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瞬間嘩然,一眾記者爭先提問。
被謝司瑤再次打斷。
“但在一個月前,我們就已經離婚。”
“事實上,這場婚姻隻是兩家的商業謀劃,我與陸景澤之間並無任何感情。”
台上陸景澤在謝司瑤說完那些話後神色凝滯。
而謝司瑤已經越過眾人朝陸景淮走去。
陸景淮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謝司瑤已經拉過他的手,把他帶到鏡頭前。
“今天之所以召開發布會,一是為了澄清,二是為了宣布我與陸景淮先生的婚訊,我們將在半月後舉行婚禮。”
霎時間,輿論風向驟變。
發布會結束,陸景淮去休息室換衣服,一簾之隔他聽到外麵陸景澤陰狠的聲音。
“五年前那場火沒燒死他,算他命大。這一次我不信他還能有這麼好運。”
“您真的要這麼做,謝總那邊......”
“阿瑤隻會以為他是不小心。”陸景澤尾音微揚,“五年前她不也以為是意外嗎?”
陸景淮渾身血液凝固。
五年前那場幾乎將他吞噬的大火,與陸景澤有關?
來不及細想,他猛地衝出去。
外麵早已經沒有人影,他去拉門——紋絲不動。
下一秒,刺鼻濃煙從門縫滲入,火焰順著地毯瘋狂蔓延。
陸景淮的呼吸幾乎停滯,身體僵直立在原地。
他有嚴重的創傷後遺症,這一刻徹底爆發。
皮膚灼燒的劇痛,肺部嗆入濃煙的窒息,一個人身處火海的絕望向一隻無形的手死死將他拖拽住。
讓他動彈不得。
恍惚間,透過玻璃門他看到謝司瑤身影衝進火海,卻不是衝他而來。
她抱起不遠處昏迷的陸景澤,轉身就走。
“謝司瑤!”他嘶啞喊她,沒有任何回應。
絕望如潮水瞬間將他淹沒,他好像回到五年前。
可那一次謝司瑤奮不顧身地救他,被爆炸的熱流衝擊彈開。
這一次,她卻將他丟在火海裏。
濃煙灌入肺部,他的意識開始模糊,黑暗漸漸將她吞噬。
再次睜眼,入目是醫院慘白的天花板。
謝司瑤見他清醒激動握著他的手,雙眼通紅,“阿淮對不起,我認錯了人,景澤的衣服和你相似,我以為他是你......”
她愧疚地解釋,陸景淮心下刺痛。
他記得謝司瑤那時喊的名字是陸景澤。
“我想休息。”
他將自己的手抽出,不想再與她演戲。
謝司瑤吃痛“嘶”了一聲,助理忍不住開口,“陸先生,謝總為了給您植皮,剜去了自己手臂內側一大塊皮膚......”
“多嘴!”謝司瑤輕斥打斷,眼神陰鷙警告助理。
陸景淮撩開謝司瑤的衣袖,手臂上纏滿一整塊紗布。
“你......”他欲言又止。
謝司瑤輕聲安撫他,“不疼,隻要你沒事就好。”
“休息吧,我就在這裏陪著你。”
而後幾天,謝司瑤寸步不離陪在他身邊事無巨細照顧他。
直到一周後出院,剛回家陸景淮就接到顧令儀電話。
“阿淮,當年的事我已經查到一些眉目。”
醒來第一時間他就找了顧令儀請她幫忙調查五年前的火災,沒想到這麼快就有結果。
“我把查到的發給你,需不需要我回國幫你?”
“不用,這些事交給律師處理,我會按時回去。”
他不想再將顧令儀牽扯進來,剛說完背後傳來一道聲音。
“什麼回去?阿淮你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