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帶回了那棟熟悉的別墅。
名義上,我是連若涵公司旗下“備受重視的S級新人”。
實際上,我是被軟禁的金絲雀,籠子就是這棟華麗的牢房。
第二天,江嶼白登堂入室。
他穿著我再熟悉不過的,我親手設計的白色襯衫,臉上掛著勝利者的微笑。
“陸先生,”他以“前輩”的姿態,在我麵前踱步,言語間滿是輕蔑,“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我冷冷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連若涵從樓上走下來,手裏拿著一個精致的絲絨盒子。
她看都沒看我一眼,徑直走到江嶼白麵前。
“小白,這是給你的獎勵。”她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塊泛著幽藍光芒的鑽石,正是昨天新聞上報道的,被神秘買家拍下的千萬古董“海洋之心”。
“謝謝連總!”江嶼白驚喜地叫道,眼神挑釁地瞟向我,“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晚餐時,三個人坐在長長的餐桌前,氣氛詭異而壓抑。
江嶼白端起酒杯,晃了晃裏麵的紅酒。
他走到我身邊,“不小心”手一歪,半杯紅酒盡數灑在我的白色毛衣上。
“哎呀,對不起!”他故作驚慌地尖叫,“我不是故意的。”
他隨即把擦手的餐巾遞給我,指著自己光亮的皮鞋。
“陸先生,能麻煩你......幫我擦一下嗎?”
我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他想羞辱我。
我沒有動。
“怎麼?”江嶼白挑眉,“連總的話你也不聽了?她讓你當一條聽話的狗,你忘了?”
我猛地站起身,端起麵前幾乎未動的紅酒。
冰冷的液體,被我盡數潑回江嶼E白那張虛偽的臉上。
“啊!”他立刻捂著臉尖叫起來,聲音淒厲,“我的臉!我的臉對酒精過敏!明天我還有拍攝!”
連若涵的眼神瞬間結冰。
她快步走過來,不問緣由,一把將江嶼白護在身後。
“陸沉!”她的聲音冰冷刺骨,“誰給你的膽子?”
“是他先......”
“我不想聽解釋。”她打斷我,“既然你這麼喜歡潑,那就讓你潑個夠。”
她對身後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兩個保鏢立刻將我死死按住。
一桶冰水,從我的頭頂猛地澆下。
初冬的夜晚,刺骨的寒意瞬間滲透全身,我冷得控製不住地發抖。
“道歉。”連若涵冷冷地命令。
我咬緊牙關,死死地瞪著她,一言不發。
她眼中的怒火更甚。
她拿出手機,當著我的麵撥通一個號碼。
“王總嗎?”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嬌媚,“之前說送您的‘禮物’,有點不聽話。”
“沒關係,調教一下就好了。”
“我現在就讓人給您送過去,您好好享用。”
她掛斷電話,對我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
“今晚,你就去陪王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