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三口空著肚子離開。
走出俞家小院,程母很是不滿。
“虧得還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一點規矩都沒有,午飯都不準備。”
“媽,我們省了一百八十八呢,吃什麼沒有?走,去國營飯店。”程誌遠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
“之前讓你把俞知夏睡了,你個沒出息的都沒弄成,要是成了,還能趁機多要點兒陪嫁。”程母對兒子不滿的嘟囔。
程母覺得,這一家子都是軟包子,好拿捏的很,就是陪嫁少了點。
“她傳統的很,我怕逼急了反而不好。彩禮說好了三轉一響,還有一百八十八塊錢,肯定有。”
程誌遠渾然忘了,嫁妝裏的一百八十八就是彩禮錢的一百八十八,而他沒給彩禮!
“再說,他們家就隻有俞知夏一個女兒,將來,家產不都是我的?”
“俞家早先是大戶人家,雖說家產都捐出去了,可說不定還有私藏,結婚以後,你得多用點心。”程母繼續教導兒子。
“我知道了,媽,要不是衝著這個,我也不會追著俞知夏這兩年。”
“說起這個,我就生氣。資本家的狗崽子,還敢拿喬,讓我兒子追在屁股後麵,等你們結婚了,看我怎麼收拾她!”
一家三口漸行漸遠,屋裏一家三口的氣氛也有些怪異。
俞靜安冷著臉,沒有和蔣正則說話,蔣正則剛才借機發作了妻子,心情愉悅,借口有事哼著曲兒出去了。
俞靜安牽掛著女兒的事,不及與丈夫計較,隻迫不及待拉著女兒進屋。
“知夏,你糊塗了,咱家雖說不缺這點兒彩禮錢,可這是男方的心意。沒結婚就這麼輕視你,嫁過去還不知道要受什麼罪。這婚事,要不咱還是退了吧!”俞靜安心疼的說。
她統共一兒一女,兒子不在身邊,眼瞅著程家不是良人,怎能放心女兒嫁過去?
她一開始就看不上程誌遠,覺得這個小夥子心思深沉,但女兒喜歡,她隻能同意。
“媽,您別擔心,我沒打算嫁。”薑海棠看著母親,眼底閃著淚光安撫母親。
俞靜安一愣,沒打算嫁?
“知夏,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俞靜安看到了女兒眼中的淚光越發擔心,急切問。
俞知夏沒有回答母親的話,反而抱住母親,眼淚撲簌簌落下。
“媽,我剛知道了一些事,程誌遠不是良人,這個婚不能結。”
“知夏別哭,程誌遠做了什麼?”俞靜安愈發焦急。
“媽,程誌遠和別人搞破鞋。”
俞靜安恨鐵不成鋼的戳了一下俞知夏的腦門子。
“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早說我剛才就拿掃把把他們攆出門了。”
“沒有證據,程家不會承認。”俞知夏搖頭。
這一家人,根本不講理,不捉奸在床說出來,隻是被反咬一口。
俞靜安沉默,女兒說的沒錯,沒有證據,對方不承認,隻會惹得一身騷。
“可你們明天就要結婚了,他們竟然連來接親都不願意!”俞靜安惱怒的不得了。
“媽,我有成算。”俞知夏安撫母親:“今天晚上,我們這樣......”
“知夏......”俞靜安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你們明天結婚,他今晚......”
“媽,你相信我,他一定在!”俞知夏語氣篤定,一雙手卻緊緊攥在一起。
上輩子,杜麗華害死她一雙兒女後,在她麵前炫耀過她和程誌遠在他們婚前勾搭成奸。
杜麗華為了刺激她,說的十分詳細,程誌遠在結婚前後一周時間,都在和她顛鸞倒鳳,就連他們的新婚夜,程誌遠假托廠裏有事,和她折騰整夜......
俞靜安真是為女兒難過,她抱住女兒,眼淚就這麼落下,“我可憐的女兒。”
“媽,婚前發現,就不可憐。”俞知夏輕輕拍著母親的後背安撫,眼中的恨意一閃而過。
她不可憐,母親才是真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