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妻子結婚多年,見她卻要提前和她秘書打申請走流程。
這天女兒突發疾病搶救,哭喊著要見媽媽,我聯係秘書卻被駁回。
“林先生,請出示三甲醫院的就醫證明,不然我無法為您辦理哦。”
我苦苦哀求,卻始終沒能讓女兒在離開前見到媽媽。
處理好後事,我才終於見到妻子。
“為了見我,竟然詛咒自己的女兒,再有下次我們就離婚!”
她不知道的是,女兒離開的那一刻,我就決定要和她離婚了。
1
“這時候你不說話了,在電話裏不是話多很嗎?”
“都說了我工作很忙,讓你找小鄭提前預約時間,不也是為了方便嗎?你就不能體諒體諒我?”
看著妻子不耐煩的抱怨,我一時間有些恍惚,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呢?
幾年前,我們一家三口還是圈子裏有名的模範家庭,誰提到都會說一句美滿羨慕。
“你就不能和小鄭學學?他每天都幫我處理很多很多事,你要是有他一半懂事,我還至於這麼累嗎?”
鄭偉廷,妻子三年前招的秘書,就是他讓妻子變得不正常的。
我腦子裏浮現出鄭偉廷那令人作嘔的嘴臉,一次次嚴厲的拒絕我。
一邊是女兒的哭喊聲,要見媽媽。
一邊是鄭偉廷故意為難的話語,要三甲醫院的證明哦。
我忍不住反胃,止不住的幹嘔。
妻子被我嚇了一跳,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說兩句話你就惡心的吐了?!”
我艱難的直起身,手指茶幾上放著胃藥的位置。
妻子仿佛此刻才突然想起,我有胃病已經很多年了。
是在她創業初期,幫她出去拉投資陪酒,一杯一杯喝出來的。
她臉色忽然有些尷尬,趕快給我拿了藥。
“我以後盡量多空些時間,回家陪你和女兒好不好?”
慚愧的語氣讓我不禁苦笑,她是想開了,但女兒已經沒了,我再也想不開了。
見我依舊不悅,她再次做出退步。
“那以後都不用提前申請了,你有事就直接來公司找我。”
“別鬧別扭了, 我這不也是為了我們的小家在努力嗎。”
我不著聲色的躲開她的手,
“馮總有事就先去忙吧。”
語氣冷漠道妻子一愣,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給你點好臉色,你就蹬鼻子上臉是吧!”
她的電話突然響起,鄭偉廷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馮總,晚上應酬的時間差不多了,我在您家門口等您。”
“辛苦了,我馬上來。”
妻子語氣間的溫柔轉瞬即逝,麵對我時再次變得咄咄逼人。
“不用申請走流程,直接聯係我,已經是我給你的恩賜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她轉身離開時,我內心竟出奇的有一絲輕鬆。
也許我早就知道她不愛我了的事實,但女兒的離去才讓我徹底下定了決心。
我收拾東西,小心翼翼的將女兒的遺物收好。
在這個家的最後一晚,妻子沒有回來。
我隻好拿著準備的好的離婚協議,去了公司。
這個我和她一起打拚下來的公司,再見已經物是人非。
辦公室裏空空如也,我坐在裏麵看著熟悉的一切,不由的有些傷悲。
這裏的每一個角落都有我們一家三口的美好回憶,現在都成了泡影。
“馮總有沒有不舒服?都怪我沒輕沒重的,下次絕對不會了!”
“沒事,你年輕沒經驗很正常,多磨合磨合就好了。”
透過單向玻璃,妻子和鄭偉廷的身影落在我眼裏一清二楚。
曖昧不清的話語更是在刺激我。
“待會給您揉揉腰,辛苦了。”
妻子一手扶著腰,麵帶春光,臉上盡是滿足的神情。
鄭偉廷一手扶著我妻子的腰,一手攙著她的胳膊,笑得諂媚。
一推開門,我坐在老板椅上,淡然的望著他們。
“老公?你怎麼來了?!”
2
“不是你說,讓我有事直接來公司找你嗎?”
妻子麵色有些尷尬,鄭偉廷卻不以為然,
“林先生,您未經允許擅自進辦公室,如果丟失機密誰來負責?”
“你的意思是,我會害自己的妻子?”
我的目光鎖定在妻子的腰上,妻子下意識和鄭偉廷拉開距離。
鄭偉廷的手懸在空中,看著我滿臉不爽。
“你別曲解小鄭的意思,他也是為公司負責。”
“夜不歸宿也是為了公司?拉拉扯扯也是為了公司?公司什麼時候需要發展這種業務了?”
“林先生!你針對我沒問題,但請不要汙蔑馮總!”
鄭偉廷第一個跳出來反駁我,十分自然的將妻子擋在身後。
“夠了!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這個家!”
