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放暑假,國際雕塑家老公突然爽約,說靈感迸發要閉關創作,不能出席我的巴黎畫展了。
可當天中午,我卻見老公第一次在朋友圈發了張照片。
畫麵裏他常用的那個裸模小姑娘,眼神迷離。
而拍攝者從下向上仰視,距離極親密,讓人浮想聯翩....
配文是:“他拍的。”
我被氣笑了,點讚評論:“不愧是藝術家,夠審美。”
結果買家收藏群炸了,買家好友紛紛截圖轉發,賭我什麼時候會爆發。
老公打來電話時,還喘著剛運動過後的粗氣:
“你評論區陰陽怪氣什麼?小夏是我的靈感繆斯,我們是在搞創作!”
“別一天天淨想些齷齪的東西!這是藝術!也對,像你這種二流畫家根本不懂藝術。”
“趕緊給小夏道歉,下次畫展我再陪你出席。”
下次?
我冷笑掛了電話,等這次畫展結束,剛好過離婚冷靜期。
1.
齊司硯大概沒想到我竟敢掛他電話。
緊接著又是一連串轟炸。
直接拉黑刪除,世界終於清淨了。
我都不用想,他現在肯定已經氣瘋了。
“林女士,您親自操刀為您先生舉辦的雕塑展,怎麼也該讓齊先生上台說兩句吧....”
望著開幕式下蜂擁的記者,我淡笑:
“他死了,來不了,各位自行參觀吧。”
無視台下被死訊驚爆的眾人,我下台點開手機,卻見買家群彈出一條消息。
齊司硯邀請夏橙進入群聊。
靈感繆斯夏橙艾特了所有人:
“手滑在齊先生朋友圈發了不合適的內容,影響各位了,真是不好意思。”
嗬。
這道歉,真有誠意?
我冷笑一聲。
齊司硯緊接著在群裏發言:
“我們是在正常創作,你不需要道歉,隻有不懂藝術的人才會想歪!”
見正主帶頭護花,哄搶雕塑的買家們不再窺屏,紛紛撐場附和:
“模特小姐姐別自責,也不用道歉,畢竟整個群應該隻有一個小心眼的,沒必要在意。”
“是啊!多虧了夏小姐,我們才能見到齊大師這等英姿啊!”
“齊大師要不直接雕一對你們倆的裸塑吧,我提前預定,價位好商量啊!”
這兩年,他的雕塑被炒上天價也一座難求,群裏買家捧齊司硯都來不及,肯定向著夏橙說話。
如果踩我能得到大師青眼,買到雕塑,他們自然踩得起勁。
即便群裏一大半買家都是我的人脈,可他們仍舊跟著討好夏橙。
誰讓齊司硯是雕塑大師,而夏橙是他要捧的新歡。
而我這個普通美院老師兼代理人,充其量就是戀愛腦上頭的功能性保姆罷了。
咬牙呼出一口氣,關掉手機,我盡職巡視場館。
結果才走兩步,夏橙就彈了個語音通話過來,語氣很是不客氣:
“林姐,齊老師說畫展辦完讓你盡快回國,幫我們的新作先粗雕一下。”
“你讓他自己雕啊!”
我氣笑了。
每次齊司硯說靈感來了,都讓我先把石膏按他的想法粗雕一遍,然後他再精雕細琢。
我體諒他辛苦,所以總幫他幹這些雜活。
他倒是把我用上癮了?
夏橙話語裏夾雜上傲慢:
“可齊老師和我都要全裸當模特的....”
我沉下臉擰眉:“什麼意思?”
“就是群裏那位買家預定的,春宮雕塑,齊老師答應了,說讓你給我們雕,林姐能不能快點回國,買家催的急。”夏橙語氣囂張。
我卻有種一巴掌扇不進屏幕的無力感。
究竟是買家指定雕春宮,還是夏橙就想和她的美院教授搞點什麼。
當初齊司硯缺模特,是夏橙死皮賴臉哭求我才聘了她。
體恤她是學生,還特意給她留了打底,怕她害怕,齊司硯每次雕刻我都在場。
結果她倒是越脫越少,還帶著齊司硯一塊脫了。
現在竟然還讓我給他們雕活春宮?
“齊司硯沒跟我說,這活我幹不了。還有,我在巴黎很忙,買家著急,你叫他助理給你們雕,他技術比我好!”
說完,沒等那邊回話,我直接掛斷,再拉黑。
可笑,齊司硯還記不記得我是他老婆,讓我看著他倆活春宮,純惡心我呢?
一腔悶氣無處發泄,我去衛生間洗了把臉。
剛出來,場館經理舉著他手機小跑過來:
“林老師,齊先生找您。”
狗皮膏藥......知道齊司硯肯定又要發火,我接過電話,就沒往耳朵旁湊。
“林清,你蹬鼻子上臉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