋期羽,你認真的?”
“不然呢?”宋期羽用力吞了口口水:“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有讓我騙你的必要嗎?”
氛圍凝固,外麵的鳴笛聲此起彼伏。
裴宴禮靜靜的望著她,咬肌微動。
然後,修長的指尖撥開安全帶,高大的身軀帶著陰影和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猝不及防的朝著宋期羽傾紮過來。
“唔!”
宋期羽大驚,用手去推他,可男人霸道的很,一隻手握住他的兩隻手,強行的舉過頭頂,瘋狂的攻略城池,堵住了她所有刻薄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