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聚光攝影燈猛然亮起,程司凜在過分刺目的光線裏睜開了眼。
隻見他正躺在一個全遮光的房間裏,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人全部脫掉了......
而他的周圍站著幾位身形魁梧的保鏢,寒意瞬間席卷全身。
可渾身的脫力感又讓他無法起身。
“程先生,你忍忍,我們隻需要拍一組受傷流血,充滿戰損感的作品就可以了。”
攝影機後方傳來女人不懷好意的輕笑:“可以了,動手吧!”
幾個保鏢聞言,不但開始對他拳打腳踢,甚至拿出手中的小刀一下又一下的劃在他的身上,鮮血瞬間湧了出來......
“你這個變態!我要報警!你這樣是犯法的!”他痛苦地喊道。
“哦?那你是要告我?還是要告你太太啊?”
那女人冷笑一聲:“這莊園可是我的地盤,無非是讓你為藝術獻身,我畢竟答應了喬知夏,除了拍照,絕不動你。不過如果你有其他需求,我......”
“滾!”
那一刻,程司凜如同一塊任人宰割的魚肉,赤裸的身體上,溫熱的血液劃過皮膚,染紅了身下的柔光布......
很快,女人的高跟鞋也踩在了他的額頭。
與此同時,鏡頭的閃光如同刀光閃過,滿身的屈辱疼痛讓程司凜蜷縮起身體,不知過了多久,亮起的攝影機終於關掉了。
程司凜甚至不記得自己是如何穿上衣服,傷口上滲出的血將白襯衣染的可怖。
而他屈辱的步伐沉重而緩慢。
“程先生,我迄今拍過上萬個男模,可被自己妻子親手送上的有婦之夫,你還是第一個。”身後傳來調侃的輕笑。
程司凜握著門把的手指泛著白,他清楚現在不是跟對方對抗的時候。
自嘲的嗓音裏滿是決絕:“我離婚了,她已經不是我的妻子......”
身後,那扇房門終於合上。
程司凜不可抑製的痛到發抖,他雙手環在身前,試圖用這種方式為自己帶來一絲溫暖。
此刻,一樓的宴會已接近尾聲,他麻木的走出大廳時,卻忽然聽見“轟隆”一聲——
下一秒,漫天的煙花綻放在了莊園上空。
璀璨的火星在空中拚湊出清晰的字體:“時亦,生日快樂!”
原來,這是喬知夏準備的驚喜,零點過後,是周時亦的生日......
不遠處的花園裏,喬知夏正站在煙花下,眼神在夜色下滿含深情:“生日快樂,時亦,不論是西裝,還是戒指,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想辦法。”
她說著,將一個首飾盒打開在周時亦的麵前,正是那枚,他用程司凜換來的男士戒指......
周圍滿是瘋狂的起哄聲:“親一個!親一個!”
喬知夏尚且沒有反應,周時亦已經俯身吻了下去......
那一刻,程司凜心裏泛出一股惡心,他開始蹲在地上嘔吐,嘔到眼淚流出來,嘔到心裏除了厭惡,再無其他。
等他再起身時,天空中已經飄起小雨,不遠處的喬知夏正牽著周時亦的手上車。
很快,勞斯萊斯的車燈劃破雨幕,駛離莊園。
而他手機上,隻收到兩條短信:“司凜,我有事帶時亦先走,派了車子來接你。”
“我知道你委屈,隻需要忍下這最後的一個月,我會好好補償你。”
程司凜平靜地將這兩條信息刪除,沒等來接他的車子,就這樣隻身一人,一瘸一拐地走進了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