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段羽軒奪走了我母親留下的所有產業,還搶走了我的未婚妻。
他們聯手把我掃地出門,說我是溫家的恥辱。
"煦寧的鋪麵又虧了三百兩,你看看人家羽軒,這個月淨賺八百兩!"父親摔著賬本咆哮。
"就他那腦子,連個正經生意都不會做,我林家的女兒嫁過來是受罪嗎?"林婉清指著我的鼻子,眼神像看垃圾。
段羽軒裝模作樣地勸道:"表兄身體不好,經商確實吃力,不如到我手下的鋪子裏幫忙?"
父親當著全族人的麵,指著我鼻子說:"你這廢物,連羽軒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那一刻,我的心徹底死了。
親生父親護著外人,未婚妻嫌我廢物,全族人把我當笑話。
我被逼得無路可走。
1
溫家大堂裏坐滿了人,父親溫正德拿著賬本一頁頁翻著,臉色黑得像鍋底。
表弟段羽軒坐在我對麵,穿著嶄新的織錦袍子,手裏端著上等的碧螺春,一副人生贏家的模樣。
“煦寧的鋪麵又虧了三百兩。”父親把賬本砸在桌上,茶杯都跳了三下。
二叔溫正安直接拍桌子:“溫煦寧,你是不是腦子有病?連個破鋪麵都看不好?”
“就是,羽軒一個外人都比你強。”四叔溫正康跟著起哄,“你這親兒子當得真失敗。”
段羽軒放下茶杯,裝模作樣地擺手:“各位叔伯別這麼說,表兄身體不好,經商確實有些吃力。”
“有個屁的吃力,”父親指著段羽軒,“你看看人家羽軒,這個月淨賺八百兩,你呢?虧三百兩!”
“溫煦寧,”父親站起來指著我鼻子,“你這廢物,連羽軒一半都不如!”
廢物。
“爹,您這話......”我剛要開口。
“我什麼我?”父親怒吼,“你還有臉叫我爹?看看你幹的好事!”
“我看溫家怎麼出了這樣的廢物。”
門口傳來一個尖銳的女聲,林婉清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她爹娘。
林婉清今天穿了件粉色錦緞裙,頭上戴著金步搖,走路帶風。她掃了我一眼,那眼神像在看垃圾。
“婉清,你怎麼來了?”段羽軒立刻站起來,臉上掛著溫柔的笑。
“我是來退婚的。”林婉清直接走到我麵前,“溫煦寧,這門親事我不要了。”
大堂瞬間安靜得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林老爺林成貴咳了一聲:“溫老爺,我們林家考慮再三,覺得這門親事不太合適。”
“怎麼個不合適法?”父親臉色鐵青。
“你兒子這副德行,”林婉清指著我的鼻子。
“鋪麵經營得一塌糊塗,連個正經生意都不會做,我林家的女兒嫁過來是受罪嗎?”
“婉清妹妹,表兄他......”段羽軒又要裝好人。
“閉嘴!”林婉清打斷他,“要不是有段公子這樣的人才,我早就後悔這門親事了!”
“我說錯了嗎?你看看人家段羽軒,年紀輕輕就能管好幾個鋪麵,再看看溫煦寧。”
林婉清的聲音越來越尖,“一個大男人,連生意都做不好,還要什麼臉麵?”
父親竟然點頭:“煦寧確實不如羽軒......”
“既然如此,這婚我退了!”我猛地站起來,“但侮辱我可以,侮辱溫家門第不行!”
“喲,還挺有骨氣。”林婉清冷笑,“那你倒是拿出點本事來啊?光會嘴硬有什麼用?”
林老爺擺擺手:“算了算了,孩子們的事情就這麼定了,我們告辭。”
2
林家人走了,大堂裏的人都用看笑話的眼神盯著我。
“丟人現眼的東西。”父親搖頭,“羽軒,你跟我進書房。”
段羽軒點頭,臨走前還拍了拍我的肩膀:“表兄,節哀順變。”
三個月後,段羽軒穿著大紅袍子,帶著林婉清上門來了。
“三叔,我和婉清成婚了。”段羽軒拉著林婉清的手,一臉得意。
林婉清現在是段夫人了,說話更加肆無忌憚:“表兄,你看你現在這副樣子,像什麼話?”
我坐在角落裏沒說話。
“表兄,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段羽軒假惺惺地關心,“要不我跟三叔說說,讓你到我手下的鋪子裏幫忙?”
“幫忙?”林婉清掩口而笑,“就他那腦子,能幫什麼忙?別越幫越忙就行了。”
“你們夠了。”我站起來。
“夠什麼夠?”林婉清雙手叉腰,“我們好心好意關心你,你還不領情?”
“關心我?”我指著她,“你這叫關心?”
“不叫關心叫什麼?”段羽軒裝無辜,“表兄,你別誤會我們的好意。”
“好意個屁!”我徹底爆發了,“從小到大你就是這副嘴臉!”
“煦寧!”父親從裏屋走出來,“羽軒他們是好意!”
“好意?”我冷笑,“什麼好意?看我笑話的好意?”
“你胡說什麼?”父親一巴掌拍在桌上,“羽軒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就讓我去給他打工?”我指著段羽軒,“他算什麼東西?”
