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斥候們憤怒了!
自從他們出現,看守小石村烽燧台的景國炮灰點燃狼煙之後嚇得扔下了小石村百姓逃命。
他們就像是神一樣隨意決定小石村百姓的命運。
然而就在剛剛,居然有一個景國炮灰在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射殺了他們三名戰友!
這景國豬狗是怎麼敢的!
此刻他們心中滿是怒火,緊緊追著陳安不放,發誓要讓這個敢對他們出手的景國炮灰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也好在小石村的地形不適合戰馬奔跑,否則陳安就算前世是兵王也跑不過四條腿的戰馬。
一方追一方逃,短短三分鐘過去,陳安已經跑到了趙勇等人設伏的地點。
趙勇等人聽著殺聲,也都悄悄探出些許視線,立馬就看到了四名周國斥候追趕著陳安朝著這邊而來。
他們所有人都震驚了,都沒想到陳安居然真的把人引了過來,而且也不知道陳安幹了啥。
那四個周國斥候如此憤怒,恨不得吃了他一樣。
“準備。”
趙勇低聲說了句,雙手各自拿著一塊石頭。
和林浩他們這些真正的炮灰不一樣。
他是其實是上過戰場的老兵油子。
比誰都清楚,雖然看起來對方隻有四個人,但對方都是精銳,真正麵對麵幹起來。
就自己身邊這些炮灰,連一個照麵都堅持不下來就被對方的氣勢嚇死。
殺過人的軍人和沒殺過人的可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類型!
就在陳安從兩座小土坡中間衝過,四名周國斥候趕到中間之際,陳安猛然回身喝道:“給老子動手!”
趙勇也同樣大吼了一聲,冒出頭來就將手裏的石頭狠狠朝著周國斥候們砸去。
他身邊的炮灰們動手慢了一點,但好在沒有臨陣退縮。
十幾塊石頭朝著周國斥候們就砸了過去,直接就給四人幹懵逼了。
他們顯然是沒想到居然還有埋伏!
這該死的景國豬狗居然還敢埋伏他們!
幾人連連揮刀想要抵擋,可陳安他們這邊足足有十三人,而且用石頭砸人這事兒不像是直接提刀互砍。
像是林浩他們這些真炮灰就不用麵對直接殺人的壓力,因此這會兒好像不是在和敵軍作戰,反而就像是村民鬥毆一般。
陳安甚至聽到了“我今天砸死你”這樣的話語,讓人覺得實在有些可笑。
趙勇他們準備的石頭真不少,足足上百塊,而且一分鐘不到就全扔了出去,四名周國斥候頓時被砸得頭破血流暈頭轉向。
陳安這時候大吼一聲:“讓他們練膽!”
說著他就提刀衝向了四名斥候,直接橫刀一斬,刀鋒斬進敵軍的脖頸!
這周國斥候腦袋直接一歪都沒吭一聲就死透了,鮮血噴了陳安一身。
而他的話隻有趙勇聽明白了,陳安是要讓這群真炮灰去親手了解這幾個周國斥候!
這個瘋子究竟想要幹什麼!
陳安殺了一人,還有三名敵軍,他也顧不得許多,踢著身邊懵逼的人吼道:“跟老子一起衝下去!”
說完率先拔刀衝出,其餘人等他衝到坡下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跟上。
下一刻,餘下的三名周軍斥候就被陳安的人團團圍住。
隻是除了陳安和趙勇之外,他們沒誰敢動手,就算是分屍了王永的林浩三人也都一樣。
對麵那三個滿頭血,卻還提刀背靠背靠著,準備和他們殊死一搏的可是周國的斥候精銳啊!
自己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
這時候陳安陰冷的嗓音響起:“怎麼?你們怕了,沒人敢動手?”
林浩顫抖著聲音拿刀的手也在抖個不停:“陳......陳安,他們好像看著也不行了,咱們就這樣圍著耗死他們吧!”
“說的什麼屁話!”
陳安譏諷一聲:“你他娘就是個沒種的軟蛋,知道這群王八蛋在小石村殺了多少人嗎?老子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還在奸淫咱們景國的女人!”
“你們這群慫貨不光不算軍人,甚至連男人都不算!等將來周國大軍打進來,打進涼州甚至滅了景國!你們這群沒卵蛋用的家夥,也就隻能看著他們奸殺咱們景國的女人,甚至連你們的妻子女兒!”
“一群死廢物!”
趙勇暗自咋舌,這家夥嘴真夠毒的啊!
但不得不說陳安這一通罵很有用,當即有名年輕炮灰臉色漲紅地吼道:“放你娘的屁,老子才不是軟蛋!”
說著提著手中的刀就朝著被圍的三名斥候衝了過去,趙勇大急剛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
就見三名斥候中一人大吼一聲,手中的刀直接震開了年輕炮灰的破刀片,隨後揮刀就要砍死這年輕炮灰。
然而下一刻另一把刀卻比他更快,一刀砍掉了斥候握刀的手!
是陳安!
淒厲的慘叫聲從斥候嘴裏傳出,陳安一腳將他踹飛出去,接著吼道:“給我砍了這兩個家夥!”
似乎是有人帶頭,又或者是陳安先前的話起了作用,林浩提刀砍向了斥候,其他的炮灰們也動了手。
除了一開始被陳安砍掉手的斥候,剩下的兩人在十二名炮灰的瘋狂揮刀之下,直接活生生變成了一堆肉醬!
以至於最後炮灰們甚至紅了眼睛看著彼此,似乎下一刻就會提刀互砍一樣。
老兵趙勇心裏咯噔一聲,知道這群炮灰們興奮過頭了!
剛要出聲喝止,陳安就給了炮灰們一人一巴掌,炮灰們的眼神又變得清澈,還有些懵逼的看著他。
陳安啐了一口,罵道:“幹嘛?連我也想砍啊?看清楚你們身邊的人,那他娘的是戰友,是今後你們戰場上會拚死保護你們的野X!不是他娘的敵軍!都把刀收起來。”
炮灰們趕忙照做。
趙勇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這個陳安究竟是哪裏冒出來的,怎麼會這麼邪門!
他難不成還想將這群炮灰帶成真正可以上戰場廝殺的悍卒不成?
這可能嗎?
不過陳安有句話他還是很認同的,他自己之前在軍營的時候,也覺得自個是其他人同袍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