“你不僅不理解我,還隊伍疑神疑鬼,我當初怎麼會嫁給你這種人!”
妻子氣得麵色漲紅,抓著鄭偉廷的衣袖,半躲在他身後。
曾幾何時,她也是這樣躲在我身後,摟著我的腰怕狗。
那時我會為她驅趕狗,然後細心地安慰她,告訴她有我在,就什麼都不用怕。
而現在,她躲在別人的身後,怕我。
我太了解她的性格了,如果不是她自己也心虛,絕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我認命般苦笑幾聲,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們離婚吧。”
妻子聞言立刻衝到我麵前,
“林聽濤!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因為我一次沒見你沒見女兒,你就要和我鬧離婚?!”
“還是說因為我昨晚沒回家?我已經跟你解釋了,我時去工作去應酬!你還想怎樣!”
我看著她歇斯底裏的模樣無比陌生,隻是淡淡的回應,
“你猜我信嗎?”
鄭偉廷明顯小人得誌,臉上的喜悅藏都藏不住。
妻子指著我的鼻子怒吼,
“林聽濤你別後悔!你在家照顧孩子好幾年了,早就和社會脫軌了!離開了我看誰還敢要你!”
“也就隻有我念著和你多年的夫妻情分,才容忍你到現在!”
明明是她說,創業初期我受了太多累吃了太多苦,讓我在家好好休息養身體。
這些年我也無數次說過,想要出來工作,她卻一直以關心我的身體健康為由拒絕。
她明知道這一切,卻還用這些來攻擊我。
所謂的愛和關心,在此刻才現出原形,不過都是算計!
“既然你這麼看不起我,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簽字吧。”
我將離婚協議甩到辦公桌上。
“林聽濤!你非要鬧到這個份上嗎?!”
我沒回答,隻是將離婚協議往前遞了遞,順帶送上一支筆。
“你以後要是反悔了,必須跪著求我原諒你!”
馮清清憤怒的簽了名字,我拿起協議離開。
至此,我們多年的夫妻終於成了陌路。
3
“馮總,就這樣答應了他,會不會太草率了。”
鄭偉廷臉上的興奮掩都掩不住,還是故作正直的勸慰。
“林先生就是一時鬧脾氣不懂事罷了,馮總您別太生氣。”
他的手撫上馮清清的後背,像是做過千萬次一樣熟練。
“沒錢沒勢又和社會脫節,離了我他根本活不了,他離不開我的。”
“更何況他最看重他的寶貝女兒了,他舍不得真的和我離婚的。”
她胸有成竹的模樣,讓我無比厭惡。
難道那不是我們的女兒嗎?她怎麼能這麼輕輕鬆鬆的把她說成一個籌碼一樣。
我懶得回頭和他們多費口舌,畢竟女兒走了,婚也離了,一切都應該結束了。
她知道自己甚至沒見到女兒最後一麵的時候,會不會後悔呢?
我將一切東西放置在我婚前購入的房子裏,給女兒擺好了牌位。
夜晚,馮清清許是回家意識到我真的走了。
瘋了一般的打電話過來,我不耐煩的按下掛斷鍵。
電話轟炸持續了幾個小時,終於安靜下來的時候,我鬆了一口氣。
可轉眼就在朋友圈看到,鄭偉廷最新的一條。
【絕世好老板,為秘書做夜宵。】
配圖是馮清清在他家的廚房,給他煮麵。
穿著的還是我根本沒見過的男士睡衣。
我不停的勸慰自己,我們已經離婚了,這些都與我無關。
但目光掃到女兒牌位時,還是忍不住落淚。
就算她早就不愛我了,但怎麼能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也那麼殘忍呢!
就連見都不願意見一麵,而這個秘書卻擁有這麼大的特權。
也許是累了也許是暈了,我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再睜眼,就是被劇烈的敲門聲驚醒。
“林聽濤!別躲在裏麵不出來,我知道你在家!”
“你出來我們好好聊聊!”
我本不想理會,但時間太早,一定影響到附近的鄰居。
無奈我隻能開門,馮清清怒氣衝衝的站在門口。
“我說怎麼這麼急著一定要和我離婚!原來是在外麵又有一個家了啊!”
“我為了我們的家累死累活工作,你就是這樣背叛我的是吧!”
“我倒要看看你在外麵養了什麼狐狸精!”
她一把推開我,直接衝進屋裏,隨手抓起一個盒子砸在我頭上。
鮮血順著額頭流下,摻雜著一些粉狀物。
我瞬間暴起,她用來砸我的東西,是女兒的骨灰盒!
“馮清清!你到底要幹什麼!”
她轉頭看見了女兒的牌位,頓時愣住,
“這......這是什麼?女兒呢?”
我指著地上散落的骨灰,
“在這。”