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蘭遠遠看著陸今安打算離開,小跑幾步跟在後麵。
看她的模樣,似乎想要跟著陸今安離開這裏。
奈何陸今安根本沒打算將她帶在身邊,畢竟誰看見自己親人被抓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隻見他用力拍拍李玉蘭的肩膀,示意她留在這裏做做衛生。
“前段時間辛苦你了,你先留在這裏做做我們的衛生,等我們回來。”
三千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稍微不注意倒是非常有可能弄不到。
恰好趙國軍遠遠走來,打一個哈欠。
“你跟我走一趟,我們到城裏走一趟。”
當他聽聞陸今安又要前往城裏,滿臉帶著不可置信。
看看天色,這才提醒一聲。
“我們隻請了昨天的假,你這現在要離開,那我們...”
沒有大隊長的同意,兩個人離開就叫做翹工。
在這年頭,接連幾天不去,非常有可能將他們的工分給扣光。
陸今安見趙國軍居然擔心這件事情,倒是覺得不無道理,答應跟他找找大隊長。
村上的人都知道他這段時間的情況有些特殊,相信找到他們肯定能批準自己的假期。
唯有趙國軍的心裏犯嘀咕,畢竟他可沒有這種複雜的關係網。
當兩人剛剛來到上工的地方,一眼就看見大隊長站在門口派活。
眼見兩人並沒有過來,怎能不明白他們兩個人有事情找自己。
隻見他來到陸今安的身邊,滿含深意看看趙國軍。
“你們兩人該不會今天依舊需要請假?”
當陸今安聽聞大隊長將兩人請假的事情提出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點點頭。
“我們...的確想要請一天假,不知道能不能給我們批假。”
情況複雜的人僅僅隻有陸今安一個人,他卻偏偏要帶著另外一個人跟在後麵。
眼見大隊長有些猶豫,陸今安唯有在旁邊開始勸說起來。
磨蹭了一會,大隊長這才有鬆口的跡象,用力咬咬牙。
“那...那就按照你們所說的,盡快吧。”
既然大隊長已經答應自己,陸今安可沒有意圖留在這裏,拽著趙國軍兩人離開。
來到城裏,優先來到那巷子口,等待著人過來。
他知道田野肯定經常來這裏等他們,畢竟那些野味有固定的買家才是最安全的。
果然,兩人才剛剛來到這沒有多久,田野便悄悄咪咪從旁邊走來。
而他的手中則是有著一個麻袋,裏頭肯定是他精心準備的野味。
盡管不是白糜子,也同樣是不可多得的東西。
陸今安將錢放在他的手中,探頭看看巷子口,提醒一聲。
“我們以後七天買一次野味,我一個人可消耗不了這麼多野味。”
當田野聽聞陸今安要不了這麼多野味,這才反應過來。
他僅僅是一個人,背後並沒有足夠的菜館做支撐,根本就沒有那樣的能力弄這麼多野味。
田野滿口答應下來,兩人算是約見了一個時間,打算過七天再過來。
做這種生意,交易一次都能吃上一個月。
七天做一次生意,倒是符合他抓捕那些野味的時間。
目送田野離開,陸今安這才來到周圍的菜館。
當那菜館老板遠遠看見兩個人走來,這可不能輕易將他放走。
“你們可算來了,我還以為我見不到你們了。”
眼見老板對他們的態度發生一百八十度轉變,陸今安已經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肯定同意了。
能做出這種口味的人,應該隻有他這一家。
若是老板不跟他們合作,相信陸今安肯定找到其他人合作,結局應該算是一模一樣的。
隻見兩個人跟著老板來到裏麵,卻發現老板已經給他們準備滿滿一桌子珍饈美食。
“這都是給你們專門準備的,你們隨便吃。”
眼見老板給他們準備這麼多好東西,陸今安怎可能動筷子。
所謂吃人嘴短,這要是不盡快將事情談好,他說什麼都不可能動筷子。
“我們還是快人快語,盡快將我們要談的事情說出來,你覺得呢?”
當他聽著陸今安想要直接談事情,深吸一口氣。
“你們昨天說的分紅,我覺得能做,不過...你需要教給我們廚師製作的方法。”
他們平日裏根本不會留在餐廳,這要是不想辦法將技巧傳給廚師,他們同樣賣不了。
陸今安見老板提出來的要求非常合理,沉思片刻。
“你們的廚師待會可以看看我怎麼做的,不過我不希望這門技術傳到其他人的手中。”
麻辣肉片僅僅隻有他們一家擁有,這價格可就是他們說了算。
若是讓外麵的人掌握這樣的方法,恐怕這價格將會無限製降低。
當老板聽聞陸今安想要讓自己保密,用力拍打自己的胸膛。
“即便你不說,我也要保密,我可不會傻到將自己的飯碗給砸掉。”
這東西若是隻有他一個人能做,那效果是截然不同的。
既然老板已經答應下來,陸今安這才悠悠蕩蕩來到廚房,親自為兩位廚師表演了做法。
當他們聽聞陸今安這樣說,這才開始漸漸上手。
即便做出來的味道沒有陸今安那麼好,但是也算是八九不離十。
老板見廚師對自己點頭示意,這才將預付款放在陸今安的手頭。
“這筆錢先拿著,算是我們給你們的預付款,等我們的銷量上來,保證給你更多錢。”
他不知道這東西的銷量怎麼樣,肯定不能優先將所有錢都給拿出來。
陸今安自然理解,畢竟商人都是追逐利益的。
若是連一點利益都沒有,肯定沒有辦法給他錢。
眼見時間差不多,陸今安這才從菜館出來,兩個人再次回到那個巷子口。
當趙國軍見陸今安待在這裏,滿臉帶著不理解。
“你...這是在等什麼?”
田野明明已經來過,肯定不是跟田野見麵。
突然,遠處有一家店有著不少人被帶出來。
領頭人身上戴著紅袖章,分明就是來抓人的。
趙國軍眼睛比較尖,用手指著其中的一個人。
“那個不是李玉蘭的父親嗎?他怎麼會在這裏?”
陸今安故作不知情的模樣聳聳肩膀,似乎想要將自己的責任全部摘掉。
偏偏他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趙國軍自然將這事當做新聞一樣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