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起飛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
貴賓室內,有的都是劈裏啪啦的打字聲。
忙碌了一會兒,陸風絕才後知後覺的想到,這次蘇錦知沒有上前來打擾自己。
他扭過頭去,就看見蘇錦知微微低頭,看手裏的平板上的相關公司的資料,有一些,還特地用紅色標記出來。
認真工作的人最好看了。
那樣子,讓陸風絕唇角都跟著勾起。
意識到自己的表情不對,他轉移視線,不再看蘇錦知。
上了飛機,蘇錦知與陸風絕在頭等艙並排坐。
不知道是陸風絕自己安排的,還是丁元安排的。
但跟自己喜歡的人坐在一起,蘇錦知特別開心。
她環視一周,都沒有發現自己周圍有陸風絕安排的人。
“林放會在目的地的機場等著。”
沒了心裏的疑慮,蘇錦知暗暗點頭,開始閉目養神。
北美這邊有一個最大的拍賣場,這次拍賣,有一個陸老爺子最喜歡的圖畫。
爺爺生日很快就要到了,他作為孫子,是要獻禮的。
而且禮物的價格與情誼,都不能太輕。
主要目的是為了畫而來,順帶著將公司在北美一直拖延沒作為的業務給處理了。
陸風絕看了蘇錦知一眼,而後也閉目養神。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落地了。
因為補覺,蘇錦知精神奕奕。
看著窗外的雲朵,她想到之前給陸風絕發的明信片。
“你看那邊的風景!我之前也看到過,還把它拍下來做成明信片了,還給你郵了一張。”
說這段的時候,蘇錦知的眼裏滿滿的都是雀躍。
但觸碰到陸風絕的眼神的時候,蘇錦知一下子有點蔫蔫的。
“你可能想不起來了,但是沒關係,我會讓你想起來的!”
這莫名其妙的話,得到的回應是落地通知。
陸風絕率先出去,在外麵等著蘇錦知。
林放來的也快,在得到陸風絕的消息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在陸風絕的身邊了。
還順帶著把東西都給放到後備箱去。
去往莊園的路上,林放彙報自己得到的消息:“那幅畫現在已經到了拍賣會那邊了,就是不知道那邊的底價。”
陸風絕輕輕嗯了一聲,林放跟隨著人一起去,看著蘇錦知,有點奇怪。
以往陸總過來開會的時候,身邊都不會帶女伴。
不過身為陸風絕放在這邊的助理,林放也沒多問。
等到了莊園,陸風絕與林放出去了,蘇錦知一個人待在這裏。
她拿出手機來,許顏清的消息恰好回複過來。
是一條語音。
蘇錦知點了一下,就聽見巨大的音樂聲從裏麵傳來:“你來美國啦!?給我發個定位啊!我看看時間,有空就去找你。”
得,許顏清肯定在某個酒吧裏玩的樂不思蜀。
蘇錦知隨手發了個定位,順便把手機放回兜裏。
陸風絕沒有說要她跟著工作,但她也不能掉以輕心。
看完相關文件資料之後,蘇錦知換了身衣服,準備去實地考察一下。
一樓那邊有個廚房,吳姨再那邊做著飯。
林先生離開之前,說要讓她要好好看著屋裏的那位小姐的。
眼下看人要出去,吳姨自然要詢問一聲:“小姐,您要去什麼地方?”
蘇錦知扭過頭來:“我就是出去轉轉,你放心,到點就會回來。”
吳姨張張嘴,還想要說什麼,可人已經出去了。
天灰蒙蒙的,蘇錦知挪動自己的位置。
還不等她有所反應,巷道裏突然衝出來一夥人。
對著蘇錦知直衝而去。
看的蘇錦知心頭一跳。
下意識的就要跑。
對方人數眾多且訓練有素。
不多時就已經把人給追上,並且還包圍住。
蘇錦知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幾位想要什麼?我什麼都能給你們的。”
幾個小混混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內容,為首的對著自己身邊人使了個眼色。
“就是她,把人給我帶走。”
蘇錦知瞪大雙眼,對方速度很快,有兩個小混混上前將蘇錦知的手給纏住。
順手還塞了一塊布在蘇錦知的嘴巴裏。
巨大的恐懼襲來,蘇錦知這才感受到了對方的惡意。
對方說的話很粗俗易懂,也很清楚的能表達出來,他們這一群人都是別人雇傭來的。
蘇錦知腦子轉的很快,但到底是沒有想明白自己到了陸風絕身邊得罪過誰。
還值得別人追著她來到了國外。
視野一下子變得很暗,聽外麵人的討論,好像是在談論價格。
剩下的事情,蘇錦知就不知道了。
這地方有點潮濕,隻有頭上一個小破窗,還有就是外麵的一道門。
至於其他能看得見外麵的地方根本沒有。
到底是誰讓她承受這個?
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蘇錦知不自覺的眯了眯眼,擋住一點光亮。
來人是那個小混混頭目,在看到蘇錦知的時候,對方的眼神明顯亮了一下。
“你也不要怪我們兄弟幾個,我們兄弟都是拿錢辦事的。”
說話是華語,那肯定是華國的人。
蘇錦知的心‘砰砰’直跳。
“你們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告訴我幕後主使,我給你們雙倍的價錢。”
說話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沙啞。
小頭目一點都不為所動。
“其實我還有點後悔呢,不過現在也談不上後不後悔的了。”
他手上把玩著刀,一步一步朝著蘇錦知的方向走來,看的蘇錦知膽戰心驚的。
“你現在就在這裏,我隻要沒事,你就不會有事情,但如果你上海我的話,那我們之間的關係就變了!到時候不僅僅是你自己,就是你家裏人也會受到連累!”
出來這麼拚,肯定是有什麼把柄在別人手裏,或者根本就是被人拿著家裏人當籌碼給威脅了。
頭目一點都不慌亂:“他說過了,隻要我把你解決了,就算我進去了,他也會幫我照顧好家裏人的。”
蘇錦知沒說話,半晌突然笑了一聲。
這聲音讓對方皺眉:“你笑什麼?”
都死到臨頭了,還能笑得出來?
蘇錦知抬頭看了頭目一眼,昏暗的燈光下,頭目看見蘇錦知眼裏有鄙夷和悲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