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我誓死不嫁,紀忱直接把我綁到他馬後,一路拖著我回府。
“洛嬰寧,你看你,都重來一世了,怎麼還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烈日暴曬下,陸芸掀開轎簾,眨了眨眼,朝我同情道。
而我踉蹌著被拖在馬後,後背早已被汗浸濕。
豆大的汗珠更是如斷了線的珠子,瘋狂往下掉,眼睛被刺的生疼。
“不重要,反正你們隻會比我更慘。”我嘴唇幹裂,卻仍舊不屈。
可話落,我體力不支,眼前就是一黑。
正以為我又要摔倒時,腰身卻被扣住,有人把我攬進了懷裏。
“哪來的雜種!敢跟我搶女人?”
紀忱急匆匆下馬,就要搶我,卻被一道劍氣劈下,硬生生製住腳步。
下一刻,綁著我的麻繩斷了。
一侍衛劍光直指紀忱,嗬斥:
“大膽,這女子我們淩王殿下看上了!爾敢阻攔?”
話落,沿街百姓喧鬧乍停,全都畏縮著跪下參拜,甚至連紀忱都變了臉。
我一愣。
淩王?就是帶著八十萬鐵騎,常年鎮守北疆的那個殺神王爺,蕭稷玄?
可我們沒什麼交集啊。
“本王對洛姑娘一見鐘情,姑娘可願嫁本王為妻?”男人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抬頭看清男人的臉後,便瞬間明白了。
“我嫁。”
“甚好,你既同意,本王便快馬加鞭派人進宮請旨賜婚,我們今日就大婚。”
“什麼?”
紀忱臉色瞬間慘白,他急迫的質問我為什麼紅杏出牆:
“洛嬰寧!你憑什麼答應?你可真是有夠下賤的,不願意當我的妾,就想高攀淩王殿下?”
“沒門!陛下賜婚,這親都成了,你就是我的女人!趕緊從人家王爺身上下來!”
我氣笑,“紀忱,你是眼瞎還是耳聾,我可從沒答應嫁你。”
“行了行了,你不想做妾,那平妻...平妻總行了吧?”
紀忱語氣施舍,伸手拉扯我。
可陸芸聽到他口中的平妻後,下轎一個踉蹌,整個人摔倒在地。
“啊!肚子...肚子好疼!”她小臉一皺,捂住肚子痛呼
地上陡然溢出一灘血水,紀忱猛地慌了神。
陸芸羊水破了,被緊急抬回了紀府生產。
紀忱也沒閑心管我,但我和蕭稷玄還是跟去了紀府,等著看他們的報應。
而蕭稷玄就是城隍爺轉世。
陸芸生產,滿院子的人都翹首以盼。
“夫人使勁啊!已經看到孩子頭了,再加把勁!”
“啊——”陸芸淒厲的慘叫聲響了好久。
聽叫聲似乎精力很足,絲毫沒有要難產的跡象。
早就知道能生出兒子,紀忱興奮極了,趕緊讓廚房把山珍海味全煮了給陸芸補身體。
“還是狀元郎疼夫人,往後一家三口,幸福的緊啊。”接生婆恭維道。
看來,所有人都以為陸芸能平安產子。
可她不是紀忱,沒我替她改命,這偷搶來的不死之身,是瞞不過天道的。
不多時,接生婆喜滋滋抱著個嬰兒出來,連連恭喜:
“賀喜狀元爺,夫人生了個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紀忱笑得開懷,得意洋洋轉頭挑釁我:
“聽見沒,母子平安!”
我沒接話,紀忱卻繼續厚著臉湊過來,說陸芸要坐月子,正好讓我填補他的需求。
“我是男人,自然也是愛你的,阿芸這胎生的順利,我也不跟你計較前塵往事,隻要你求我,我可以許你個平妻的位子,入主紀府....”
看著屋子上逐漸血紅的天色,我不置可否。
“我已經答應嫁給淩王....況且,你家多災多難,太晦氣了,我可無福消受。”
“災難?你說的災難在哪啊?真是可笑,那淩王你也高攀不起,他就是個殺神,根本不懂憐香惜玉,隻有跟著我——”
“啊——”屋裏突然傳來一陣慘叫聲。
紀忱的洋洋得意被打斷,他不悅的皺眉:
“喊什麼!大驚小怪的,嚇到夫人怎麼辦?”
但他話音剛落,接生婆從屋內破門而出,驚慌大喊:
“見鬼啊!夫人身上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