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瑩,你給我閉嘴。”
宋母厲聲喝止。
杜文斌的反應,讓在場眾人突然變得無比緊張。
他們雖然不知道這聲稱呼到底意味著什麼。
可是看到杜文斌那強烈的反應,這個稱呼絕對不簡單。
“等等,伯母,她剛才叫我什麼?”
見杜文斌追問,宋母趕忙岔開話題。
“你管她叫你什麼呢?玉婷都被燙成這樣了,你還不趕緊帶她去檢查一下。”
反應過來的宋玉婷趕忙隨聲附和。
“文斌,我的眼睛看不見了,你在什麼地方?我怎麼看不到你了?”
見宋玉婷那痛苦的樣子,杜文斌一時也顧不上追問,趕忙抱起宋玉婷衝出了病房。
宋玉瑩沒有去追,也沒有去阻攔,隻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宋玉瑩,你這樣做會毀了你姐姐的。”
宋父恨得咬牙切齒。
“別跟她廢話,像這種人無藥可救,趕緊給她辦理出院手續。”
“在玉婷結婚之前,絕對不能再讓她出現在杜文斌麵前,否則玉婷真的就毀了。”
宋母的提議,讓宋父瞬間清醒,趕忙安排人去為宋玉瑩辦理出院手續。
“宋先生,您的女兒現在傷的非常嚴重,如果出院,很有可能會有性命之危。”
看著宋父提交的出院申請,主治醫生果斷拒絕。
“我是她親生父親,她出不出問題用不著你管,趕緊辦理,否則我投訴你。”
親生?
哪個親生父母會毀掉自己女兒的一生?
放眼整個世界,恐怕也難找出第二個。
都說虎毒不食子,可是他們不但食了,而且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這就是她所謂親生的父母。
主治醫生還要據理力爭,宋玉瑩一笑。
“醫生,您簽字吧,出了問題我不會找你的。”
主治醫生看了看宋父宋母,最後同情地看向了倚靠在牆上傷痕累累的宋玉瑩。
回到家裏,宋父宋母恐怕發生意外,直接將她鎖進了地下室。
她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羔羊,在這無盡的黑暗裏,舔式著自己身上的傷口。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門鎖被打開,一道人影走了進來。
“你是誰?”
因為長時間生活在黑暗中,宋玉瑩的視線一時難以適應強光的照射。
“宋玉瑩,我問你,那天在醫院,你叫我什麼?”
她沒有想到,第一個打開鐵門的,竟然是杜文斌。
“你來是羞辱我的,還是替宋玉婷出氣的。”
宋玉瑩勉強睜開眼睛,看向站在麵前的杜文斌。
“你真的那麼喜歡宋玉婷嗎?”
“當然,玉婷溫柔善良,比某些惡毒殘忍毫無人情味的人強多了。”
杜文斌語氣依然冰冷,但不知道為什麼,卻沒有之前那麼刺骨。
“你們快結婚了吧?”
宋玉瑩忍著身上的傷痛,扶著牆慢慢站了起來。
“還有三天。”
宋玉瑩輕輕點了點頭。
“恭喜你們,這段時間沒少給你們添麻煩,結婚的時候我也沒有什麼好送的。”
“我臥室的床頭櫃裏有一個紫檀的小匣子,裏麵是我這些年攢下來的首飾,就送給你們當結婚禮物吧。”
“宋玉瑩,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那天在醫院,你稱呼我什麼?”
自從那天在醫院,宋玉瑩喊出小杜先生,杜文斌心裏就像是鎖上了一個結。
讓他時時刻刻寢食難安。
那是他心愛的女孩,對他特有的稱呼。
可是這個稱呼宋玉婷從來沒有稱呼過他,似乎根本不知道這個稱呼的存在。
可是那天在醫院,宋玉瑩竟然脫口而出。
宋玉瑩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不好意思,跟蹤姐姐的時候,不小心聽到的,姐夫不會怪我吧?”
“我就知道事情是這個樣子,不過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承認,如果換作是我,我會好好利用這次機會。”
“累了,不想要了。”
杜文斌眉頭順間鎖成了疙瘩,宋玉瑩看上去和往常一樣,可他總感覺哪裏不對。
到底哪裏不對,一時又說不清楚。
隨後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等等。”
“你想幹什麼?”
“結婚後,記得先不要回門,去省醫院找顧大夫複查。”
杜文斌猛然回聲,一雙眼眸死死盯著麵色蒼白的宋玉瑩。
“你怎麼知道顧大夫的?”
“不好意思,偷聽到的,姐夫不會生我的氣吧?”
杜文斌沒有說話,隻是冷哼一聲再次轉身。
“等等。”
“宋玉瑩,你還想幹什麼?”
“都要離開了,不說聲再見嗎?”
......
晚上八點,飛往美國洛杉磯的客機衝出跑道飛上高空。
看著熟悉的建築,看著熟悉的環境,宋玉瑩嘴角再次浮現出久違的笑容。
“杜文斌,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