“你說什麼?”段羽軒臉色一變,“表兄,你這話就過分了。”
“過分?我還沒開始過分呢!”我走到段羽軒麵前,“你一個寄人籬下的外人,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
“溫煦寧!”林婉清尖叫,“你別太過分!”
“我過分?”我看著她,“誰過分?誰跑到我家來說三道四?”
“夠了!”父親怒吼,“煦寧,向羽軒道歉!”
“道歉?”我看著父親,“我為什麼要道歉?”
“就憑你是個廢物!”父親指著我,“就憑你連羽軒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我愣住了,親爹說我連外人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好,”我點點頭,“既然您這麼看得起外人,那您就讓外人給您養老送終吧。”
說完我轉身就走。
“你給我回來!”父親在身後咆哮。
“回個屁,”我頭也不回,“我這個廢物不配在溫家待著。”
3
半個月後,溫家召開家族會議。
我坐在最末位,看著段羽軒在主席台上慷慨激昂。
“各位叔伯,我覺得表兄既然無心經商,不如將他名下的鋪麵交給有能力的人管理。”
段羽軒拿出一摞賬本:“你們看看,表兄名下的德豐布莊,去年虧了五百兩。永昌米行,虧了三百兩。還有那個什麼聚寶齋,更是虧得血本無歸。”
“這樣下去,不光是表兄的產業要敗光,連溫家的招牌都要砸了。”
二叔溫正安第一個跳起來:“對!煦寧這個敗家子,早該管管了!”
“就是,”四叔溫正康也站起來,“羽軒你說得對,不能讓他繼續糟蹋了。”
五叔溫正元更直接:“我建議直接把他的鋪麵都收回來,交給羽軒管理。”
六叔溫正源也跟著起哄:“羽軒有能力,讓他管準沒錯。”
父親看向我:“煦寧,你覺得呢?”
“憑什麼?”我猛地站起來,椅子被我撞得倒在地上,“這些鋪麵是我生母留給我的!”
“你生母留給你的?”段羽軒冷笑,“表兄,你經營得虧損累累,還有臉說是你的?”
“你算什麼東西!”我指著段羽軒,“輪得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
“煦寧!”父親一巴掌拍在桌上,茶杯都跳了起來,“羽軒是為了溫家好!”
“為了溫家好?”我大笑,“他是想吞了我的產業!”
“你胡說什麼?”段羽軒裝委屈,眼淚都快出來了,“我一片好心,你卻這樣想我?”
“好心?”我走到段羽軒麵前,“從小到大你哪次安過好心?”
“表兄,你這樣冤枉我,真讓我傷心。”段羽軒抹著眼淚,“我把你當親哥哥,你卻......”
“親哥哥?”我冷笑,“親哥哥會算計親兄弟的產業?”
“我沒有算計!”段羽軒急了,“我這是為了溫家的名聲!”
“為了溫家的名聲?”我伸手指著在座的所有人,“你們哪個是真心為了溫家?不都是想分我的產業?”
“放肆!”二叔怒吼,“你這個敗家子,還有臉在這裏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我走到二叔麵前,“二叔,您別以為我不知道,您兒子的鋪麵也虧得一塌糊塗,現在想打我產業的主意?”
“你......”二叔被我說中要害,臉都紅了。
“還有四叔,”我轉向四叔,“您家的藥鋪被人告了三回,說您賣假藥,現在也想來分一杯羹?”
四叔臉色鐵青:“溫煦寧,你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我哈哈大笑,“我說的哪句不是實話?”
“夠了!”父親怒吼,“煦寧,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在揭穿這些偽君子的嘴臉!”我指著段羽軒,“尤其是這個白眼狼!”
4
“你說誰是白眼狼?”段羽軒也怒了,不再裝委屈,“溫煦寧,你別太過分!”
“我過分?”我一把抓住段羽軒的衣領,“從小到大,吃溫家的,穿溫家的,用溫家的,現在還想搶溫家的產業,你說誰過分?”
“放手!”段羽軒掙紮,“你瘋了?”
“我瘋了?”我用力搖晃著他,“我要是真瘋了,第一個弄死你這個白眼狼!”
“來人啊!”段羽軒大叫,“快來人啊!”
幾個家丁衝進來,想要拉開我們。
“都給我滾開!”我一腳踢開一個家丁,另一隻手抓著段羽軒不放。
“溫煦寧!”父親站起來,“你給我住手!”
“住手?”我鬆開段羽軒,轉身看著父親,“您讓我住手?”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話?”父親指著我,“成何體統?”
“體統?”我冷笑,“您兒子的產業要被外人搶了,您不幫著說話,還跟我講體統?”
“羽軒不是外人!”父親怒道,“他是你表弟!”
“表弟?”我指著段羽軒,“表弟就能搶表兄的產業?”
“他沒有搶!”父親咆哮,“是你自己不爭氣!”
“我不爭氣?”我走到父親麵前,“那好,您既然覺得外人比親兒子強,那就讓外人給您養老送終吧!”
“你說什麼?”父親瞪大眼睛。
“我說,”我一字一句地說,“從今天開始,我溫煦寧和溫家再無瓜葛!”
“你敢!”父親舉起手要打我。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您要是敢動手,我就敢殺了段羽軒!”
父親被我的眼神嚇到了,手慢慢放了下來。
“煦寧,你若管不好產業,就讓羽軒代管!”父親最後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