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難道不知道放河燈,就是為了許願用的嗎?”璃一看著已經飄遠的荷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啊?”言淩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先前兩人都那麼看著自己。
不過,言淩卻沒有覺得有什麼遺憾的。一方麵,言淩也算是明白了。想要得到什麼東西,實現什麼願望,都要靠自己去努力,而不是許個願就能達成的。
至於,這一另一方麵嘛,言淩目前也沒有什麼,特別想要實現的願望。。
就言淩重生以來,一開始的想法是要報仇。在到後來,言淩想的便是想要好好的活一回,才能不枉此生。
報仇的事情,當然不能急於一時。至於說想要好好地活著,言淩覺得自己正一天天地,朝著那個方向努力,許願似乎也沒有什麼意義。
“算了,也沒什麼。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什麼願望,荷花燈會年年都有,等我有想實現的願望,再來許願也行呀。”言淩很自然的笑了笑。
“嗯,淩兒這麼說,也的確不無道理。”梁赫讚賞的點了點頭。
言淩回過頭,燦然一笑,饒有興致的問他:“不知道,太子殿下方許了什麼願呢?”
梁赫還沒有開口,一旁站著的璃一倒先是急了,不滿的抱怨著:“哪有小姐這樣的?願望說出來可就不靈了呢。”
言淩雖然從來都沒有參加過荷花燈會,可是關於許願的事情,自然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聽見這話,一時之間,居然有些尷尬。
“倒是言淩冒失了。”言淩略微不好意思說道。
梁赫笑了笑,目光灼灼的看著言淩說道:“無妨,我本來也不是很信這些東西。淩兒既然想知道,說說也是無傷大雅的。”
言淩原本隻是隨口一問,可是到了現在,卻忽然有了那麼幾分好奇了。聽見梁赫這麼說,更是豎起了耳朵,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剛許的願望是,希望......”梁赫輕咳了兩聲,稍微偏過頭去說著。
然而,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身後一個聲音打斷。
“沒想到皇兄也在這呢。”三皇子梁奕的聲音從後麵傳來,言淩莫名升起幾分無奈,怎麼走到哪裏都能遇見這個人呢?
“我和朋友一起隨便逛逛,倒是沒想到三弟也在。”梁赫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接著轉過頭來打著招呼,臉上依舊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
聽見梁赫這麼說,梁奕還假裝剛發現旁邊有人的模樣,瞅了瞅一旁站著的言淩二人。
其實他已經站在遠處,看了好一會兒了。一開始,隻是因為發現了,上次在街上給自己難堪的男子,接著在下意識的往旁邊看去,果然看見了梁赫。
梁奕臉色陰沉的看了一會兒,自己討厭的這兩個人,自然而然地發現這兩人動作還是親密,似乎有些超出常態。
梁奕原本就有些多疑,現在更是起了疑心。一方麵擔心這人另有身份,在和梁赫商量什麼事情。
另一麵又止不住猜想,這男子略微有些瘦小,再加上麵目清秀,莫非自己這個皇兄,其實是有龍陽之好?
無論如何,梁奕都覺得自己應該上去看看,近距離的試探一番。
“這位就是上次,在路上遇見的那位小兄弟嗎?”梁奕麵帶微笑,似乎已經忘了之前的事情,裝模作樣的問道。
“想必這位就是傳聞中的三皇子了吧,當真與之前大不一樣呢。”言淩同樣笑容燦爛,卻好不留情的嘲諷道。
“你......”梁奕聽見這人居然絲毫不買自己的賬,不由臉色一變。
但是接著,梁奕又假裝若無其事地說道:“這位小兄弟說的哪裏話?其實之前的事情,的確是我做的不對,在此表示歉意,還希望小兄弟能夠不計前嫌,原諒我的一時之過。”
“三皇子言重了,草民不過是一介書生,哪裏能受得起三殿下的道歉呢?”言淩挑了挑眉頭,雖是嘲諷,卻又有些疑惑。
如若是按照常理來說,三皇子無論如何,都不會對自己說出“表示歉意”這種話。剛剛也明明變了臉色,雖然隻是一瞬間,可是言淩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梁奕居然硬忍了下去。事出反常。必有妖,言淩不覺多了幾分小心翼翼,仔細防範著,看梁奕究竟打算做些什麼。
“小兄弟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太子殿下的朋友,又怎麼會是尋常之人呢?”梁奕咬牙說到,他沒有想到,這個不知道是何身份的人,居然絲毫不給自己麵子。
不過越是如此,梁奕就越是謹慎。上次,不過一眼,這人就知道自己是誰。然後,又在太子殿下不在的情況下,一個人就敢直接跟自己叫板。由此可見,這人並不是什麼等閑之輩。
再加上今日,梁奕剛剛已經明顯是在示好了,可是這人居然絲毫不領情,壓根就沒把他當做一回事,這讓梁奕心中疑惑更甚。
“不知這位小兄弟叫什麼名字?是哪家府上的?梁奕改日也好登門拜訪。”梁奕狀似隨意的問道。
聽見梁奕這話,言淩倒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感情,這位三皇子是起了疑心,想要來試探自己究竟是個什麼人物了啊。
既然知道了梁奕的想法,言淩又怎麼會讓梁奕試探出什麼呢?一方麵,言淩自己的身份不可能暴露,另一方麵,言淩又怎麼可能會讓梁奕如願以償呢?
“三皇子,這就不必了吧。在下不過是個窮書生,並不是京城中人,與太子殿下結識,也不過是個巧合而已。”言淩一拱手,裝作恭敬的說道。
梁奕很明顯不相信言淩這套說辭,不過卻也從中找到了一個重點——這人很有可能不是京城中人。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梁奕不認識他了。
至於京城以外,有權有勢,或者是什麼有特殊作用的人,梁奕倒真是不太清楚呢。不過,依照他的本事,要弄清楚這麼一個人,自然也是輕而易舉的。
“既然如此,那還真是有緣分呢?小兄弟方才還沒有說,自己叫什麼呢?”梁奕假裝相信,卻又繼續追問。
隻要能知道這人名字,哪怕隻是一個假名字,對於調查這人的身份,也會方便不少,梁奕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